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郁要留便让他留,但只允许他在别院游走。也不知他从哪里听得前太子夏骞过往,竟开始模仿起夏骞。
沐修不知为何,没看他模仿夏骞模仿得不伦不类,就很是恶心。那夜沐修娶妻,洞房花烛夜,酒过三巡迷醉之时竟进了别院,那时易郁正坐在桌边休闲得吃着桂花糕就着玉液琼浆酣畅淋漓,却不曾想这新郎官冲进自己屋里,一把将自己压在床上,借着酒劲力道极大,粗暴撕扯纠缠,易郁亦喝了酒,甚至更多,便没了力道昏昏沉沉。
第二日醒来,屋内一片狼藉,连阿亮都吓了一跳,沐修只依稀记得昨夜驰骋于夏骞之上,任凭自己如何粗鲁,他也只是淡然浅笑,笑得云淡风轻,沐修却又气又恼,想看夏骞痛哭的样子……
查看枕边易郁,眼角泪痕已干,身上淤青与吻痕交叠,床褥上浊液与血液斑驳,还在昏睡着,沐修逃也似的离开了别院。
那一日后,易郁的眼神便逐渐暗淡,阿亮曾说他见过易公子经常对着床顶傻笑,但大多数时间却郁郁寡欢。他经常倚窗远眺,似是等人来。
常闻此言,沐修便觉得易郁等的是自己,大约半年前,易郁竟开始勾引撩骚沐修,沐修看着却甚是厌恶,但看着那被虐哭的样子,心中思绪百转千回。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怎么虐打易郁都不解恨,但见他沉默不语时又会想起夏骞。易郁就像蛊毒,想要更多,但得到后却又觉内心空虚。
易郁似乎变了个人,平日里更少言寡语,完全无往日眉飞色舞模样,床第之事却愈发纵情。他明明一身武艺,却选择任由沐修伤害,就像是自愿接受一种刑罚般忍受着。他就像一棵中了剧毒日渐枯萎的植物。
就在今日早上,他将自己双手拴于床住,沐修被阿亮邀来,见此模样就一股恶感蒙上心头,易郁迷蒙的双眼却笑得决绝,只说了一句话便晕了过去。
醒后的易郁却似乎变了神志,哪里变了说不上来,就感觉若以前他只是长得像夏骞,沐修也是在易郁睡着时偶尔感觉像。那今日的他,虽无多大动作,但语态神情却像极了夏骞,每一句每一个表情都像夏骞活了过来,这让沐修很恼火,他不知所措,因为他并没有做好面对夏骞,哪怕一次他都没有幻想过夏骞活着回到他面前。
拉回思绪,沐修拉住易郁手腕,凝视着他:“你到底是谁?”
“你觉得我是谁那便是谁。”夏骞想甩开沐修的手,一下没甩开,便又甩了下,甩开后也不看他,径自走向桌边,虚弱坐下,倒了杯早已凉透的龙井。
把嘴里的酸味冲淡,夏骞自觉嘴里清爽多了,经过这一轮相比这沐修也冷静不少。
“阿亮”夏骞声音有些沙哑。
“是,易公子。”
“把这屋子打扫下。”
“是是……”
“慢着,看看厨房有没有清粥,面条也可以,淋点麻油送来。”夏骞看向沐修:“大人可曾用过晚膳,也要来一口么?”
沐修不做声,只是继续打量着面前的人。
“大人看来吃过了,阿亮就准备一人份即可。”
“是的,易公子。”
“你究竟是谁?”沐修坐于床边,望着屋内那人气定神闲的模样,皱起他的俊逸的剑眉。
又茗一口凉茶,五月的天倒觉得清爽,夏骞侧身看向沐修:“我已说过,你认为我是谁便是谁。”
沐修逐渐回复自己鹰的本性,此时开始认真打量眼前这人。
阿亮很快打扫完房间,退了出去,屋内又只剩下二人对峙着。
“大人不让我吃韭菜与桂花酿,我不吃便罢,大人不必生气,大人若看着我烦,也可把我赶出丞相府,从此再无瓜葛。”
沐修的眉头锁得更紧:“你要走?”
夏骞微微点头。
“走去哪儿?”
“浪迹天涯……”
“你刚才说要回家。”
“家,天下,天下便是家。”夏骞轻笑,沐修却近乎抓狂,这句话夏骞曾不止说过一次。
“你是夏骞?”
“夏骞?哦……先太子?”夏骞心里一紧,沐修上钩了,“若我真是夏骞,你会拿我如何?”
“……”沐修竟语塞。
“再捅一刀么?”夏骞藏在袖管里的手此时握紧了拳头。“还是在他心头插一刀?”
“我没有!”沐修叫出口却又觉得自己被易郁牵着走了:“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个!”
“哈哈哈哈哈哈哈……”夏骞故作娇嗔的长笑,让沐修又打消了自己的猜疑。
沐修摔门走了,夏骞方才松了一口气,这是第一役,先打破易郁和沐修的相处方式,夏骞不像模仿易郁的样子,也不想与沐修有更多肢体接触,只想弄清泰安门事变原委后,离开这里,浪迹天涯。
清粥端来,喷香扑鼻,比起吃惯的山珍海味,锦衣玉食,夏骞还是更青睐这清单小粥,热粥下肚胃里舒服许多,躺会床上望着床顶,又看见那斑驳的刀刻痕迹,一刀一刀,都是这身体原来的主人易郁刻下的吧,床梁上刻的那“白染”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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