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的眼泪从领带边缘流下来,两条长腿缠在男人身上,痛楚地呻吟:“五年,没有,没有……哥,啊—— ”
“想我吗?”
“哥,你爱我,你抱着我,我想你……”
泄出来的瞬间,崩溃式的呻吟,最终泪流满面,痛并快乐着,像要死过去似的满足。
那一夜都很惬意,用克制的柔情来满足对方。
至于不够满足的那部分情节,就避而不宣了。月光洒在农家乐小屋的朴素的床单上,一对情人裹着床单睡去,面对面而卧,亲密相拥。
裴逸回到燕城之后,光顾了他闺蜜在五环外某一站地的临时租房。
“公司”这么多年也没给聂大花分一套福利住房,竟然还要姑娘租房,裴组长认为这太过分了。
“我未婚单身嘛。”聂妍嘟囔,“领导分房都是先将就已婚的,所以咱俩都分不到房子。我没对象呢,你都有对象了你赶紧结婚吧组长!”
“领导太不像话了,哼,你回头住我那儿。”裴组长倍儿爽快,“我是说章总那儿,那么个大别墅空着,就他一个人住忒浪费,让他在二楼给你分个房间。”
聂妍十分嫌弃:“跟你们住,整天被迫听窗根、听你们俩妖精打架吗?我没有那个嗜好,我不听。”
组长大人低头摸摸鼻子,暴露心虚耳热时习惯的小动作。
“你都听见啦?”
“想不听见都不可能。”姑娘也不好意思了,“不过,我让小范帮你把那段音频切掉,就别再让每个领导都听一遍了。”
频道内突然电流声响,插播某人模仿机器人的僵直口音。【003】:“报告组长——已经切掉——并私下备份以备您的——不时之需?啊——”
“你吓死我啊?”聂妍敲了耳机呵斥,“收声,看你的片儿去!”
“不用,我不在乎。”裴逸眼睑微红,耍个小脾气,“让他们都听一遍,我快活着呢!”
他习惯这种毫无隐私的生活状态,这就是他的人生镶嵌的一圈金属颜色。嵌在喉头的微型通话设备跟随他许多年,每次更新换代更先进款式,就做一个微创手术把新货嵌进去。裴组长身上装备的永远是最先进精锐的配置。
闺蜜彻夜长谈,隔着被子卧在一张床上。微黄的灯下,光影映着人心。
聂妍侧躺着,伸手抚摸组长大人的头发:“唉,你就告诉他实话呗?”
“告诉他什么啊?”
“就告诉你男朋友,我是说……你的一些微不足道的小秘密,身体上的。”聂妍很含蓄地眨眼,天哪,就听频道里隔三差五你们俩那些动静,还有吵架闹别扭的内容,真是够够儿的了,憋得多难受啊。
“不说。”裴逸脾气很倔。
“那我替你说?”聂妍提议,随即捂住脸自己打消了念头,“啊——我不能去说这种事,我可没法儿开口。”
“不想提两年前那件事,不想提。”裴逸痛苦地遮住眼,把脸埋进枕头,“我犯下的错,终身无法弥补的错误,我活该承受肉体上的痛苦与惩罚。”
“不是,你别这样……”姑娘的眼也湿润了。
“我很对不起你。”裴逸说。叹息之桥的美好传说,为什么就不能够保佑成全每一对有情人?
聂妍揉他的头发:“以后不要再说对不起。”
茫茫沙海,淡蓝色的大洋,海鸥和白云一起翱翔在海天一线之间。
荒芜大漠,滚滚沙丘。火球骤然爆炸,肢体和机械残片在他眼前横飞。有敌人的残肢,还有他战友的残肢……
每一次回忆都是痛苦的历程,但他的性格无法避免地逼迫他一遍又一遍在脑海里重叙,我是组长,我肩上有任务和责任,假若我的判断更准确些,假若我更警醒和精明,假若我没有被冷鹄那个混蛋绊住脚步……小组行动就不会失利,我的战友就不会遭遇危险,我们就不会陷入致命的困局。是我的责任。
冷鹄的栗色面孔也很阳刚,乱发映着火光飘散开来,电击一般击中他头颅深处的记忆,这家伙在对他笑。无数血线从裴逸额顶的伤口泼洒下来,凝固在睫毛上,他忘不了那名狂傲的匪徒对他说过的话。
回忆在电击过后化为破碎的片段,大多数残片随着创伤应激反应被他刻意排斥,忘掉了,只记得滚烫的沙漠,闷热的风。
“裴组长,不要再负隅顽抗了跟我走吧,你跟我在一起,我会让你享受开心痛快、无拘无束,再也不受任何人的束缚和挟制。
“看你现在过的悲惨日子,你就像一只漂亮的提线木偶,一个可怜的傀儡,受一群蠢人的摆布。这个世界掌握权力的人永远都自私、贪婪而且冷漠,你这样的年轻人,他们分明就在利用你、吸你的血……我并没有戴面具,每天都戴着假面虚伪过活的人,恰恰是你!
“你看你这个样子,你禁不住一丁点诱惑,你会乖乖地爬到我脚边,让我满足你……我不会杀害你,我对裴组长是真心仰慕。”
每一句都是歪理邪说,就是心理上的压迫和诱降战术,裴组长睁开黏了血痂的眼皮:“你作梦,滚。”
……
裴逸用被子蒙住头,靠在聂妍怀中。
聂妍都吓着了,安慰了好久:“是情报差错,不是你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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