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山继续把短裤和内裤都扒了下来,浑身未着寸缕,赤条条地向乐生走过来。乐生大约也是觉得自己活像被欺负的良家妇女似的,只是侧着脸,低着头,倒没有再躲。
他只是害羞,并非不愿意。他多年都是一个人生活的,很少和其他人有什么亲密举动,因此不大适应。可由于对象是许南山,他才愿意慢慢去适应。
许南山宽厚温暖的胸膛靠过来,他从身后环住乐生,低头在他耳边说:“你要穿着衣服洗么?”
乐生的脑袋微微动了动,抓着裤头的力道没那么大了,他转过身,抬起绯红的脸看了许南山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自暴自弃似地把额头靠到了许南山的肩上。这便是默许了。
空气中的温度仿佛升高了许多,当许南山将乐生的上衣脱下来,并继续往下脱时。乐生已经羞得捂住脸,要无地自容了。
许南山弯唇,揽住乐生光裸的背,将人带到已经放好水的浴缸里。那浴缸很大,足够装下两个人,也并不显得拥挤。许南山给乐生打湿了头发,挤了点洗发水在手上,打成泡泡,抹到乐生乌黑的头发上。乐生缩着脑袋,跪坐在浴缸里,手放在腿上,看着像是犯错的小孩似的。
许南山忍不住笑出声:“别紧张,也别害羞,我又不是外人。”
乐生垂着眼,觉得许南山手指穿过发丝,触碰到头皮时带来的微痒,都让他难以自控。
这个澡洗得格外艰难,不管是对于许南山,还是乐生。许南山见光是一起洗个澡,乐生就害羞得不行了,余下的便也没敢再提,只能强忍着做个柳下惠。
乐生上回跟别人一起洗澡,大概是十几年前,他还没有失声,父母还未离异时,跟父亲一起洗澡。这感觉对于他而言,新奇又不安。从心底深处,他渴望着和许南山更亲密一些,却又克服不了自己的羞怯。
洗完澡,回到床上睡觉时,许南山没敢再跟乐生太亲密。熄了灯后,静谧的的房间里只听得到乐生浅浅的呼吸声。今夜关着窗,开了冷气,所以没有风声,只有空调运作的轻微响动。拉严实了的窗帘透不进半分月光,屋内黑不见五指。
许南山背对着乐生睡的,没有像往常一样抱着乐生睡。他在黑暗里睁着眼睛毫无睡意,做着剧烈的内心挣扎:做人,还是不做人,这是个问题。
今夜乐生没被许南山抱着睡觉,也有些不自在,他暗自揣测,会不会是自己太不配合,让许南山不高兴了?事实上,他的身体也有些发热。乐生也在挣扎,他该怎么办,要主动一点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个同床共枕的人,各自心怀鬼胎,就在许南山暗叹了口气,决定做个人时,一双手从身后伸过来,环住了他的腰。
许南山小腹一紧,这是闹哪样?
“乐生……?”许南山低声问。
乐生的回答是向他这边挪了挪身子,然后把脸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许南山心态崩了。
“你……”许南山一开口,嗓子有些哑,眼底暗沉沉的欲望有些压不住了。许南山转过身,在黑暗中盯着乐生的眼睛,低声警告,“别瞎碰。”
乐生又向他怀里缩了缩,然而这一缩,乐生的动作就僵住了,他大腿上顶到一个什么硬硬的东西。许南山舔了舔嘴唇,心说:你自找的。便伸手握住乐生的手,低语道:“摸摸看?”
这场景与前几天许南山醉酒后的情形重合。
乐生的身体紧绷而僵硬,许南山自然感觉得到,也没太为难他,一边拉着乐生的手往下,一边微微起身,左手撑在乐生脑侧,半压在乐生身上。而后他俯身亲吻乐生的耳朵,用气声哄道:“用手就可以。”
月明星稀的夏夜里,明明开了冷气的卧室中,却莫名让人觉得有些热。空气中似乎散发着三十一号晚上,在酒店里那样浓烈的酒气,烈酒入喉,让人脑子都醉醺醺的。剧烈的心跳此起彼伏,响作一团,轻薄的蚕丝被与柔软的睡衣衣料摩擦,发出细碎的声音,逐渐急促的呼吸透露着主人的兴奋。
许南山发泄过后,便一边重重吻着乐生的唇,一边用手抚慰他。
结束后,许南山用纸巾给自己和乐生擦了手,亲亲他的唇角,把人的脑后按到自己怀里,柔声道:“睡吧。”
……
六号,许南山飞去外地录制《食髓知味》第十二期。这回乐生也跟着去了。由于是最后一起,节目组请了几位临时加入的特邀嘉宾。包括听说做饭手艺很好的歌王骆涛。
许南山上一回见骆涛,还是在他生日那天去机场接乐生时。许南山和骆涛偶尔能在一些音乐类的节目,或者颁奖典礼上碰到,但交情不深。而由于骆清翔此人的存在,许南山对骆涛实在很难有好感。
节目录制中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由于许南山爱吃辣,因此在节目组请来的厨子做菜时,许南山建议他放一些辣。这话被骆涛听到,骆涛便笑道:“年轻的歌手要爱惜自己的嗓子,辣椒刺激性强,对嗓子不好。”
这时旁边一个傻不愣登的综艺新人脱口而出:“吃辣也不一定坏嗓子呀,山山就可爱吃辣了,嗓子还是很好。”
这话一出来,现场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那女孩年纪不大,二十来岁,不知是情商低还是怎么,自己还没知觉似的,掩嘴笑道:“不过山山总被经纪人管着,不让他吃辣,他偶尔偷吃,也没事。”
许南山觉得这新人在搞自己。
谁知那新人还没完:“不过骆叔是要注意点儿,不只是嗓子,也还要多多注意身体。山山毕竟是年轻些,还能作几年。”话里话外暗示骆涛年纪大了,嗓子要倒了,而许南山正年轻,嗓子好。
许南山:“……”
骆涛扯了扯嘴角,扫了那年轻女孩一眼,又扫了许南山一眼,没说话,坐一边儿去了。他如今确实年纪渐长,没法像年轻时候那样唱高音了,唱一场两三个小时的演唱会下来,也觉得吃力,甚至需要打封闭,才能唱下去。这话着实是在戳他的伤口。
许南山皱了眉,转头道:“你怎么好像很了解我?”
女孩笑着说:“当然啦,因为我是你粉丝啊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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