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家家的,天天低头看手机像什么话?”杜奶奶刚输了一盘棋,把位置让给杜爷爷,突然把炮口对准了在一边装透明人的孙子。她伸手去揪杜栩的耳朵:“作业写完了?”
杜栩翻脸比翻书快,上一刻还是嬉皮笑脸,严肃起来也就是秒秒钟的事:“没做完——我学习上有些问题想请教虞老师。”
虞瑜的脑电波难得和他对上一次,他拽着杜栩站起来,对老太太说:“杜奶奶,我们去复习了,这周末的作业有点多。”
“去吧去吧。”杜奶奶一看见虞瑜,脸都要笑开花了:“小瑜啊,这小子要是自己不学习还打扰你,你就把他打晕了丢一边去,别理他。”
虞瑜在心里默默给杜栩点了根蜡,端着被杜奶奶硬塞过来的饼干,拉起一脸悲愤的同桌去了自己房间。
门一关上,不大的空间就显得特别安静。
虞瑜房间里没有多余的椅子,干脆随手一指床:“随便坐。”杜栩也不和他客气,一屁股坐下去,把整洁的床单压出来一大片褶皱。
手机企鹅收到妹子私信发来的对比图,虞瑜坐在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登录微博,先“顺手”转发了抄袭图的原博,然后把对比图和链接一起发了出去。
“北冥有鱼”在微博上一冒泡,大批的网友就纷纷在下面留言说“北冥有鱼”最近产粮少了很多,大多都是小清新风格,他们简直怀疑北冥太太皈依佛门一心吃素了。
虞瑜心道,我也想画十八禁,但一看到列表里那个“世界第一大帅比”,什么脑洞都被堵上了。
不知道这人是谁还好,现在知道了,每次看到他的点赞都尴尬死了。
他扭头看了杜栩一眼,那货一反常态,没逼逼个不停,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机屏幕上。
微博上顶着“世界第一大帅比”几个字的微博号一直奋斗在手撕黑子的第一线,那些装成路人在“北冥有鱼”微博下酸溜溜评论“路人围观大佬率粉团污蔑新秀画手”的透明作者粉丝被他骂了个遍,隔几秒刷新一次就能看到新花样,几十条了,从问候对方全家及列祖列宗到祝福他们早日螺旋爆炸升天,居然都不带重复的。
微博上每一秒就有一个新的瓜长出来,真不知道那位作者是怎么想的,居然发声明说这个创意是她一个月前就开始构思的,还指着相识度近百分之九十的对比图说颜色和线条不太一样,所以不算抄袭,只能算撞梗。
评论区已经笑翻了,现在谁也顾不上去骂原博主,都在扶着自己快笑掉的脑袋。
虞瑜自愧不如,给原博点了个赞。这位作者可真厉害,他连他自己用了什么梗都不知道。
有课代表试图总结了小透明作者的中心思想——
“我的画是画给觉得我没抄袭的人看的,觉得我抄了的麻烦你们哪凉快哪呆着去。撞梗的事情怎么能叫抄袭呢?没有抄袭我为什么要道歉呢?”
虞瑜往下拉动进度条,那位课代表在最后发自内心地感慨,这位博主的思维逻辑之强悍,他竟然总结不出一个明确的中心思想,简直让他愧对昵称里“课代表”三个字。
他回复道:兄弟,这不怪你,我看了两遍才明白她想表达什么。
杜栩忍不住感慨:“年底还没到,沙雕们就已经要开始冲业绩了吗?”
“你说什么呢?”
“没,感慨一个沙雕新闻。”杜栩伸长腿向后倒去,在虞瑜床上打了个滚,“你刘海又有点儿长了,我帮你修修型?我手艺很不错的,真的,你不也见识过吗?”
“做梦——这辈子你都别想碰我头发。”虞瑜冷冷地说,手下飞快打字告诉群友别私信那位透明作者撕逼。
完了,马屁拍到老虎屁股上了。杜栩叹了口气,爬起来凑到他电脑边,“宝贝儿,你忙什么呢?拯救世界吗?”
虞瑜把显示屏一扣,反问道:“那你忙什么呢?”
杜栩哑口无言,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回去,倒在床上继续打滚。
他总不能说“我正在和喷你的傻逼互撕”。
虞瑜瞥了一眼惨不忍睹的床单:“你起来,把床单铺好了再坐下。”不然一会家长们进来,看到床乱成这样,还不得以为他们打架了。
“为啥?”杜栩明知故问,把床单又扯乱了些,顺手拽过来一个枕头往天花板扔,枕头落下的时候他没接住,不小心把它扇到了地板上。
虞瑜强忍着把电脑往他脑袋上砸的冲动,利索地关机,从书架上抽了两本练习册摔在桌子上:“起来,做题。”
“真要学习啊?”杜栩祸害床单的手僵住了,甚至微微颤抖。他看着虞瑜堆了半个书架的参考书和学习资料,再也不幻想他是不是有哆啦A梦的记忆面包了。
有些站在成绩单顶端的人,就是特别缺德,他们表面上整天游戏人间,实际上背地里拼命学习——其恶劣程度堪比熬夜复习还对你说“我没怎么复习这次肯定考不好”的学霸。
“你不是说学习上有问题吗?”
“虞老师,我现在没问题了,一点问题都没有!真的!”
虞瑜冷笑:“新文化运动的主要发起人,背一遍?”他在杜栩开口前又补了一句:“我知道没有你,所以你只要告诉我有谁就可以了。”
杜栩:“……”
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嘲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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