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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镜来照,面上一朵蟠纹依着原来的疤痕缓缓舒展开躯体,尾端向下绕过耳垂勾曳而上,在耳骨处收卷起一个小涡。这面纹实际说不上多好看,可也别致有趣。至此,每经一处,覃婴操琴卖艺再不遮面,人们却都以为他乃夷人,纷纷爱看他面上的刺青了。

原本覃婴以为仇猰也是因这刺青而来,或者自己将因刺青惹祸。毕竟仇猰看他的第一眼显得怔怔的,随后猛地冲过来捧住他脸颊仔细观瞧。自己的脸有什么好看?无非就是这枚吉祥的图腾罢了。

仇猰也果然抚着他的脸颊一再摩挲。事后想来,仇猰似乎有些用力,搓得覃婴脸颊发热生疼。

这应当不是喜欢的样子吧?

然而既是不喜欢,因何绑回府中强戏双龙?事后又不得释归,锁禁一日,无媒无聘即行婚礼?

婚礼好大好隆重,司仪掌礼,拜天地拜君父,拜了夫妻,独独不拜高堂。

覃婴是被绑着押着行完礼的,周围的人都在欢笑祝贺,仿佛看不到这一个新人的不情不愿不堪。他觉得自己像在看一出专为他演出的玩笑戏,讽刺讥诮,一寸一厘地剐笑他的廉耻,宣告他余生只剩了洗不去的羞辱。

大将军的正妻,是将军府的大将军,朝堂上唯一的大将军,“大”之一字,是勋,是权。

所以覃婴始终要问,为什么偏偏是自己?

仇猰给过回答,说:“我喜欢你,你便是我的妻,唯一的妻。”

毫无理由,不知缘起,像心血来潮的一次放纵。

覃婴以为,放纵总是短暂的,婚礼只是放纵的一环而已,翌日醒来,噩梦的延续是抛弃。倒也算得解脱,一身残破离开此地,何妨死得清静些?

但仇猰的放纵持续了十八个月,至今熊熊烈烈,像凶兽巡猎,寸草不生。

十八个月,长子嗷嗷,次子在腹,成亲当日的合卺酒送服一丸榴朱果,令覃婴难以摆脱母体承胎的命运,却阻止不了仇猰无所顾忌地在他身上宣泄。覃婴觉得自己连玩物都不如。他就是一头原兽,不许有心有情知爱知恨,无所感无所思。

(删)

“不许走!”这话仿佛仇猰对自己施加的一道咒,束缚他的理智,只在拥抱时催动,反反复复在覃婴耳边说了十八个月。

这不是覃婴要的答案。

也不是这场婚姻该有的初衷。

“不许走!”仇猰执拗而凶狠地说着,“不许你再走!”

走到哪里?去向何方?此生何往?

覃婴合了眼,泪落入发隙。

二、

看见矜墨正伺候仇猰更衣,覃婴不无讶然。

他不知晓时辰,但肯定不早了。仇猰的作息一贯刻板得过分,不误朝会,不怠练兵,从来天未亮就出府了。

覃婴吃力地翻了个身想撑坐起来,仇猰察觉了,转头看他一眼,冷冷淡淡道:“躺着吧!”

矜墨急忙赶到床边搀扶,听他这样说,主仆俩皆是一顿,坐也不是躺也不好。

“不难受?”

习惯了仇猰讲话不带主次,覃婴谨慎地接了一句:“还好!”

仇猰皱了皱眉:“请太医来看看吧!”

覃婴心头咯噔一声,明白他话里有话。边上矜墨已附和起来:“将军说的是,婢子这便打发小厮去请。”

仇猰点点头。

矜墨福了一礼,急急出得房门。

覃婴固然心下好奇,轻易不敢询问。

倒是仇猰今朝很有讲话的兴致,自己说开了:“老太太过来了。说满月百岁都没赶上,想抱抱孙儿,总要住到年后了。”

仇老太太一直同仇猰的兄长住在老家祖宅,兄长赁田贩粮,挺会积累家财。兄弟俩一个有钱一个有权,着实光宗耀祖。

成亲日久,仇猰话再少底下人的嘴可碎得很,矜墨丫头又是个伶俐的,挑拣着有用的回来全告诉给覃婴知晓了。所以覃婴始终对仇猰不禀告长辈私自婚配的事很是不解。都说大将军脾气古怪不循常理,这古怪得也忒是无法无天没大没小了。恶毒地编排一句,他这样岂非目无尊长,跟个六亲死绝的独杆子人有啥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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