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下车,闵舒怀站在车窗旁,微微躬下身,和傅北林告别道:“那你注意安全。”
“嗯。”傅北林淡淡地回到,随后调转车身,往来时的路驶去。
☆、抓包(上)
路上,傅北林正开到一半,忽而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不断闪烁着的手机屏幕上显示出三个字——叶承年。
傅北林眼神一按,扭转方向盘,任由面前的手机不断震动着,却始终没有按下接听键。
熟悉的酒吧里,叶承年正低着头坐在吧台前,手心把玩着泛着藏蓝色的酒水,造价昂贵的西装外套正随意地撇在旁边的座位上,脖子前的西装领带被随意扯开,显示出几分失意来。
对此早有预料的傅北林见怪不怪地坐在他身旁的位置,随意地朝走过来的酒保点了杯饮料,便看向身旁这个好友,道:“一柠什么时候走?”
叶承年扭头,泛着血丝的眼睛紧盯着身旁的人,问道:“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酒保把调好的饮料递了过来,傅北林接过酒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没有作声。
“是不是你也早猜到了,就是这个结果。”叶承年沉重地呼出口气,突然不太明白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
“还好么?”傅北林轻声问道。
叶承年冷静了下来,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道:“她不但没接受,还要和我分手。”
这个状况倒是有点出乎他的预料,傅北林同样有些烦躁地微微拧眉,道:“她要去多久?”
“她说可能五年内都不会回来。”叶承年想到刚刚发生的场景,仍旧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精心藏好的戒指还没来得及拿出来,便听到对方郑重其事的分手,一下打乱他全盘的计划,甚至连他平时自鸣得意的淡定都拿不出手。
估计那时候他的脸色挺难看的,才会吓得一直以来都挺迟钝的一柠顿时慌了,反过来安慰他。
傅北林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或明或暗的灯光下,他的目光显得有些阴暗,道:“你答应了?”
“不答应还能怎样?”叶承年索然无味地说道,“反正她人还是要走的,我又留不住她。”最后那句话说出来时,连他自己都觉得苦涩。
“不觉得太儿戏了么,她显然也没做好准备,只想着轻松,索性和你分开了,但事业与爱情,并不矛盾。”傅北林对李一柠的性格太了解了,眼里只能放得下一件事,从来不会想什么兼容和妥协,解决事情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把其他事情都砍掉。
“她跟我说了很多,说三十五岁前不考虑结婚,不打算生孩子,我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能不能接受,如果现在就凭着感情答应了,日后反悔,对彼此都是伤害,所以也是趁这段时间冷静一下吧。而且这种聚少离多的关系,说句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叶承年叹了口气说道,神色虽然萎靡,但说话还是经过考量的,对于他和对方的这段关系,确实是该好好想想。
能说出这样的话语,傅北林也清楚自己这位好友并非到了伤心裂肺的地步,难过伤心或许有,但最起码理智还在,便也稍微放下心。
“倒是你呢,”叶承年又要了杯酒后,转头紧盯着自己这位从娘胎里就认识的好友,目光炯炯有神地直击某人的内心,道:“你怎么突然想到老牛吃嫩草了,这节操也太不行了。”
傅北林太阳穴旁的神经忍不住一跳,黑着脸问道:“谁是老牛?”
“你啊!”叶承年理直气壮地嫌弃道,“好家伙,今天还带到俱乐部那去了,要不是你屁股一挪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我还真被你蒙在鼓里。老实交代,什么时候认识的人?!”
实在是被叶承年那粗俗的话语恶心到的傅北林皱着眉头,满头黑线,但还是坦然道:“三年前你就认识他了。”
“三年前?”叶承年敲着脑壳仔细想了一通,还是一头雾水,道:“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M县,”傅北林淡淡道,“三年前我被人一酒瓶子撂倒在巷子里,就是他敲的。”
这话一出来,叶承年顿时就想起来了,一想起来,那嘴巴就张得跟□□似的,脸上满是惊恐,半晌才回过神来,脱口道:“傅北林你他妈这是抖M吧,被人敲上一酒瓶子还爱上人家了,可把你能的!”
有些话,傅北林其实只藏在自己的心里,连最亲密的朋友都没坦言过,他从来没想过,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还会在冷冬的深夜里得到一点难得的救赎,那副稚嫩的身子明明满怀恐惧,却仍然选择把他从深渊中救了回来。
救赎,这种土得老掉牙的词语却恰如其当地描绘出了他的感受,或许没有人能相信吧,像他傅北林这样的人,竟会因为这种事,就被打动道。
“他身上很暖和。”傅北林看着冰凉的酒杯中倒影出来的自己的样子,缓缓道。
在那么冷的寒夜里,哪怕只有一点点火苗,也很难不让人感怀,更别提那时他才刚被另一个捧在心尖呵护了几年的人背叛了一把,有时候,人的心动或许就是顷刻间发生的事情。
寒冬里种下的种子,虽然深藏在地下,无人发现,但一旦遇到水和阳光,就能一下破土而出,快得或许连本人都猝不及防。
叶承年也清楚傅北林曾经发生过的那些操蛋事情,想到那个又怂又垃圾的傻逼,就气得牙痒痒,不过,他也忧啊,“小闵才刚刚成年吧,不说祸不祸害的事情,你不怕老了人家年轻力壮把你甩了么?”
听到这话的傅北林眼神闪烁了一下,回避道:“你担心得太早了,现在什么事都还没发生。况且如果年龄是一切问题的源头,这世界上的很多情侣应该都不会出现问题。”
“哎,那安煦你是真的放下了么?你们俩除了谈谈感情外,还有没有……”叶承年压低了声音,颇为八卦地问道。
傅北林不知道自己这位好友满脑子都在想什么黄色废料,他脑海里绷紧在神经在想到对方此时此刻还是个失恋人的时,便又弹回去了,面无表情地回到:“没有。”
“噗!”没想到他竟然还会回答的叶承年一个猝不及防,口里的酒水喷涌而出,全洒在吧台上了,他想到傅北林洁癖到跟和尚一样的生活作风,既然安煦都没有过了,那其他对象更不可能了,顿时浮起怜爱之情,啧啧称奇:“没想到我叶承年的好友这么个岁数了还是只童子鸡。”
“念在你失恋的份上,我最多再忍你一次。”傅北林太阳穴的神经一跳一跳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忍到多久。
“行行行,咱换个话题。”叶承年照顾着傅北林说道,“你和安煦真没可能了?听说他打算回国呢,最近还在打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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