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现在的心七上八下的,一时间忘了两人穿着款式相近的婚服,不像师徒更像夫夫。
黑漆漆的夜幕中挂着一弯银月,洒下的清辉被阻隔在门外,剩下的只有室内的喜烛与夜明珠的光芒相互交错,渲染出一室缱绻旖旎。
“咳。”此情此景让祈墨有些不适应,按照正常的流程,现在两人应该到了……入洞房的时候。
不过,今天被天帝搅局,无奈之下他摊了牌,若是还能做到和自家徒弟什么事都没发生地入洞房的话,祈墨觉得就算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也是做不到的。
于是,亲事告吹,洞房也没有,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君泽现在还要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身上的伤好好调养一下,有事……就来找我。”祈墨本来想说有事别来烦我,结果怕伤了徒弟的心,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圈,变成了有事找他了。
君泽偷偷看了眼祈墨的脸色,摸不准自家师父此时的态度,但结合刚才的话,他有一种祈墨并没有生气的感觉。
应该是错觉吧,君泽想,自己之前骗人时扯的谎现在他都没脸去想,要是祈墨跟他一条条算起账来,君泽觉得就算师父不动手,他自己就能羞愤欲死。
不过……师父到底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难道就是昏迷后醒来就恢复了吗?一定是这样的,这样一来,之前的一切异样都有了合理的解释,还有闭关什么的,也是恢复实力去了吧。
我真傻,真的。君泽之前觉得自己有多机智现在就觉得自己之前的行为简直蠢到家了。
果然,自作聪明什么的还是要不得。
明白了人生大道理的君泽垂头丧气地回了偏殿,再也没胆子半夜爬床了,回去的路上顺便把心里一直叫嚣着师父好好看好想和他亲亲抱抱睡觉觉的荡.漾小人给打死。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睡觉,蠢货,要睡也要等到师父气消了找个合适时机再睡啊,真是一点战略眼光都没有。
所以,就算处境堪忧,君泽还是保持着睡到师父为人生第一目标的伟大追求。
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并不因为六界中少了个人或者某某上位者重伤昏迷而延缓半分。
祈墨早早起床收拾好自己,先是来到偏殿,看着熟睡中那人眼下明显的青色,祈墨有点心疼,伸出手指轻轻抚了抚那片深色,他收回手然后用神力仔细为君泽检查伤势。
君泽昨夜回了偏殿,一脸生无可恋,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尽管伤处的疼痛一直提醒着他,但直到发了大半夜的呆,喜烛都快燃尽他才想起祈墨之前的嘱咐,休息,养伤。
因此这时候祈墨为他检查伤势的时候,发现原本挺重的内伤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
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果然是自己的徒弟,体质就是和别人不一样。放眼六界,伤势一夜之间能好得这么快的就只有君泽一人,就是有时候有点傻,在自己身上白白浪费了一半的修为。
否则昨日怎么可能有那天帝猖狂的机会,甫一现身估计就会被君泽直接打出去的吧。
直接用神力将剩下的伤势治好,祈墨伸出一根如玉的手指点在君泽的额心,然后下一刻床上的人就沉沉睡过去了,梦里杂乱繁复的景象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给他留了一片清静,一个好梦。
看完自家徒弟,祈墨找来离郁,说:“麻烦带我去看一下柳谙。”
离郁连忙行礼,恭谨道:“王后莫要客气,请随在下来。”
祈墨跟在离郁身后,许久,才来一句:“礼未成,不算王后。”
离郁脚步一顿,然后继续向前,嘴里应道:“是。”看来应该跟自家王上反应一下重办婚礼的事了。唉,一次亲要成三次,应该不会有第四次,离郁想,真是好事多磨,自家王上更是命苦。
命苦的君泽一觉睡醒已经正午,眨了眨眼睛,昨日的记忆争先恐后地涌上来,生怕自己主人将自己遗忘似的,高清高速地在君泽脑海里过了一遍。
“我怎么没有失忆呢。”君泽神情恍惚地喃喃道,然后默默地把脸藏在枕头下,没脸见师父了。
片刻后,君泽猛地坐起来在自己身上这摸摸那摸摸,活像一夜之后检查自己是否失贞的黄花大姑娘。
不过君泽检查的是自己身上的伤势,不对呀,他昨天明明只治好了七成的伤,之后身上的伤处还会有点隐痛,就是为了拿来让师父心软,然后看在自己重伤未愈的份上,就不追究之前的荒唐事……了吧。
尽管他知道这样的可能性很小,但是现在连苦肉计都没法使,他可就真的没法子了啊!
整个人阳光中凌乱了一会儿,君泽终于恢复理智,大脑急速运转着,然后分析出了一个结论:师父来过,并且为他治好了身上的伤。
君泽坐在床上傻乐了一会,然后使出自己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更衣洗漱,并且在出门之前迅速调整好自己脸上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谨小慎微中又带着一丝让人心疼的落寞不安,十分能让人生出保护欲!
确定一切都没问题后,君泽这才放心出门,先去主殿敲门发现人没在,然后叫来离郁问祈墨的去向。
离郁看着君泽保持得十分完美的表情,特别想收回自己之前的想法,自家王上不是命苦,而是戏多,老老实实交代了君泽想知道的东西,离郁看着君泽急匆匆的背影,心想,王上您可要保持住啊,别被风吹乱了脸上的表情,然后在王后面前露了馅,那您的处境只能变成雪上加霜了。
离郁的想对了一半,君泽身上那种我见犹怜的气场一点没破功,但是知道自家徒弟有几根花花肠子的祈墨一眼就看出来这货都是装出来的。
尽管全身上下都在散发着一股我错了但我很伤心的气息,但祈墨还是捕捉到了君泽不小心散发出的一丝愉悦。
给你治伤就那么高兴?
祈墨挑眉,端起茶杯,喝着君泽殷勤添满的茶水,似乎有点甜。
喝了小半杯,祈墨拒绝君泽再次添茶的举动,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直视君泽琥珀色的双眼,说:“我们解除师徒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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