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希不舒服地移动了一下重心:“我宁可选择我的国家而不是足球。
“路德维希,如果我们抛开战斗而只是踢足球不是很好吗?想想看,德/国、意/大/利还有英、格、兰都有一个足球队而不是军队,那我们可以只踢足球来看看谁赢了,那你就不用离开,向别人开枪。路德维希,为什么我们们不能那样做?“路德维希突然看起来惊愕又愉快又悲伤。费里西安诺再次放好了足球。“就算你曾在德/国队里呆过,我也不认为他们会赢。”他一脚踢在足球上。
“噢,当真吗,”路德维希说道。出乎费里西安诺意料地,这次路德维希接住了球。然后他立即走向费里西安诺,低头瞪着他。费里西安诺睁大眼睛,无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去站到树前面去。”
费里西安诺肯定路德维希不是有意要让人害怕,但很容易看出他是怎么变成一个军官的。拒绝他好像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好吧……啊……是的,先生。”费里西安诺跑到那棵树哪儿去了,他转过身看到路德维希把球扔向空中,让球在他的一根手指上打转,接着让球从他的肩上滚到另一支手上。费里西安诺满脸震惊地看着他。
“你觉得自己是个很好的守门员?”
“抱歉?”费里西安诺把脑袋偏向一边,仍旧注视着他,目瞪口呆。现在路德维希遮盖让球在他的膝盖上打转。他是怎么做到的?
“让我们看你能不能守住一个我踢来的球,意/大/利人!”路德维希玩杂耍一般用两只膝盖来回颠球,把它颠向空中,跟着非常用力地踢了一脚,以至于他直接擦过费里西安诺的耳朵撞在了树上。费里西安诺相当肯定他的心脏在他胸膛里一下子就停止了跳动。路德维希得意地笑了。“你之前是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了……德/国队又的一分!”
费里西安诺仍不能试图移动半分:“请不要杀我。”
“来吧,费里西安诺,”路德维希一边说着,一边取回了球把他踢回到起始的位置,“你之前很有信心嘛!”
“那是在你差点把我的头打下来之前!”当路德维希又踢出球时,费里西安诺把双手举过头顶:“Dio mi salvi!*3”他喊道,而路德维希又一次把球踢到了树上。
又有五颗球砸在了这棵橡树上,费里西安诺非常确定三件事。第一——他是全意/大/利最差劲的守门员。第二——不久他最喜欢的树上就会开一个洞了。第三——当路德维希笑起来的时候,它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
“再进一个球我就赢了,对吧?”路德维希问,准备第七个发球。费里西安诺觉得他受够了。
“好吧,行了。”他跑上前去,一脚把路德维希脚下的球踢走了。
路德维希只是眨眨眼睛,惊讶地看着他:“嘿,你犯规了!”
费里西安诺大胆地咧嘴大笑:“有时候犯规很好玩,路德维希。另外,如果你抢不到球的话你就赢不了了!”费里西安诺快乐地笑着,带着球,踢着它让它滚向离那颗树很远的地方,滚进了田野里。他回头看了看,有些希望路德维希能走开,但愕然地发现他实际上正在后面追他。心激烈地跳动着,脑子飞速运转,当路德维希追上他,正要他脚下的球抢过来时,费里西安诺把球带进了茂密的草丛中,上气不接下气地大笑。路德维希夸张地笑起来,费里西安诺第一次在他嘴唇上见到的,一个坦率的微笑,这让费里西安诺窒息。这短暂的走神足以让路德维希把球带走然后回头叫他。
“你得踢得更好一些才行,费里西安诺。”
费里西安诺咧嘴大笑,追赶着他。奔跑,欢笑,阳光渗透在及脚踝的摩擦着他的腿的青草里,终于在他赶上了路德维希,在一个疯狂的,意想不到的,愉快的时刻,他们的腿纠缠在一起,然后他们俩都喘着粗气倒在了草地上,发出一串欢笑。那只球被遗忘了,飞到了草丛里。路德维希的笑声很低沉,但从某种程度上说又不同于他说话的声音。费里西安诺的胃因那好听的等声音而蹦跳起来。这就几乎像是受压制的那部分路德维希得到了自由。他们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但人在大笑,费里西安诺转过头面对路德维希,他们只相距几英寸。他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同,他的头发蓬乱地散落在了他的眼睛上,当他躺到草地上时,他的衬衣略有些凌乱。路德维希的目光碰到了费里西安诺的,费里西安诺回应着他的目光。当他们像那样长时间的躺着时候,就感觉仿佛时间停止了,他们的笑声渐渐停歇下来,知道费里西安诺仅仅只听到他们的呼吸而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一种陌生的疼痛自胸膛传来,这让他花了一分钟来意识到这奇怪的渴求是什么——他想伸出手触碰路德维希。他想要那样做,这想法深深地刺痛着他。只是正当他无意识地抬起他发抖的手时,路德维希突然看向其他方向,发出一声缓缓的叹息。“O, verdammt(德语:该死).”
