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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轩沉默了会，说道：“我都行，思承，你点就好。”

季思承接过菜单，在谢轩喜欢吃的东西上打上勾后，视线越过菜单，偷偷打量着于佳雪。

她正在和王雨辰兴致勃勃地聊着什么，但好像又不是那么开心，季思承有些好奇，他捏了捏菜单，看点的差不多了，才犹豫地问道：“呃，那个，冰雹啊，你考的咋样？听说你们这次数学挺难的？”

于佳雪端起水杯的手顿了顿，随意道：“嗯，数学是有些麻烦，不过还好。”

“那你就是考的不错喽？”

于佳雪叹了口气：“谁跟你说的？我数学是感觉还行，但是我的专业课砸了啊。”她扭头哀怨地看向谢轩道：“谢轩，我可能要成你的学妹了。”

谢轩接过季思承递来的菜单，大致扫了眼，又加了几道季思承爱吃的东西：“你别太悲观，你的专业课底子本身就不错，你觉得不行，其他人估计也是一样的。”

“对嘛，你看人谢轩都这么说，放宽心，反正都考完了，好好玩玩再说。”王雨辰挑眉，她总觉得于佳雪想得太多，以于佳雪的能力，只要不出现什么大问题，差不多就可以考上。

于佳雪状似点头，用筷子敲了敲面前餐盘，伸了个懒腰道：“反正我也就说说，好不容易考完了，管那么多干啥，姐可要大玩特玩！把这好几个月没玩到的全补回来！考试什么的，去死吧。”她身体前倾，点了点季思承道：“诶，你们知道不？今天平安夜，北帷街那一块有不少活动，而且大广场那据说还有个特大的圣诞树，我和雨辰打算去那转转，你们要不要也去？”

北帷街，芸市的市中心。

季思承不假思索道：“那挺好啊，我也想去看看。”

“那我们吃完饭就一块去看看吧。”谢轩饶有兴致地看着季思承。

听到这，季思承顿了顿，看了眼谢轩，而后为难地转向于佳雪支吾着说道：“呃，我吃完饭还要回宿舍一趟，要不，冰雹，你们先去？”

于佳雪幽幽地敲击着桌沿，一下一下的，看得季思承心里也合着节拍一跳一跳，总怕于佳雪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只见于佳雪一副“我懂你”的表情，揶揄道：“懂，不用你说，我们都懂。”

季思承默默将一串牛肉放进锅里，他现在有点不太想面对于佳雪这笑得快没边的脸。

蒸汽扑面而来，他的脸渐渐地红了。

“诶——季思承你脸红了诶！”于佳雪兴奋道。

“烟熏的……”季思承象征性地把火关小了些，顺便拿手当扇子扇了几下，他喝了口水，可惜，喝的有些猛，刚喝下去，就被小小地呛了口，咳了几声。

“思承，你别太着急了，慢点喝。”谢轩在一旁眉头微皱，赶忙拽了几张纸递过去，在他背上轻拍几下，见季思承不再咳嗽，才收回手，顺道把刚煮好的几根串串，放到他的碗里。

“谢轩——”季思承巴巴地看着他，还是谢轩好啊。

王雨辰眨眨眼，瞟了那两人一眼，清清嗓子道：“你俩，克制点，我们还在呢。”

“我们没干什么啊。”季思承感觉很无辜，谢轩就帮他顺了个气，他也就喊了声谢轩的名字，没啥啊。

于佳雪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诚恳地对王雨辰说道：“雨辰啊，你是没办法叫醒两个正在热恋中的人的。”

王雨辰转过头，深有体会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来来来，吃菜。”

于佳雪：“对对对，吃菜，给，这是你最喜欢的冬瓜。”

王雨辰：“来来来，这是你最喜欢的鹌鹑。”

季思承：“……”所以，他真的没做什么啊……

他们这顿饭吃得时间比平时长了许多，等到他们从店里出来，已是暮色四合，路上依旧积雪未化，在他们吃饭的当口好像又下了场雪，将原先的脚印覆盖，季思承和谢轩走在后面，他踏着松软的积雪，不由自主地向谢轩那靠近了一点。

于佳雪、王雨辰两人跟他们在就近的一个公交站分开，回学校的路上，人不是很多，他们走得很近，紧扣的十指隐藏在黑夜中，汩汩暖流由季思承的掌间传遍全身，谢轩的肩膀近在咫尺，季思承左右看了看，目前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

很好。

他悄悄地把谢轩往离路灯远些的地方带了带，瞅准时机，把头靠在谢轩的肩膀上。

果然很舒服。

当初去丽江的时候，他曾设想过把下巴放在谢轩肩膀上是个什么感受，那个时候他没那个胆做，直到正式表白后的第二天，季思承便迫不及待地把当年的念想给圆了，不用踮脚，抬抬下巴就行，磕在谢轩的肩膀上，一个合适的高度，跟他当初设想的一样，甚至更舒服。

季思承想，他应该多开发开发谢轩肩膀的用处，搞不好还能写出个什么使用心得什么的。

谢轩侧头，顺势侧头把脸接近季思承细碎的头发，有些痒，他悄悄在季思承头上印下一个吻。

“嗯？”季思承似有所察觉，“谢轩，你刚在在我头上干什么了？”

谢轩用脸蹭了蹭季思承的头发，无辜道：“我没做什么啊，你的错觉。”

“是吗？”他总觉得哪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