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也许现在不是了。
但这个人一开口,就是说:“我叫闻慕,我是喻希的朋友。”
陈博然得认同他说的话。喻希在长大之后,和从前的朋友几乎都疏远了,尽管是同阶层的,但喻希既不赞同他们荒废时间,也不赞同他们的及时行乐,他反而更愿意相交一些没有背景,但为人正直的朋友。
但喻希也没有想到,在他最亟需帮助的时候,这些平民朋友不能给他任何有用的助力、甚至连个建议也提不出,原因很简单——他们不是一个阶层的。
而闻慕大概是这两个泾渭分明的圈子里唯一的例外。他对喻希总是热情中带着依赖的,喻希也没有主动与他断了往来,甚至闻慕邀请他参加二代之间的聚会,他偶尔也会过去。尽管他坐在那群人中间,格格不入,突兀得厉害,但他身份摆在那里,他肯来参加闻慕的聚会,甚至代表着某种风向。
陈博然问闻慕:“您是希望怎么帮喻希?我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吗?”
闻慕笑了笑,说:“不。”
他斜身立在黑暗里,秋风吹过草木发出猎猎声响,他唇角勾着一点笑,眼睛里是势在必得的光。
后来陈博然看着喻希一脸茫然地听他远房舅舅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舅舅告诉他,他舅母本来就身体不好,为了照顾他妈妈来回奔波,身体终于熬不住了,住进医院也没有钱医治,只好等死了。他们不怨他,只是告诉他自己现在也快要家破人亡了,实在无力继续看顾他,请喻希原谅。
这段话是闻慕的创意,经陈博然的润色。他们都知道,所谓的不怨非但不会让喻希放轻松,只会拉扯着喻希的愧疚痛苦,成为最后一根稻草,把他往他最不愿意走的那一条路上逼。
喻希的表情十分恍惚。
他曾经是天之骄子,人人都夸赞他是天才,他也一度以为只要自己愿意,没有他做不到的事。但是现在,他发现自己不能改变、无能为力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而每一件他做不到的事,都让他如烙摧心。
他过了许久才说:“……我出去一下。”
喻希这次出去,去了接近三天。
这三天里为求真实,陈博然家里也没有闲着,已经拖家带口住进了医院里去,喻希回来的时候,他们一家人正在病床边聊天。
喻希直直走到病床前,递出一张卡:“欠着的住院费我已经交了,这张卡你们拿着,今天起我会搬出去,舅妈……”他咬着牙根,似乎用了极大的克制力才说出最后四个字:“……好好养病。”
他穿着外套,递出卡时露出一段手腕,那上面一圈斑驳的青紫,似乎已经敷过了药,痕迹比较浅淡。
而在这青紫下面,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爱痕呢?
陈博然这样想得出神,而喻希已经转身走了。异常单薄的一个背影,却有一种即将断绝一切的狠绝和倔强。陈博然忽而有一种冲动,想将他拉扯回来,压在自己身下欺侮,强迫他袒露所有不愿袒露的伤痕,呻吟出他所有不肯言说的脆弱。但是他没有。
——他不敢。
喻希的休学变成了退学。他还进了赚钱更快更容易的娱乐圈,但最后仍然没能挽救他母亲的生命。他似乎是知道陈博然一家做了什么,不仅母亲的葬礼没有邀请他们,连闻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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