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回恶人也就罢了,所谓的爱情还变了质,回想昨夜他跟沈慕南那样折腾,彼此脸皮尽撕,那人还能冷眼自持,有条不紊地搬出自己的那一套荒谬理论。
果然,人是会变的,像沈慕南那种家庭出生的人,估计早就变得不成样了。
沈慕南今天没去上班,晨跑回来冲了个澡,他就在江北留下的懒人豆袋椅上一直坐着,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没停下来过。
嘴边的咬痕经过一夜的氧化呈现出深红色,引人遐想,又带着几分矛盾的禁欲气息。
茶几上的手机响了,他倾身去接,看清了来电联系人后,顺便摁灭了手里的烟头。
“沈总,从他下楼我就跟着,他先是跟一个男人去吃了早饭,然后就一个人在路边瞎晃。”
沈慕南用拇指捻了捻唇间的咬痕,眸色一凝,“什么样的男人?”
“个头挺高的,看着有一米九,长得还挺端正的,其他的形容不上来。”
沈慕南脸色渐沉,“他现在在哪儿?”
“在平阳路的市政府这边。”
“继续跟着,我这就过来。”
沈慕南拿上车钥匙就出了门,根据监视人发来的定位,他很快就在一处公园的长椅上找到了发呆的江北。
三月里,不少树木都抽了芽,枝枝条条上冒出点点绿意,多少有些春天的味道,阳光正好,照得人筋骨活络,浑身抖擞。
江北坐在椅子上,脑子里其实什么都没想,当一双黑色皮鞋落进他视线里时,他本能地抬头去看。
“闹够了没有?”沈慕南的声音多了一丝纵容,但依旧冷冰冰的,没什么人情味。
“你又跟踪我!”江北质问他。
这种质问多半不会有结果,用钱能解决的事,沈慕南压根不会想到它本身的不合理性,何况在他眼里,江北是他笼子里的猎物,猎物跑了,他当然要布下眼线把他揪回来。
僵持无果,沈慕南脱下风衣丢给了江北,自己也坐到了长椅上。
“把衣服披上,这边风大。”
江北没听他的话,风衣自腿间滑落于地,他定了定心神,问道:“昨天的那个女人是谁?”
沈慕南俯身把衣服捡了起来,拍去灰尘,给江北披上,淡淡道:“你不用管她。”
江北却笑了,“沈慕南,你说人跟人的差距怎么就能这么大呢?我这每天为了能挣点小钱奔波来奔波去,你呢,生下来就有亿万家产候着,不用为钱劳碌,还可以趁闲去勾三搭四。”
沈慕南沉默以对,周身寒气混杂在三月的冷风里。
江北甩开身上的那件大衣,站了起身,目光炯炯地盯着沈慕南,“最后送你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你好自为之吧。”
沈慕南嚯地扯了下嘴角,“沈羡北,你还真是条喂不熟的狼,对你好你不稀罕。”
“稀罕什么?稀罕你厉害,小三小四养一堆吗?”
沈慕南目光沉沉:“你会回来求我的。”
江北拿眼珠子瞪他,自己偏不信这个邪。
沈慕南把大衣随意搭在胳膊上,迈开长腿从江北身边擦过,顿了顿步,状似无意地说:“周明是不是又换了份工作?这回估计又干不长了。”
一瞬间血液上涌,江北有点招架不住,他逞强道:“我劝你不要干这种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事儿,你才二十五岁,不值当。”
沈慕南发笑,俯身在他耳边轻声私语,“真单纯。”
口中的热气裹挟着讥讽。
江北推开近身的男人,“他没了工作,我雇他,你还能上天入地了不成?”
沈慕南默了下,没再说什么。
“那女人是谁?”江北执意要出个结果。
许是报复心理,沈慕南没有隐瞒,“我女朋友。”
“哦。”江北垂了垂眼,扭头走了。
他沿着平阳路往东走,沈慕南开车默默跟在后面,路过一家便利店,江北进去买了一杯关东煮,站在行人如织的大街上,趁着热乎撸了串四喜贡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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