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喜欢呢。”
“以后有可能,但是你现在不喜欢。”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乔鼎轩:因为我喜欢,这句话没有宾语,请自行想象
☆、失眠夜
乔鼎轩说完之后,公孙白倒是沉默了,这个人喜欢辩论,所以能感觉到他不喜欢,那他一定是很喜欢。既然喜欢,为什么他不参加辩论社呢,也从来没听人说起过。不过这对他来说是好事,这样说服乔鼎轩就轻松很多了吧。
乔鼎轩也默契地很安静,藏了那么久的心事,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也从来没有打算说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说出来了。可能是异地他乡难免寂寞,可能是因为他帮过自己一次吧,乔鼎轩想。
良久,公孙白终于说话了:“我不知道我以后会不会喜欢,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觉,但至少我知道,我不喜欢。”
“那你为什么非要坚持呢?”
“因为我答应过一个人。”
“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
听到这个答案,乔鼎轩心底有股没来由的焦躁。
公孙白紧接着的一句话,则又把他从那股莫名的情绪中挽救了出来,因为他说:“这是遗愿。”
“那个人很喜欢辩论?”
“应该是的。”
“你不了解他?”
“我还没来得及好好了解他。”公孙白叹了一口气,如果说谁最了解另一个公孙白,他要是称第二,估计没人敢称第一,毕竟他继承了他所有的记忆,知道他所有的秘密,甚至包括他喜欢同性。可是了解不是意味着我知道你几岁才不尿床,不意味着我知道你什么时候第一次心动,不意味着我知道你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了解不是知道你的一切,了解是我懂你的所有感受。了解,是你一个眼神,我知道你是喜是悲;了解,是你面对抉择,我知道你会如何挑选;了解,是你每一次心动,我知道你是为谁欢喜;了解,是你迷失方向,我知道你真正的梦想在何处。了解,是我懂你的坚持,是我明白你的热爱,是我支持你的选择。这样来看,我还了解你吗,公孙白?
乔鼎轩想不到这么多,他也不是脑洞大开的人,作为标准的理科生,比起天马行空,他更爱逻辑推演。一个不了解、却很重要、并且已经死去的人?“亲人还是朋友?”
“都不是,或者都是。”
乔鼎轩看不懂,但是这一次他不想追问,打开宾馆里提供的罐装冰镇可乐,一口气喝掉快一半,乔鼎轩终于又恢复成那个冷静自持的乔鼎轩,可他的手似乎还没有恢复,因为他敲下了一行日后怎么想都庆幸而又费解的话:我愿意陪你一起完成遗愿。
“为什么呢?”
“一是我喜欢辩论,二是我欠你一次,所以我想帮你了解那个人。”
“你欠我一次?”
“等我回去。”
“好。”
话题到这儿明明就该结束了,时钟已经指向了十点半,和乔鼎轩同住一屋的室友也回来了。公孙白正打算关机睡觉。没办法,一开始他不知道另一个公孙白设置了闹钟,当他睡到一半,耳边突然铃声大作的时候,差点把他吓得掉下了床。虽然知道关了闹钟和声音以后,踏不会再响了,但是作为一个古代人,他还是不能习惯睡觉时,旁边放一个随时可能会亮的玩意儿,鬼知道它还会干什么呢!
手机:……怪我咯?
乔鼎轩却问:“如果你坚持下去,发现最后你还是输了怎么办?”
“君子一诺,定当尽力而为。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尽人事,听天命。”
“那你会难过吗?”
“我想,最让我难过的事情,我已经经历过了。”
“晚安。”
“晚安。”
解决了一桩心事,本来应该睡个好觉的公孙白,终于被乔鼎轩最后这几句话搅了个天翻地覆。
武德七年六月,都城闷热异常,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皇上李渊疲于应付朝堂政事,也无心插手儿子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决定去仁智宫(在今陕西耀县)避暑。圣心难测,也许是皇上早已看出太子和秦王之间的不睦,也许是皇上想借齐王之手除去秦王,也许是太子早已失宠,总之,皇上此去只带了秦王李世民和齐王李元吉,留下了太子监国。
太子为讨皇上欢心,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喜欢,他举止稳重,他摒弃爱好,他尽力无欲无求,他变得不像自己,因为皇上说,唯有不像自己,甚至不像一个人,才接近一个帝王。旁人眼中的太子,是帝王的不二人选,是神。可在公孙白眼里,他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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