“嗯?”费里西安诺问道,同时放下手,让她的呼吸回复掌控于中来。他刚才在想什么?
“噢,没什么,只是……”当路德维希起身调整为坐姿时,尴尬的表情呈现在他脸上,“我带了点东西给你,然后……”
“真的吗?”费里西安诺打断道,他的腹部起伏着,迅速坐起身来“是什么?你给我带了什么?是礼物吗?我会喜欢吗?”
“不是很多,拜托,别激动。”费里西安诺几乎咯咯地笑出来。路德维希其实脸红了吗?他翻找着口袋,拿出一块包装磨损不堪的东西,递给费里西安诺,“我觉得我把它压到了。不过,呃,给。我希望你喜欢巧克力。”
费里西安诺不能相信。当他看到那块东西的时候,他得克制住尖叫:“Cioccolato!噢!我在战前就没见过巧克力了!你从哪儿弄来的?”
路德维希低头看着手,他的脸颊还是很红,就算他这么高大,他看起来仍像个小男孩。“这周有一些定量的供给品给我们。我不是很喜欢那个,所以我想……”
“谢谢你,路德维希!Danke, Grazie!”费里西安诺立即撕开包装,咬了一口,他闭上眼睛感受巧克力融化的美妙味道。他最爱的食物之一,现在几年里都不可能得到巧克力了。他试着慢慢品尝。费里西安诺快忘了巧克力的味道了;最次迟到它真是太棒了。“嗯。啊,真好吃。德/国巧克力太好吃了,甚至比意/大/利的还好吃。你要来点吗?”费里西安诺睁开眼睛看到路德维希正凝视着他,他红着脸睁大眼睛。路德维希咳嗽着看向别处。
“不了,谢谢。”
费里西安诺耸耸肩:“好吧。但是,你介意我留一些给罗维诺吗?因为他也很喜欢巧克力,我想他会高兴,他最近很古怪,我觉得他需要一些让他开心的东西……我觉得安东尼奥能让他开心,但我认为他不想承认,那很奇怪不是吗?”费里西安诺又咬了一口巧克力,路德维希花了点时间来回答。
“安东尼奥是谁?”
“他是我们的朋友。他是西/班/牙人。他给了我这个足球。他给了罗维诺一个玻璃番茄,然后他每次看到罗维诺就很开心,还有外公威胁说耀阉割他。”
路德维希由于费里西安诺说的话而瞪大了眼睛:“威胁……要……”
“阉割他,我不是很确定那是什么意思,但我想那是跟女高音有关的东西。路德维希,‘巧克力’用德语怎么说?”
路德维希眨眨眼睛赶走恐慌的表情。“Schokolade.”
“Schokolade.”费里西安诺重复道,“很有趣不是吗?听起来像是一样的……chocolate,Cioccolato,Schokolade.我根本猜不到你兜儿里有巧克力。我希望我能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但我兜儿里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费里西安诺确实很希望他有什么东西能回路德维希的礼。只是为了确认一下,他掏了掏衣服口袋。他拿出一根棉线和一朵他之前摘的有些磨损的红色雏菊。“给你,路德维希,你可以拿着这个。”费里西安诺地处那朵花,路德维希踌躇地接了过来。“意/大/利语里的花是fiore.”
“唔。”路德维希说,只是为难地盯着那朵花,“Grazie.”路德维希拔眉毛都能到一块儿了,不耐烦地理了理额前的头发,然后抬起头用疑惑的表情看着费里西安诺,“为什么……唔……”他看起来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为什么你想学德语?”
事实上,费里西安诺不是很确定。再见到路德维希之前他都没想过这个。“因为……嗯……”因为这是一个见你的借口……他努力飞快思索,“因为……我……”他的思维不够快。“……想再次见到你。”他快速地说完了。费里西安诺从不善于撒谎。
“我能问为什么吗?”路德维希紧紧凝视着那朵花,把它缠绕在指间。
“我喜欢你。”费里西安诺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
“但是……”路德维希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停顿了一会儿,显然就像他平时所做的那样,他思考着接下来该说的话。他摇摇头,但一个浅浅的微笑展现在他的唇上,“我也喜欢你,费里西安诺。”
费里西安诺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不记得他感到这么快乐是什么时候了。那五个字是他得到的最好的话。但路德维希接着叹了口气抬起眼,用他那双太过湛蓝的眼睛抓住费里西安诺的目光。
“但是,这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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