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躲,也不敢躲,只是说:“我没有。”
可是一旦我回答了没有,她就会重新问一次“为什么要谄媚那个班长。”
一遍又一遍质问,一遍又一遍的抽打,直到我哭着承认。
——是的,我谄媚了班长,我做错了,我不会再做了。
这件事的印象太过深刻,留给我满心的怨恨和疑惑。
怨恨她对我的掌控欲,疑惑她为什么突然暴怒。
直到我高一那年,父未知的我,被一直单身的母亲带着改嫁——嫁给了一个丧偶,但是有着一个比我大一岁儿子的男人。
那个大了我一岁的男孩子,居高临下看着我,用冰冷,嘲讽的语气说:“小三的儿子,就是长这样啊。”
他那时候的神色,与其说是嘲讽我,不如说是嘲讽在旁一脸期待看着我们相处的母亲。
而母亲因为这句话,面色腾的化为惨白,狼狈不堪地离开了。
那时候我忽然恍然大悟。
为什么母亲在意“家世”,在意“谄媚”,因为……她是个插足者,是个不被道德所容许的小三。
可到最后,母亲还是和这个男人离婚,但是却将我留在这个家里,隔三差五回来与我聚一聚。
我宁愿她完全放弃我,也不想这样想被绑着一根绳子的风筝,即使走得再远,只要对方一扯,我就必须回头,去看那些太过于压抑的过去和满是阴影的童年。
“……我陪你回去吧?”朋友皱着鼻子,担心的说。
我摇摇头,拒绝了:“没事,又不是什么鸿门宴,普通的吃个饭而已,吃完我就回来了。”
说完,我笑了一下:“你怎么像个老妈子。”
“对啊,我把你当儿子养的,”朋友也笑,他做了个抱婴儿的姿势,“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的那种。”
第4章
到家里的时候,我先发了条信息跟唐宴说明今天有事,隔了有段时间,他才回复我说那周三见。
我捏着手机第一个想起的念头还是“今天见不到唐是了”,还来不及沮丧,进入大厅时见到的那个人影已经让我的情绪丧到负值。
母亲正坐在“哥哥”卫明严的正对面,笑容灿烂地在说着什么。
而卫明严显然兴致缺缺,他穿着一件有点V领的短袖,低领露出一小块儿隆起的胸肌,头发也染成棕色,还打了个耳洞,戴着一个黑色的耳钉。
这么骚包的打包,和他的糟糕性格不得不说,某方面来说有些不配,但其实只是因为他的副职是杂志模特。
照常识来说,打扮很平常的我,与打扮这么招蜂引蝶的卫明严一比,我显然是个乖孩子。
但我的母亲不这么想,她在我坐下之后,没几句话就开始数落我:“要不是你当初不听我的话,去报那个补习班,你就也能考上明严的B大,看看明严,人家打扮的多好看,你现在那个学校啊,真是……”
我舔了舔嘴唇,一点反驳的欲望都没有。
B大和我的学校A大是本市两所知名大学,综合排行来说不相上下,常常被连在一起提起。
母亲这样说,只是她习惯性的捧卫明严踩我而已,这么几年来我都听习惯了。
可显然卫明严没有习惯,他见我坐下只是瞥了我一眼,就低头接着玩手机,等我母亲开始碎碎念个不停,他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一抬头,表情与其说是臭,不如说是凶狠的说:“讲够了没有?”
母亲表情一僵,像是为了打圆场一样站起身:“明严应该是饿了吧?我去看看老卫在做什么呢,怎么还不开饭!”
……做饭这种事跟那个男人没什么关系吧?做饭的不是保姆吗?
我看着母亲被卫明严一句话怼走,不由感慨所谓的一物降一物。
可等母亲一走,忽然陷入安静的大厅里,就弥漫起一股淡淡的尴尬来。
我安静坐着一会儿,看着卫明严只是低头玩着手机,
也就掏出手机刷了下朋友圈。
很快,刷到一张唐宴新发的照片。
那好像是部门联谊聚会,现场坐着很多成对的男女在聊天,这张照片似乎不是唐宴拍的,因为他正对着镜头,用两个手指拎着啤酒杯,正侧头对着照相的人漫不经心的笑。
这个照相的主人伸出一只手,亲昵地掐着唐宴的脸颊。从手指的骨骼和皮肤来看,这应该是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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