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无常来说,笑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是有不打笑脸人这个理,可是笑多了也不行,让人觉得好欺负,即使被打了还不生气,反而招惹更多打。
“别打脸,别打脸。”黑无常低着头,声音沙哑的求饶,他把花田当做施暴者。
看到这副场景,花田双目赤红,用割草的镰刀将绳子割断,活无常摔了下来。
花田张开双手,接住了活无常,抱在怀中更加觉得活无常轻的可怕,骨瘦嶙峋,一条条外显的肋骨硌得手痛。
黑无常下落的那一刻才看清来的人是花田,落入花田怀中时,一向不在乎脸面的活无常,竟然因为被花田撞见感到了窘迫,羞怯的用手捂着脸。
花田是唯一不嘲笑,不低看他的人,现在见了他这一副破落模样,怕是要失望了。
算了,都已经习惯了,每个刚来地府的人,都是先可怜他一番,然后被大众同化,或冷漠的视而不见,或觉得因为同情他而受到他人嘲笑,羞辱的更加厉害。
还不如让失望来的彻底点,活无常推开花田,蹲在地上,低声下气道:“妆花了,别污染了大人的眼睛,大人你快走吧。”
花田脱下外袍,披在黑无常光着的上身上,没有理他的反应,语气低沉,强压着怒火,问:“是谁干的?”
没有转身离开,反而事一件温暖的衣袍落在身上,活无常不敢抬头看花田,他这拙劣的演技骗不了谁。
“大人,没有谁,没有谁。”黑无常像一只无头苍蝇,低着头乱窜,好不容易找到花田的位置,将外袍递塞还给他,“把你的外袍弄脏了。”
还没等花田反应,活无常跑没了踪影。
“唉。”花田叹了一口气,明白黑无常的小心翼翼,花田没有去追他,拎着衣服去了钟离卧房。
钟离睡觉一向不锁门,这给了花田发泄怒气的机会,没有敲门,花田一脚踹开了钟离的房门。
钟离警备很高,在花田脚触到门的那一刻,还没有出响声,钟离已经醒了,快速起身,随手抄起一根木棒,连带着起床气,狠狠的砸向了花田。
用力用的很恰当,让对手无力反抗,但又不至于昏迷,钟离点上蜡烛,看清了在地上捂着脑袋抽搐的花田。
“大人,怎么是你?”钟离惊诧,连忙上前扶起花田。
“钟离,你个王八蛋是不是想敲死我,再来代替我的位置。”花田晕晕乎乎的,身体摇晃不停,伸出的手颤颤巍巍的对不准钟离的鼻子。
“哪儿敢,大人夸奖了,我可没有做阎王的脑子。”钟离将花田扶到椅上坐,半开玩笑道。
花田笑不出来,压根就没听清钟离说了什么,脑子嗡嗡叫,钟离绝对是练家子,下手快准狠,敲得花田脑中一阵空白。
钟离带着困意,打着哈欠,等着花田恢复过来,早知道是阎王大人直接敲晕就好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啦。
真是一个好下属!
估摸着花田差不多了好了,钟离开口问:“大人,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帮我找个人。”脑海中闪现活无常被吊起来的场面,花田清醒过来。
以为是有什么重大案子要查,钟离急急忙忙的穿上衣服:“你等等,我去大堂找找灵册。”
灵册是记录阳间活人的名册。
“我找的不是阳间的人,而是阴间的鬼。”
钟离停下了迈出房门的步子,用一种你怎么不早说的眼神看着花田:“你就说是找地府的鬼役呗,绕这一大圈。”
花田瞪向钟离,刚才那一棒还没找他算账呢。
“你是地府的老大,你想找谁,难道他还敢不来吗?干嘛让我找。”钟离还不知死活的来了一句。
“你给我找就行了,哪儿这么多废话。”花田吼道,这黑炭真墨迹。
“行行行,我找。”钟离问倒要看看和找的是谁,“叫什么?”
花田摇了摇头:“名字不知道。”
“那我睡觉了。”钟离做要上床的假动作,地府少说有三千鬼役,连名字都不知道,如同大海捞针。
“他睡在牲畜棚里。”花田拦下钟离,说出关键。
“哦。”提到牲畜棚,钟离就明白了,“是兼坚。”
“兼坚……”知道这个名字后,花田反复念着,好像这两个字是一篇晦涩难懂的千古长诗,需要细细琢磨。
钟离跟在花田身后,看他神神叨叨,也不知在说什么,以为兼坚做错了什么事,便替兼坚开解道:“大人,他生性低贱,你别跟他一般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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