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川很是惊喜:“属下马上就去。”
清川是笑着跑开的,眼睛里还带着没有散去的惊喜。
南宫准说:“你就是这样对待我和七弟的?”
南宫凛转身看向他们,眼中没有一丝情绪,冷漠的就像是对面站着的是两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一般。
“本宫不想在东宫见到你们,立刻,离开这里。”
南宫况有些着急:“可是皇兄,我们……”
“滚,”南宫凛冷冷道:“听不懂本宫的话是吗?”
他眼神转变的瞬间,东宫护卫从屋顶和树上跳下,落在了南宫凛的周围,他们手中拿着刀剑,而刀剑指向的地方,是南宫凛对面的南宫准和南宫况。
他说:“本宫再说一遍,滚出去。否则,后果自负。”
☆、冷漠无情的东宫太子
南宫凛好像在一夜之间又重新变回到了之前那个冷漠无情、不择手段的东宫太子,他踏出连麒房间后,再也没有笑过,以个月的时间里将东宫上上下下的事情全部整顿完毕,将原本他视若无睹的皇帝、皇后,亦或者是其他人悄悄摸摸的安插在里面的人毫不留情的全部杀掉,裴萱的所有行为都被东宫护卫日夜监视着,她身边的侍女已经回到了她的身边,只是她再也不被允许踏出她的院子一步,但凡是走出一步,就会被杖责三十。
裴萱寻死过,这样的生日简直生不如死,但南宫凛并未让她如愿,他不会让她死,不会让她那么轻易的死去,是她,亲手杀了连麒,是她,将他这东宫里的事情变得复杂,也是她,将原本自己和连麒开开心心的生活全然打破,还是她,让他永远的失去了连麒。
他会让它活着,只是会让她活着比死去更加的痛苦。
裴沆和裴简不止一次的找过皇帝和皇后,希望他们可以下旨让裴萱回家,裴萱的母亲更是直接跑去了太后那里哭着乞求着太后可以帮忙,但即便是太后、皇帝和皇后同时出现在东宫,南宫凛就仿佛没有看见他们、没有听见他们所说的事情,全心全意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谁都没有办法去帮裴萱,因为南宫凛已经铁了心的想要让她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了,只要她在东宫一天,她就不会死,但也绝不会比死更好。裴萱想过很多种让自己死去的办法,但南宫凛安排了专门监视她的护卫,不管她是什么时候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是被人看着的,她想死,不可能,她必须得痛苦的活着。
裴萱的侍女虽然回到了她的身边,但她们的行动仍然是受到束缚的,唯一一个可以出入那里的就只有小雪,她和清川认识,清川帮忙在南宫凛的面前说了几句话,南宫凛同意让小雪作为裴萱那边吃食的供应。也就是说,现在小雪要是不高兴的话,她随时都能断了那里面所有人的饮食,包括裴萱。
对此,玲珑是最为气愤的那个人,裴萱已经没有心情去管那些事情,她想着的都是如何可以让自己离开东宫,就算是死去也没有关系,别的事情,她丝毫不在意。
南宫凛一次都没有来见过裴萱,不管裴萱如何的哭喊着,他冷漠的就像是这个女人是他生平最厌恶的人一般。
三个月后,南宫凛找到了裴简和南疆组织“暗幕”勾结的证据,并且当场就将裴简和出现在裴简身边的黑修罗拿下,押送回东宫的路上,黑修罗被同党劫走,但裴简却是证据确凿的被抓住,南宫凛想要直接处死他,但裴沆直接跪在皇帝的面前磕着头求他们饶命,皇帝看在自己和裴沆的交情上,自己又是从小看着裴简长大的,真正处死他还是不忍心的,只是将裴简革职了,然后软禁在了他自己的府里,看守的人原本是皇帝派过去的,但仅仅只是一夜的功夫,看守的人,包括裴简府里大部分的下人都被替换成为了南宫凛的人。
还有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他是陈寻去世之后立刻上任的,说是年资和陈寻一般久,却一直都是副总管的位置,但陈寻死后他立马就代替了陈寻的位置,其中的缘由不用明说也可以猜的个大概出来。更何况,当初仅仅是凭借着裴萱一个人的能力,是没法直接将一个太监总管杀死的,除非她还有帮凶。
而现在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就是裴萱当初的帮凶。
