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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自从知道了血祭的事，童御总会有意无意带着怜惜内疚的心情对待洛爵，慢慢地，里面似乎还多了一份不舍，只是他尽力不去多想。

童御沉默的时候，洛爵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大概是洛爵捂住了传声筒，从电话里听得不是很清楚，似乎是有人在跟洛爵说些什么，然后是隐隐约约的关门声。

洛爵：“小牛？”

童御：“我在。”

洛爵：“告诉你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冯焰刚刚跟斯特林通上话了，大概是准备过来替换他弟弟。”

童御怔愣了片刻，“我知道了，保持联络。”说完准备挂电话。

“等等！”洛爵喊道，“我想问你个问题，请一定要老实回答我。”

“嗯？”突然的礼貌语气，让童御心里一顿。

洛爵：“是我重要还是他重要。”

童御这边还在咀嚼他的问题，洛爵已经紧接着叫道：“快快快，不允许思考！”

童御最本能的反应是：冯焰重要，毕竟是一直记挂着的朋友，那种情感很特别，超越友谊却并不想占有，真心希望对方一切都好。

然后在他脱口而出之前，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下，临时改口道：“一样重要。”

“他是安德烈的人。”洛爵的语气听不出情绪，他在陈述一个事实。

童御心平气和道：“我知道，但这和我没有直接关系。”

洛爵：“嗯，我想我明白了。”

童御心里为他这不明不白的一句话发堵，不禁追问：“你明白什么了？”

电话里传来洛爵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你对冯焰的那种奇怪的在乎，我想我能理解，我不在意。”这话似乎有点勉强。

童御心下一软，“知道第一眼你给我的感觉吗，鸭舌如簧，精于算计，但是现在你的表现却像个傻子。”

“那要看面对什么人。”

童御沉声道：“希望你不会后悔。”

洛爵话锋一转，“接下去，4号和5号会协助你。”

童御没有拒绝，童家的战斗人员并不多，多两个助力不是坏事。

结束了跟洛爵的通话，童御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呆，大脑有一瞬间空白，木然的拿出之前为冯焰准备的护身石，看了又看。

护身石散发着幽幽的光晕，童御感觉自己胸前的印记又有些骚动不安了，他伸手抚上去，隔着衣服却能感觉出一条条高温纹路，先前的印记如今已经有了很大变化，深色纹路像一根根血管一样凸显出来，随着情绪的变化而鼓动，不穿衣服的时候，着实有些吓人。

叶尽手里握着电话，轻轻走进来，“少爷，蒙莫朗西公爵的电话。”

童御神情恢复正常，接过电话精神一整，“正想找你。”

然后侧头对叶尽轻声吩咐：“叶叔，我饿了，帮我准备些糕点，要甜一点的。”

电话里，传来安德烈·蒙莫朗西一贯低沉优雅的声音：“我想，你很乐于跟我合作。”

童御眯起眼睛：“为了他，放下身段很难吗？”

安德烈顿了顿，“我需要你的帮助。”

童御勾起嘴角笑了，“当然，我很乐意，而且洛爵也正在斯特林那边接应和协助。”他说这话时，特意加重了“洛爵”两个字。

安德烈没有追问关于洛爵的事情，凭借洛爵和安德烈的亲密友好关系，童御猜测安德烈已经知道不少内情，他撇撇嘴道：“安德烈，我没把你当外人，这次我希望能互相协助，因为冯焰和洛爵，都不能有事。”

安德烈一笑：“合作愉快。”

叶尽端来一些甜点，童御戳起一块蛋糕，送进嘴里，细嚼慢咽间设想如果只能拿洛爵的命换冯焰，他会怎么选择。

吃完蛋糕，童御有了结论，他还是会选冯焰，虽然心里有一点点疼。

晚上童御收到一封加密邮件，发信人：5号。

打开邮箱后，有个特定连接，链接需要输入密码，童御正纳闷时，收到洛爵的简讯：你是我的什么？

童御盯着简讯看了一会，然后绷着脸往电脑里输入密码：小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