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呢?”回去的路上小孩问道。
“叔叔今晚去朋友家了,不回来了。”张矫矫抱着小孩道。
“江叔叔呢?”
“他们俩在一块呢。你人不大,操的心还不少!”张矫矫打趣道。
“诶,你说。”张矫矫问道:“知知什么时候和小江关系这么好了?前一阵子感觉躲着都来不及。”
“他们年纪差不了多少,肯定比咱们有共同语言,再说我看小江这孩子不错,陶知多接触接触,也没什么坏处啊。小江那也是在社会上很有经验的人,陶知跟着也能学到不少东西呢。”陶浅向心不在焉的答道。
陶知怕了,从进了浴室就开始怕了,可他一个劲儿的给自己打着气,告诉自己都到这份上了不能怂,硬着头皮也要迎上去了。
“你能把灯关了吗?”听到开门声,陶知小声的问了句。
“摸着黑怎么洗,你也不怕摔了?”江勤寿合上门,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帘子后面。
“你怕了?”江勤寿在外面翻找些什么,一面问他。
“没有。”陶知嘴硬的回了声。
只听江勤寿轻轻的笑了声,拿着东西起身,撩开了这半掩着的帘子。
陶知下意识往水里缩了缩,只来的及看清他在旁边放了两个瓶子,周围就陷入了黑暗。
“怎么……”
只听到水花拍打,江勤寿靠了过来,寻到他的手,紧紧地握住,轻声道:“别怕。”
晚上照例,张矫矫和陶渊乐一大一小跟着电视上的动画在学动作。
“我说你也太……不协调了,那手和脚都顺拐了。”陶浅向坐在上发上独自乐呵,一边吐着葡萄皮,一边笑话张矫矫。
“你行你来!一个个的自己不学推给我,还一天嫌我跳得不好,不行你来,后天彩排你跟着去!”
“我说错了说错了,”陶浅向立马求饶,“你最厉害,这么难的舞蹈,一个多礼拜就学会了,真是太不容易了。”
“……的眼睛,大嘴巴……响亮”陶渊乐撅着小屁股,嘴上还跟着电视里的音乐唱着。
张矫矫决定罢工了,坐在上发上,翘起二郎腿,“臭臭,让爷爷陪你跳,奶奶歇一会儿。”
陶渊乐正跳得起劲,跑过来拉着陶浅向,还非常热心的帮他摆着动作,“这个手上去……”
陶知很不习惯这个大浴缸,明明背后贴得紧紧的,稍稍一放松总是会滑下去。他害臊的搡了一下身前的人,嘟囔了句:“好了吧?”
“着什么急?”黑暗中江勤寿的声音显得极为的突出,就像是收集声音的耳朵不知什么时候加了滤波器。
“你才着急。”
“我是挺着急的。”说着,江勤寿更加靠近了些,带着些湿意的气息从耳边略过,游走过发梢,脸颊,脖颈……一处一处,点起火苗。
陶知想抬起胳膊,按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却发现自己浑身的气力不知被哪种精怪偷了去,只好仰面朝着上,看着空虚的黑暗,蓦的想起了爸妈。
爸妈,对不起了,这辈子应该就他了。
晚上陶渊乐在床上玩闹,陶浅向也不管着,就由着他又滚又跳的,张矫矫无奈的把床单扯平了又扯平,把被褥提了又提,“你可真是个债主啊,在你家也这样你爸爸打不打你?”
“不打!”陶渊乐用特别洪亮的声音回答了她。
“我都听你爸说了,说他有时候可想打你了,你看爷爷这么好,你以后住爷爷家好不好?奶奶每天都给你做好吃的,平时知知还能跟你玩?”
“好!”小屁孩哪管大人在说什么,一扭屁股就不知道刚刚在干嘛了,从床尾跑到床头,一把扑到张矫矫怀里,然后装作被坏人抓住一样,逃出了“女巫”的魔掌,尖叫着跑开了。
“我看今晚又得闹到一两点了。”陶浅向无奈的说道。这两天看娃看的,每天白天都没什么精神。
“不然我带着他去知知那边睡吧,正好他今晚不回来。”
“孩子没在你随便就进去不好吧……”
“他还能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再说我又不乱动他的东西。”张矫矫说着收拾了被褥,一把捞起陶渊乐,“走,别影响你爷爷睡觉!”
秋老虎最终还是没成什么气候,在九月的尾声也渐渐没了踪迹。这一晚西北风悄摸的吹进了秦安,吹进了澹阳。树上的叶子变黄了些,一夜的风又吹落了不少;夜里的温度又比前一夜降了些,睡熟中的人们又把自己裹紧了些。
没有人知道青阳山里的果子又落了多少;没有人知道大雁又往南边飞了十几公里;亦没有人,知道江勤寿家的浴缸换了两次水,卧室的小夜灯开到了凌晨三点半……
陶知迷糊地睡了,又醒了,肌肉酸疼的又睡了,然后莫名其妙的又醒了。
他也不知自己是清醒还是不清醒,忽然想着章探发给自己的压缩包只打开了一个,又想着自己还欠着江勤寿十一万块钱,还有上次送江勤寿去医院,住院费他好像还没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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