南宫凛下手用来都是稳准狠,想要找到当时的证据不是件困难的事情,这个世界上总是怕死的人比忠心的人要多的,南宫凛只是把那大太监身边所谓的义子抓起来拷问,不到一天时间就什么都招了,那东宫的地牢,即便是身材魁梧的大汉进去都未必能够咬着牙站着出来,更何况还只是个太监。
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南宫凛十分果断的把证据拿给了皇帝,毕竟是皇帝身边的人,还是应该由皇帝亲自处决,只是南宫凛全程都在那里守着,不给皇帝任何放水的机会。
大太监最后自然是被处死了,皇帝也没什么好犹豫的,陈寻跟了他那么多年就那么轻易的被这些小人给害死,让这小人继续留在自己的身边怕是以后害得人就是自己了。
在那之后,皇帝的身边换了个暂时伺候他的太监,明面上那是皇帝亲自挑选的合他心意的身份清白的太监,但实际上那是南宫凛的人。
连麒死后的一年时间里,南宫凛将原本不打算继续做了的事情全部再次拿了出来,并且是以好几倍的速度在完成着。仅仅是一年的时间,南宫凛不仅是将自己的东宫打造成了一个铜墙铁壁的地方,更是随时监视着这座皇宫里对自己有威胁的人,比如皇帝,比如皇后。
此外,南宫凛还将那些不和自己站在同一战线的朝臣们的势力给大大的压制下去,将那些权力分给了从一开始就坚定不移的支持着他的那些人。就连清月和清川拥有的权力都比那些所谓的大臣要高,要强。
裴家的势力是被削弱的最多的,裴简对南宫凛来说已经没用了,裴沆因为裴简的事情大病了一场,已经两个多月没有踏出丞相府邸了,再加上裴萱还在自己的手里,裴沆是绝对不敢直接和南宫凛对着干,除非,他是想裴家的香水断在他的手里。只要南宫凛一句话下去,裴简和裴萱就会死,而且会死的很痛苦。
一年的时间,在朝堂上那些人看来,南宫凛的势力已经和皇帝持平,但实际上,仔细算起来,南宫凛的势力已经远远的超过了皇帝,现如今皇帝要做什么决定都不能随意的做,都还要看南宫凛的眼色。
皇帝的权力被压制的死死的,南宫凛丝毫没有给他可以喘息的机会,虽然皇帝现在仍然是皇帝,但那只是因为南宫凛暂时还不想坐在皇帝的位置上,所以皇帝还能是皇帝,否则凭着南宫凛的手段,早就将皇帝给软禁起来,自己戴上那顶帽子,成为皇帝了。
至于皇后,她对于南宫凛这一年的所作所为,一开始的时候是默许的,因为她原本就是想将南宫凛培养成为一个冷漠无情的帝王,可是到了后面她发现,南宫凛的确是冷漠无情,但却是对所有的人都冷漠无情,以前他还会装装样子假笑一下,现在却已经懒得在他们的面前露出笑容,就连皇后自己都觉得这样的南宫凛是有些可怕的。但却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唯一被允许进入东宫的南宫柳,不止一次的去见过南宫凛,但每次看到他忙碌着各种各样的事情的时候,原本想要说的话却说不出口了。她知道他的心里是在怨恨着的,怨恨着眼前这些人,怨恨着这个世界,以前小连子还在的时候,她最起码还能看见她的太子哥哥偶尔露出笑容,她最起码还能看见太子哥哥和小连子一起说话吃东西的温馨的画面,可是现在,她再也见不到她的太子哥哥脸上的笑容了,他已经不再屑于给任何人露出笑脸,他只做他想要做的事情,任何阻碍他的人,都会被他给毫不留情的除掉。
南宫准对此觉得很是诧异,还以为南宫凛会因为连麒的死而消沉好长一段时间,却没想到那小太监的死反倒是刺激了南宫凛,这样的局面,是谁都没有料到的。不过,这对于南宫准来说,是好事,若是南宫凛一直这样下去,自己的计划很快就要实现了,所以,他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就任凭着南宫凛在皇宫里乱来。
连麒生辰那天,南宫凛命人从南疆送过来了一棵巨大的槐树,就种在连麒房间的外面,对南疆人来说,这种年岁的槐树是代表着希望的,民间传言,若是将自己的心愿写在红色的布条上,系在槐树最高的地方,老天看见了,或许会实现那个愿望。
又是两年的时间,那棵槐树上已经全都是红色的布条,从最高的地方到伸手可及的地方,全部都是。而上面写着的只有两个字:
“连麒。”
全都是连麒,只有连麒。
一到了起风的时候,那些鲜艳的布条随风飘扬着,好似是真的要将南宫凛的心愿带去给老天,让老天满足他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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