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陆汀正为如何回答而发愁,眼看着舒锐还要追问,却听何振声突然开口:“拦路的来了。”
“不是快到海边了吗!”陆汀跑回驾驶舱,光屏上赫然出现了一排代表敌方的红点,是流动包围的队形,具体装备情况Lucy还在扫描。
“就是守在海边,”何振声倒是淡定,检查起本船的武装剩余,各种武器基本都是满的,能够随时调用,这让他嘴角甚至又浮现笑意,“要抓咱们的人很懂啊。”
陆汀的心却凉了半截,随着一架架重型战斗机的具体数据出现在眼前,他心中硬碰硬闯过海岸线的希望就被一点点磨损。能够调用这么多装备,又能这么准确地猜出他的逃亡方向,陆汀甚至开始怀疑,这都是父亲的亲自授意。
那他会不会猜出毕宿五也停在远海,会派人去搜吗?这次Lucy还能隐藏住吗?Aldebaran-b虽然能在大洋表面漂上一阵,但总要回到母舰进行补给。
陆汀不准备再往下琢磨。
总不能因为未知风险而把自己困在原地。
“你以前玩过战斗机吗?”他问何振声。
“上学的时候你大哥被我按在地上摩擦。”何振声笑道,“只要不出大气,随便这么玩。”
“好。”陆汀定睛望着不远处,模糊光点已经一字排开,海岸线就在前面不到两千米处,他放慢航速,又道:“我这种飞船,准备爬升的时候尾部的火会变成红色,先骗过去,在他们准备抬高开火角度的时候,突然俯冲,这条海岸线是断崖,直接冲到海里,不存在搁浅的问题,这艘船水下性能虽然比不过潜艇,但足够在海面下八十米以内快速前进半小时,”他顿了顿,“你觉得可行吗?”
“可以试试。”
“从爬升准备转变成90度俯冲,时间保证在两秒以内,控制难度很大,我需要你在副驾帮我,”陆汀迅速在触屏上调整各项参数,眼睛睁得更圆了,好像他目眦欲裂面对的,是凶兽也是仇敌,“我控制上下角度,你控制左右,同时注意风速。风险仍然有,真不行了就是我们四个一起死。”
“没问题。”何振声舒展了一下筋骨,在副驾驶上坐好。
“没必要这样。”舒锐也从后舱走了过来。
“你快点回去坐下,系安全带,”陆汀紧握拉杆,已经在手心攥出了痛感,“正面交锋还有二十多秒。”
舒锐却没搭理他,“陆伯伯,您好。”他竟然这样说。
陆汀不可置信地在反光镜中看到,舒锐把手环举在面前,通话对面板上钉钉的,也正是他的父亲。
“是陆汀让我联系您的,他就在我旁边,正准备减速了,”舒锐在镜中使着眼色,还是那种不冷不热的语气,“嗯,他不准备硬冲。”
距防线只剩三百米,二百米,一百米……五十米,陆汀停了下来。
舒锐的神情稍稍放松了,“好的,让他自己说吧。”
陆汀看着那只递到自己面前的手环,有些明白舒锐的意思,十几年的朋友了,对方挤眉弄眼几下,自己心里就会多上点数。
“老三,你还好吗?”父亲略显苍老的声线传入耳畔。
“如您所见,我不但活着,还顺风顺水。”陆汀把自己想成一个绑匪,硬邦邦地说,“就是现在遇上了麻烦。还请您帮个忙,五分钟内把武装撤开,退到二十公里之外。”
“否则你就撕票吗?把你最好的朋友一枪崩死。”陆秉异笑。
“确切地说,他好像准备把我直接掐死,已经握在我的喉咙上了,”舒锐沙哑地说道,“陆伯伯,给您打电话实属被迫,因为我的一条命耽误重刑犯的抓捕,的确不合算。我不放心的也只是SHOOPP而已,因为以前跟董事会签过协议,我持有的51%的股份会在我确认死亡后自动捐给几家慈善机构,SHOOPP也会自动停止主要业务,各分公司解散,”他艰难地长呼了口气,声音也带了隐隐的抖,“管公司太早,当时是害怕被害死,才做了这种傻事,又做公证又媒体宣传,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协议还没到期,如果我死了,SHOOPP就废了,我担心在这种节骨眼上无法给政府提供相应的财力和技术支持。”
“哈哈。我当然知道你不想死。”
“如果我死后SHOOPP股份情况保持原状,继续支持政府,会不会面临第二次失信呢?”舒锐继续自顾自地说。
陆汀起身,“咔嚓”掰了一下自己的手骨,冷冷道:“听到了吗?这是颈椎,再掰就能断,我不是不会杀他。”
“你想要什么?”陆秉异问。
“我说过,给我让地儿,别挡路。”
“可以。我的条件是把小锐放了,”陆秉异似笑非笑,“我不能让小鬼讹我第二次啊。”
“当然。”陆汀想了想,说。
对面静了一会儿,随后就挂断了电话。大约两分钟后,海岸线上的灯串分散开来,又过了几分钟,Lucy报告,它们已经撤退到二十公里以外,并且还在远离,没有回头的迹象。
只有一架直升机落上了陡崖边缘。
“到边上就把我放下吧,”舒锐站在腹舱出口前,“那是等我的。”
“真的要走了?”自由的海就在面前,陆汀竟不想走完这剩下的五十米,“那种玩意儿,我们直接越过去它也没办法。”
“刚才看你配合那么默契,还以为你懂了,我只有回到SHOOPP才能做我该做的事,怎么说来着,里应外合,”舒锐撩起薄眼皮,笑笑地看着他,“在这儿跟着你们,我最多打个针再包扎一下,你们自己也能弄好。我最大的作用已经发挥完啦。”
“我总觉得我爸已经知道我们刚才,是在演戏了,我们演那一出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因为他之前不清楚SHOOPP的股份情况,所以才吃了哑巴亏,”陆汀皱着眉头,“我怕你一回去他就对你不利。”
“你以前难道觉得他不知道吗?我能在自己家被绑走,总统先生就已经明白我站在哪一边了,但他还是不能让我死,从小到大盼我死的太多了,谁成功了?”舒锐哈哈大笑,“你说得对,我们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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