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那人指的方向,李长生朝一间靠近院角的房子走过去。这屋前,还有一个叶子掉的差不多的桃树,显得比别处幽静些。
屈起手指敲了敲门,听到有人应声后,推门走了进去。“你就是无名吧,在下李长生。”
无名,也就是曾经的赵禀霖,对着李长生躬身问礼。“李少爷!”
“凉钰让我来取药人玉。”李长生把手里拿着的布包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眼无名,将布包上面的带子解开。“你现在方便吗?”
无名放下手里正在擦窗台的抹布,走到床边,先把刚换上的青灰色下人服的外衣脱下来。“麻烦李少爷了。”
将上身里衣解开脱下来之后,虽然事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李长生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无名身上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全是大大小小的刀口。有些是长好的疤痕,有些还皮肉外翻着。
“玉在这。”无名反手摸上了自己脊梁骨,指出一个地方,“玉就埋在这里。”
李长生把布包展开,里面有一把尖细的匕首,还有几排银针。又看了看无名肋骨外凸的消瘦身材,从袖袋里拿出了一颗药丸。
“先把这个吃了。”李长生掂了掂桌子上的茶壶,里面还有水。就翻开一个杯子,倒了半杯水。
无名有些意外的转身,看了李长生一眼。没说任何话,走到桌子旁,仰头就把那粒药丸吃了。
“趴到床上。”李长生的手指,在那一排排的银针上划过,看无名已经趴在了床上,从里面拔了几根针出来。
李长生站在床边,看着无名由于趴的动作,肩胛骨要刺破皮肤飞出去一样。出于医者本心,皱着的眉头越来越紧。
右手拿着一根银针,直接而准确的扎进穴位里。等几处大穴扎完,李长生走回桌边,坐下了。
无名就趴在床上,连那粒药丸和他背上的那些针是干什么用的,都毫不关心。
来的时候,李长生并没有打算给无名用药。但是当他看到无名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还是拿出了那粒缓解疼痛的药。
还有那些银针,扎在无名身上,也是为了待会缓解他的疼痛。药人是从小开始培养,最晚不能超过两岁。
而药人玉,是从药人第一次用药开始,就埋进药人身体了的。那块玉,现在几乎是和赵禀霖的血肉融合在一起了。
这样的话,要是把药人玉挖出来,就相当于挖出来一块骨头。他们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让一个非亲非故的人这么做。
“这块玉,如果要是取出来的话……”被无名那双眼睛盯着,李长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在他印象里一直是阴沉沉的无名,此刻仿佛有了某种向往。“这点疼,我不在乎。”李长生还没问出来,无名就说了。
既然已经这样说了,那李长生就没什么要问的了。他点了点头,屋子里又静了下来。
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李长生拿出了那把细长的匕首。站在床边,先在无名脊梁骨那处按了一下。
确认这儿确实有他要找的玉,李长生又看了无名一眼,才用那把匕首划开了无名的皮肉。
匕首尖差不多抵着那块玉,李长生的手头很准,一分一毫都没有多划。刀尖在被划开的小口里,转了一个来回。
用手指一按压,就看到一块和鲜血颜色一模一样的玉石,从伤口里面露了出来。
李长生捏过那个玉,回到桌边扔进了茶盅里,清澈的茶水连颜色都没有变,就看着一粒血红的石子沉在杯底。
李长生对无名说:“取出来了。”他就看着无名长出了一口气,安下了心似得。
从袖袋里拿出一个方形的小瓶子,他来之前特地从老管家那要来的,雾明山里出的金疮药。看着无名背上那个小的血窟窿,李长生把药粉撒上。
李长生又把匕首装回布包,上面甚至都没有粘上血。把玉从杯子里拿出来,放在随身带来的小盒子里。
走到门边,打开门就看到老管家已经在外面站着了。
李长生把老管家引进来,比着床上的无名对他说:“过上一个时辰在,再把他背上那些针拔下来。”
将他带来的布包又整理好,要出去的步伐顿了顿,把剩下大半瓶的金疮药放到老管家的手里。
“把他那些伤口全上了药,然后我再开一些除疤的药给他,你让人去我院子里拿。”说完之后,才拿上小盒子和他的布包出去了。
这些事情,不过是一报还一报。无名可能会救了汝李氏和腹中胎儿的两条命,他们回这些,是理所应当的。
“为什么要钰钰的血?”伯玄昭要用眼神把李长生杀了一样,在找药人玉的时候,他们都没说过还要用汝凉钰的血。
李长生晃了晃手里的小盒子,恶劣至极的笑着,“这方子里,除了这药人玉,就还差继承过通灵之力的人的血,你问我为什么?”
就算是准备齐全,都不一定能成功。毕竟这些,都是汝凉钰失去通灵之力之后算出来的。
“你知道吗?钰钰出生之后,他父亲就死了。”李长生问伯玄昭,又像是自己在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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