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就赌,谁怕谁。”刀疤直爽,“小子,我看好你,今天就借你给哥赢点彩头。”
许战拍拍自行车车头,“没问题,尽管来。”
他停顿了一下,“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参与?”
“你拿什么赌?”张哥问。
“呵呵。”许战一笑,“我是好孩子,从不赌博。今天是看这么好的运动高兴,我出两千块钱彩头,各位怎么赌请随意。”
“小子,有点身家啊!”陈东笑笑,“好,我出五千,各位出多少随意。”
“那就都五千。”刀疤说。
都是市面上混的人,还属于一个级别,自然谁也不能比谁低一头,定下五千赌注。
许战站在高台,抬头看看天空,皎洁的银月弯弯,他突然恶作剧似的一笑,无声的吐出一句,“发财了。”
看台上的人紧盯着他,不光是巨额彩头的事,还有一份额外的紧张。这种自行车飞跃,他们还是头一次见,隐隐有种兴奋感,紧张又刺激。
许战突然动了,左腿使劲一蹬,自行车猛的蹿出去。他极速踩着车蹬,在前车轱辘到高台边缘时,猛的挺身后倾,双头提起车把飞跃而起。
在人与车跃起的瞬间,他又抬头看看高挂的银月,飞翔在空中的感觉太美妙,这一刻他只想享受,忘记一切烦恼与暴躁。
“完了,过不去了。”标哥突然喊到,“快,快去台下。”
他转身就跑,随即被王洋拉住,“标哥,你看。”
标哥转头,就见许战空中人与车一个翻转,稳稳落在另一段高台上,距离高台边缘有两米之多。
许战高举双手,冲着看台这面高声呼喊:“我好怕怕哦!”随之一声清亮的口哨,绵长又悠远,一脸嚣张恣意。
“哈哈哈。”陈东与刀疤热情拥抱,陈东说:“这小子太狂,但我喜欢。”
许战过来,王洋他们兴奋的嗷嗷叫,一个个往他身上扑。他一把推开,“离我远点,我就是长的帅,也没你们的份。”
“哈哈哈。”刀疤笑道:“得是小妞才行,你们都靠边站吧。”
许战此时心里炽热,热血沸腾战意高昂,他看看标哥,刚要张嘴说话,却被标哥摆手拒绝。
“许战,你今天就是说死了,我都不会让你去试第三座高台。”标哥还心有余悸,一脸声催促,“走,赶紧走,带着你那张帅脸,爱找哪个妞就找哪个妞去。”
“别呀,还有钱没拿呢。”陈东拿出一叠钱,抽出几张说:“小子,拖你的福,哥捞了一笔,给你打个墩儿,五百块,多少这点意思。”
许战和王洋他们回到家属院,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他们没有回家,奔他们地边的窝棚而来,准备在这住一晚。
清凉的月辉下,影影绰绰看见夏铭家地头坐着一个人。那人坐在地垄上,双手抱住腿,仰着头看向天空。
“这是谁?”王洋刚一张口,就被许战一把捂住嘴。
许战低声道:“别出声。”
☆、第 26 章
夏铭心情郁闷,搬出来几天,独自一人很习惯。有自己独立空间,又不用负担很多事情,自由自在悠闲的生活。
但是今天晚上,夏文他们告诉他,爸妈这几天一直吵架。原因就是他那个极品妈,同意给他生活费,但是他要帮着打理地,所有的产出归家里所有。
夏志军终于不堪忍受,咆哮着任可丢工作,也要和王丽娟离婚。最后王母给进行调节,不供给夏铭任何生活资助,这几亩地归他所有,夏志军依然拒绝。
王丽娟闹到他爸厂里,单位领导做工作,夏志军才松口,粮食由他供给,每个月给五块钱基本生活费,其他的夏铭自己承担。
听到这些,他心里厌烦,恨不得什么也不要,跟他们断绝一切关系。但是夏志军为他坚持,一腔慈父心态,他无法说出口。
他烦躁的受不了,出来坐在地里自我调节。夜晚的寂静,天空闪烁的星星,伴着清冷的月辉,他渐渐冷静,安抚下心里暴躁。
他还不知道,在不远处有几个人正看着他。许战在王洋说话的时候,就反应出那是夏铭。他捂住王洋嘴让他息声,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无声的带着王洋他们离开。
“战哥。”王洋说:“夏铭挺可怜的。”
他们几个也看出是夏铭,杨海川说道:“他那个妈有还不如没有,闹得单位还有家属院都在看笑话,夏志军够倒霉的娶这么个媳妇儿。”
“所以啊!”许战长叹口气,“不娶媳妇儿就不用这么烦恼了。一个人过挺好的,没那么多烦心事。”
在这个年代,离婚的人很少,不知道是出于传统思想,还是缺乏破釜沉舟的勇气,多数人都是采取,能对付过就对付过的心态。
许战翻来覆去睡不着,不是因为他今天进行了一场刺激运动,更不是他赢了一大笔钱入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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