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妈妈姓刘,祖籍星城,跟着丈夫迁来沪市。男人在外跑生意挣钱养家,女人在家相夫教子。可男人却在外另有了新欢,这次回来逼她签下离婚协议。儿子抚养权归她,财产一分也没有。等那男人走了,她做饭时越想越绝望,这才一冲动,做下傻事。
傅晨养病期间一直住在柳家。柳文书带他去医院检查才发现他身体底子特别虚,从小体弱多病。
考虑再三,柳文书问他愿不愿意跟自己学戏,和柳砚书一起练功,至少能强身健体。
傅晨懵懵懂懂,点了头。仅仅是敬了杯茶,头也没磕就算是拜师了。
傅晨病好之后,还回过一次家。这下才看见桌上放了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应当是上次回家之前就有的,他没心思注意。旁边摆着一张小卡片,“祝我的乖儿子生日快乐。”
拆都懒得拆,直接扔进垃圾桶。仿佛多看一眼都脏了视线。
他浸湿抹布,把厨房里氧化成棕褐色的血迹一寸寸擦干净。他擦得极其用力,一下一下像是要把过去的记忆从脑子里撕扯去除。
收拾好简单的衣物和日常用品,傅晨背起沉重的书包,轻轻带上门。
傅妈妈住院一个月,傅晨就在柳家住了一个月。与柳砚书同吃同住,一块早起喊嗓练功。柳文书很是喜欢这个小徒弟,悟性高又聪明,嗓子也不错,是块学戏的好材料。
出院后,傅妈妈重新找到一份临时工,工资勉强能够糊口。柳家本来想把傅晨留下多住一段时间,也算是给她减轻压力,可傅妈妈执意不肯,将傅晨接了回去。
由于中毒伤及脑部,傅妈妈的记忆力大不如前,给人当收银员时常算错帐,被开除后又当了服务员,又总是因为上错菜被客人骂得狗血淋头。
这些话,傅晨在口里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只沉默了几秒,他从饭碗里抬起头,弯着眼睛笑咪咪道:“她现在挺好的,找了新工作。还时常跟我问起您呢。”
黎淑君点点头,自知不该多问,赶紧扯开话题。饭桌上的气氛重新欢快起来,像是一家四口稀松平常的吃了一顿晚饭。
窗外升起一轮圆月,无言撒下清辉,树上麻雀扑棱着翅膀,成群结队的归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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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傅晨和柳砚书已经在附中呆了三年。冬去春来,两人已满十四岁。
那天下完晚功,傅晨拉住沈幽明:“药店几点关门来着?”
沈幽明眼睛一转:“十点吧……。”
傅晨一看表,九点四十,不禁凝重了表情。
沈幽明问:“有事啊?”
傅晨摆摆手:“你回寝室吧,我出去一趟。”
说完披上衣服就往围墙跑。翻出围墙就是网吧所在的小巷,药房和网吧不是一个方向,得跑出巷子经过校门再到马路对面去。距离算不上近,时间挺紧,傅晨加快了脚步。
这几天师哥咳得厉害,嗓子还哑,他得去买点川贝枇杷膏。柳砚书从小只吃这个管用,别的都不好使。
初春的夜里气温还是很低,寒风剐在脸上跟小刀子似的。跑的太急,冷空气灌进肺里,绞得满嘴都是血腥味。
傅晨赶到的时候,药店快打烊了,老板娘关了店里的灯,正往下拉卷闸门。
“等会儿!!”傅晨一个箭步冲上前,肩膀扛住卷闸门,不让它落到底。
“阿姨,您先卖我瓶枇杷膏再关门行吗?”傅晨充分发挥大眼睛的优势,对着老板娘呼扇呼扇好几下,一副乖巧可怜的模样。
老板娘见他语气诚恳,心一软答应了。
傅晨手里捏着那瓶枇杷膏又赶紧往回奔,回去的路上顺着风,脚步都好像轻松了许多,脸上忍不住泛起笑意。
十四岁的少年直率得很,没什么乱七八糟心思。柳砚书与自己最亲近,那就掏心窝子对他好。翻山过海,在所不惜。
如此而已。
依旧是从围墙翻进校园,穿过铁丝网围住的废旧教学楼,爬入宿舍铁门,直奔307。
那瓶枇杷膏立在桌上的时候,瓶身上还带着傅晨的体温。他一路上怕磕碰着了,就一直攥在手里,都给捂热了。
宿舍已经熄灯,柳砚书在被窝里躺好,都准备睡了,听见声响立马坐起来。
柳砚书吃惊:“你不是去网吧通宵了?”
“……喝一杯这个再睡。”傅晨取下瓶盖上的透明小量杯,借着月光给柳砚书倒上,塞进他手里。
今晚的月亮很圆,月光清冷冷的投进来,打在傅晨的侧脸,连带着眼睛也反射出灼灼的光。
柳砚书突然觉得有些刺眼,悄悄避开那道视线。
☆、游龙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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