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宇提前说过他哥要来,齐里也不惊讶,只是看着眼前这个一言不发,眉清目秀的年轻人有些眼熟。他眯起眼睛。
张星宇拉着他胳膊给朋友介绍:“这是我哥,张一怀。”
“张一怀。”其实他心里有一样的疑惑,这个寸头的男人,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在记忆里寻找时,却产生了百般抵触的情绪。若此时齐里提一句,或许两人能认出来。
齐里点点头:“齐里。”
另外两个二队的男孩要热情得多,纷纷围上来和张一怀打招呼。张星宇是个自来熟,就是平常不和二队一起训练,也和二队的人打得火热。他经常提起他哥,让人免不了好奇,如今看到真人,自然要八卦个彻底。
齐里没见到陈暮,寻思着大概是去买票了。他打断几人的谈话,让人回车库去拿装备。上山要用的帐篷、火炉灶、防潮垫等等野外生存的东西,他和龚一提前采购好,是打算尽情放松玩一次。
陈暮买好票后,带着人去检票。周围有不少人投来好奇的眼光,一行七人全副武装,带头的两个一个艺术长发花臂男,一个寸头凶狠社会哥。一看就知道是进去野游的。
来原山旅游的分两种人,在前山一日游或者是深入山林探险野游。一般人都选择玩一天,好好节假日哪会进山里吃苦,野外郊游也只是一部分人的爱好。
所以在走过前山后,人烟逐渐稀少,一行七人走了好久也只遇到两三队同野外探险的。
雾霭沉沉后日光拨开云雾,露出真容,高照之下山姿挺拔,一旁陡峭险峻的悬崖雕刻出自然鬼斧神工之奇迹。
原山先陡后平,走到中心地带已经变成了平原,一望无际的夏草铺遍山野,风一吹连着招摇。
“就在这扎帐篷吧。”龚一说道。
他们已经走了一天,多少有些疲惫,身体素质不好的小伙落在后面,跟老年人蹒跚走路似的,左歪右靠。
张一怀陪着张星宇,防止他一个不稳栽跟头。此时在山下豪言壮志的张星宇满头大汗,全身疲惫,双腿抽筋,他干涸的喉咙像了冒烟,连呼吸管道都冲上三分火。
“还行吗。”张一怀捏开手中水壶的盖子,递给这个快要死翘翘的老弟。
张星宇停下脚步,接过水壶就往自己嘴里灌,哪里还有半点矜持的样子。等到喉咙被水滋润了一遍,才稍微舒服点。
“卧槽,要死了要死了!”
“有力气说话还不如好好走路。”张一怀无视他的嘀咕,把水壶盖好,继续前行。
他是没想到张星宇这么没耐力,爬个山比要他命还糟糕,这弟弟长这么大个原来是个虚的。
“麻烦,后面还有人要喝水。”比他们还要后头的人不急不缓地说话。
龚一和齐里带着二队两个男生走在前面,率先抵达安营扎寨的地方,张一怀为了陪张星宇落后了不少,至于走在最后面的人,也只可能是陈暮了。
他看起来跟张星宇是两个样子,半点没有喘气,甚至还能时不时地蹦哒两下,研究身边的树木,好不悠闲自在。
确定张星宇还能好好走路,张一怀站在原地等陈暮走过来,随手把水壶给他。陈暮皱眉头但没说话,隔着瓶嘴喝了口,他那样子看起来嫌弃。
等到他喝完,张星宇反倒在前面,两人在后面跟着。他俩今天还没说过话,他也实在没话和陈暮聊,脚步放快想上前去。这时,陈暮开口:“怎么突然答应要来了?”
“给你发了消息,张星宇缠着我来的,”像是说得不够有情绪,张一怀又补了句,“我也不想来。”
陈暮当然知道是张星宇叫他来的,甚至这件事都是他让张星宇做的。可是那小崽子劝动张一怀的时候,他心里反倒不舒服了。陈暮抿嘴,语气淡淡地说:“合着我叫不来你,要你弟才行,区别待遇啊。”
“瞎说什么。”张一怀算是知道他不爽自己的原因。心里感觉奇奇怪怪,又不知所以,他试着解释:“张星宇求了我老半天我才答应。”
意思是,你他妈也就问了我一句,你多问几句不就答应了吗?!
听了这句话,陈暮脸上露出惊讶、释然、想笑又实在憋得紧的种种表情。他想了下,昨天的确只问了他一句。他知道张一怀不答应,所以是打算回去后煽动张星宇来当中间商。
“张大美,你是个傻逼吧。”
张一怀白他一眼,加快脚步朝前面体虚的大高个走去。
三人到点时,四个黑色的帐篷已经搭建完成,围成一圈看起来像一个个小尖坡。平原在前方,此地还有树木遮挡,在黄昏时分林影重重,四野寂然,除去人声交杂,就没有半点响动了。
“你们仨是没上油吧,走这么慢,我差点想做好事,下来扶扶老人家。”龚一把锅架在火炉灶,里面的自来水“咕噜咕噜”冒泡,已经烧开。
陈暮坐到他边上,“把我累坏了,比不上你们年轻人的体力。”
“初中田径队的给我死一边去。”龚一凉凉道。
陈暮“切”一声,随即说道:“八百年前的事,你也要抖出来说。”
“原来你不止是老人家,还是个仙人啊,抱歉晚辈贫嘴了。”
齐里走过来听到这话,开玩笑道:“傻逼要不要去医院洗个脑?”
龚一举着手里的钢勺,“敲你脑袋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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