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会了,我刚到加拿大的时候还会迷路,但是后来有一次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回家的路,那时候法文还不太好,英文也不怎么灵光,听不懂别人说的话,那天特别冷,一直到晚上我才误打误撞地走到了家附近的路,这才找到家门,那时候我以为我要冻死街头了,也是因为那次印象太深刻,后来就慢慢开始认路了。”他听见她轻笑的声音,“那时候我就很怕啊,要是再迷路,我可能就找不到家了,因为不会有人给我带路的。”
话音落下,车厢里顿时安静了,带着点叹息的沉默,是很难打破的气氛。
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不该重起一个话题,车里的两人,一人继续沉默,似是沉浸在回忆里,另一人时不时地抽空看看隔壁的人,专注于前方观察路况时,犹豫着该不该把她从沉思中拉回来,最终他还是选择继续沉默。
没有他参与的她的过去,只有她一人的过去,拉扯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情绪。
此时正是中午时分,车窗外,人行道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有三五成群的上班族女性走在街道上,似是结伴去吃午餐。
路过地检署时,有检察官正从里面出来,手拿公文包,边走下楼梯边跟她下属在说话,似是在分析案情。
检察官的背后,有一位律师走上前跟她打招呼,两人友好地握手问好,似是熟络的老朋友。
苏晨戳了戳玻璃窗,笑着转过头,兴奋地对顾瑾言说:“原来律师不是穿着那种黑色的、很大件的衣抱,头戴金色假发帽的。”
“你港剧看多了。”
苏晨有点感叹,“还好没有修国际法,我那时候对国际法感兴趣,完全是因为觉得港剧里面,律师穿的那套服装很帅。”
顾瑾言打了一下方向盘,“你穿上的话,那就叫滑稽。”
苏晨睨了他一眼。
她对他没有了重遇以后的小心翼翼,心下暗叫不好,她暗暗地观察他的反应,却发现他也收起了那副讽刺她的嘴脸。
他们再次慢慢地开始熟悉起来了,真好,苏晨继续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眼角眉梢压不住喜悦。
顾瑾言脸上虽然还是神色淡淡,但嘴角与刚才有了些微不同的弧度,表明着他愉悦的心情。
“你读的是MBA和戏剧?”上次她洗尘宴上的采访,他后来有特地去看过,这两门果真如同那个记者说的,不太相关啊。
苏晨面向他,侧了侧头,“对。”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上班?”
苏晨睁大了眼睛,“啊?我吗?唔,但是我没有经验。”
顾瑾言的手指打了打方向盘,“我也没打算给你多高的职位。”
苏晨有点无奈,尽量忽略他说话的方式,“那我去那里做什么?”
“做个花瓶好了。”
苏晨有点垂头丧气,她的工商管理是硕士学位啊,她也不是什么都不会、只能做个花瓶的大小姐。
后来,由于苏晨回国以来的这段日子过得十分的懒散颓废,每天有大把的空闲时间,却不出门逛逛,反而窝在家里跑步、看书、写字,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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