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危长舒了一口气:“明天,咱们过去,把妈接到寿星峰或这里吧。”
卫不争说:“到时候看吧,我尊重她的选择,不过,不管她在哪里,我都会想办法帮她。”
沈危说:“也对,这么多年,妈可能又有了家庭,我们贸然相认,可能会给她造成困扰。”
沈危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个老巫婆他们为什么叫你小叶?”
卫不争说:“可能是我在唐家时的名字,林逸是妈妈离婚后,给我改的名字,随她姓,她希望我一辈子幸福安逸。”
沈危想到自己在章家村时,为了骗孟广玉和苗端端给卫不争起的“沈逸”,心里一阵熨帖:我就该是不争的丈夫,我连给他起名字都和岳母想的一样。
卫不争摸了下自己的颈下:“我捡到碧玉坠,是我来朵玉村大概五个月后,那时候是春天,有一天,吃过午饭,爷爷奶奶让我跟他们去果园,其实是我妈妈来了,在果园里等着,爷爷奶奶带我去,让妈妈偷偷看。
我妈走的时候,爷爷奶奶为了让她多看会儿,就让我跟着他们去青柳河边薅水曲黄,哦,就是一种野菜,蒸了很好吃,还清热败火,我薅一棵水曲黄的时候,看到了碧玉坠,就那么干干净净地躺在水曲黄的叶子下面,非常漂亮。
我捡到后很喜欢,回家奶奶就找了根红丝线帮我穿上,我一直带着,直到六年前全球大灾难,它忽然消失,然后我经常做梦梦到青玉空间里的样子。”
沈危捏着卫不争的脸颊扯:“你没有过忘川河再轮回一次,已经这么有福气了。”
卫不争拍开他的手:“你一直都有福,还羡慕我这一点福气?”
沈危眯着眼睛看天,志得意满:“好像是哎,老魔头和我妈是最好的父母,然后,又遇到了你,嘿嘿,我这辈子真值了。”
卫不争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好了,我说完了,心里特轻松,现在,开始修炼。”
沈危跳起来,从后边抱紧了他:“双修。”
不等卫不争张嘴,他紧跟着又来了一句:“你下午说的,回家后再来一次。”
卫不争说:“你下辈子投生在海岳省吧,十六岁结婚,就没这么饥.渴了。”
海岳省是华厦国法定婚龄为16岁的七个省之一。
沈危啃着他的头发说:“那你得跟我一起,要不,我一个人,渴死也没用啊。”
两个人回到茅屋卧室,亲热了一次,又洗了个澡,才开始修炼。
两个人坐在灵药田里,卫不争完全放松状态运转混沌元力,沈危多灵根同时运转,但只对着灵药田释放出木系清灵。
卫不争很容易进入冥想状态,但大多时候,他入境都不深,像在亚金的蔷薇花丛和东篱村那样,在冥想中度过几天的情况,回来后极少,今天,他不知不觉间,再次进入深度冥想状态。
他的意识在无边无际的星辰世界遨游,他看到了刚刚出生时的自己,很丑的一个小婴儿,哇哇大哭,但只是瞬间,就过去了。
他看到唐文渊从年轻憔悴的母亲怀里夺过一个小襁褓,把母亲推倒在地,然后反锁了房门;
他看到那个自称是他奶奶的女人在一个深夜,把一个小襁褓扔在泽阳火车站售票厅门外;
他看到母亲抱着小襁褓跪倒在售票厅门口,在纷纷扬扬的大雪里嚎啕大哭。
他看到母亲抱着一个婴儿拉开水井房的铁门;看到母亲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拖着个大拉杆箱在站台上奔跑;看到一个孩子站在油漆斑驳的茶几前,看着自己的妈妈从一个女人手中接过一个更小的孩子……
他看到了有着粉色花朵的生日蛋糕;看到了凌晨时黑黝黝的梦泽河在流淌;
看到奶奶笑盈盈地端着小碗给一个孩子;看到爷爷奶奶的头发从黑灰到花白……
他感觉到时间擦着自己脸颊流过,掠起他额前的碎发凌空飞扬,把沉默寡言的少年变成了安静淡然的青年;
他看到时间的线像春天的雨丝,铺天盖地,从前面无限远的地方无声而至,穿过他的胸口,又从他身后无声地流走……
卫不争睁开眼,茫然地遥望远方。
他慢慢抬起手,去抓取空中不断流淌过的线……
什么都没有。
他恍惚地转过头,他觉得应该有个人的地方,青嫩的小草和野花随风摇曳,和其他地方的小草小花并无二致。
卫不争有点惊慌,他站起来,茫然四顾,如画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拔腿往茅草屋的方向飞奔,跑过了灵药田后,不知怎么想起来,这里是青玉空间,他可以通过意识实现瞬移。
他没有瞬移,而是停在那里。
闭上眼睛,他感觉到了一种东西,直触他的心底,那感觉舒服得像冬日黎明前的热被窝,可是,他却和被窝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单,以至于他无法真正感受到被窝的温暖,他的舒服,只是想象。
卫不争睁开眼,右手按在胸口,那个东西像就在他心里,可是,他触摸不到,他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舒服又难受,很像,极致的欢愉时,差那么一丝丝,无法到达顶峰。
他听到了背带裤快乐的声音,小家伙在和另外几只在一起捡鸡蛋,等着他去表扬,但他此刻无暇他顾,用意识把优化小屋的果子送到小桃花门口一盆,他闪念出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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