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僚五官扭曲:“将军什么脾气?”
季貉鼻孔气大了:“那你还他妈叫我去?!”
“将军会让着你的。”
“你他妈什么意思?”
见季貉仿似真恼了,同僚不由得缩了缩脖子,闭嘴不敢再说。
于是几人依旧干看着屠兕死命阻拦仇猰。仇猰也依旧狼奔豸突般欲向老太太院内冲。
大冷天的又是大晚上,老管家硬生生累出一脑门汗,嘴里头不住地劝:“祖宗嗳!您消消停停听我说两句成不成?嘿哟喂,这择洗切配都弄妥了,调料也备齐,就差最后起锅下油那一捧火,您还怕菜梗子成精跳起来往土里蹦吗?”
仇猰不搭理他,两眼充血,手用力掰屠兕的虎口,掐得他手背上道道指痕。
老人生扛着就是不撒手,但也自觉撑不了多时,索性扯起嗓子嚷嚷:“当给娃儿积德行不行?那头血哗哗地流得还不够多么?煞气重了对孩子不好,对他更不好!老天爷长着眼,因果报应终有分晓,人海茫茫都能被你碰上个命里注定的人,还等不了这一时三刻啦?”
仇猰霎时僵愣住,可没一会儿又开始挣,讲话没头没脑:“没有了,谁都没有了!他不要我,他不等我,为什么我要等?我等谁,啊?等谁呀,等什么?呀啊啊啊——”
屠兕将要挂不住了,一边拼力把仇猰往后拽不让他进院子,一边喊边上看热闹的季貉等人:“娘地出人命了,还看,过来搭把手啊!”
一听屠兕发话,季貉立即同方才判若两人,率先冲上来自仇猰身后架住他腋下,两手交叠扣住他颈后,别得死死的。
仇猰登时跟稻草人似的梗着脖子晃着胳膊,腰都拗不过来,那样子甭提多别扭了。气得他如兽低吠:“混账,我杀了你!”
季貉后脊一凛,瞥了瞥屠兕。
屠兕气喘吁吁,抬手抹一把脸上的汗,满不在乎道:“要杀也是小老儿我头一个,你排会儿队!”
季貉万念俱灰。但他不松手。横竖都要死,干脆作反到底。
趁此机会,屠兕赶忙吩咐让找些凉水来。
现成就有。老太太屋里烧炭,搁几桶凉水增湿防燥,还挑剔,专门差人去买的山里挑来的泉水。屠兕让取水,那几人赶紧奔进院里去提了出来。屠兕没让省着,一桶全泼仇猰脸上了,顺便也浇了季貉一个落汤鸡。
他内心很怅惘,很想吟诗一曲抒发胸臆。可惜他并不会作诗,泉水冷,他冻得更无雅兴回忆诗词歌赋了。
这时,却听仇猰瓮声瓮气道:“放开!”
不似先前的疯戾高亢,是一如既往冷面冷心的当朝武将,季貉不由得松了手,后撤一步,单膝落地行军礼,敬呼:“将军!”
仇猰呼吸粗重,两手搓了搓脸,就着水渍将凌乱的发丝悉数向上拢,抬起头,英眉虎目飒烈刚猛。
屠兕老怀安慰:“臭小子可算是醒喽!”
仇猰睨他一眼,侧身轻轻打了记季貉的头盔,令道:“走了!”
几人纷纷肃正站立,齐刷刷应声:“得令!”
“呃哼……疼……”
金针灸了未见一刻钟,覃婴只觉肚腹发硬沉沉往下坠,挤压得腰胯的骨头一阵剧烈折痛,熬不住,浑浑噩噩地呼了声疼。
矜墨心疼极了,牢牢攥着他手,又见眼泪汪汪的。
柘桓在胳膊上蹭了蹭汗,反面露喜色:“见效了!”
矜墨犹是忐忑不已:“可小郎君好似比先前疼得厉害了,他一直不曾喊过的。”
“疼就该说出来,勿要忍着!”
芫娘不懂了:“喊得厉害了不伤气力么?一会儿更生不动了!”
柘桓失笑:“下官让别忍着,没让大喊大叫啊!小郎君总咬着牙生扛,万一闭过气去才是不好。”
他嘴上说着话手里头可没停,叩了脉又取了针,转回覃婴下方位扶住他双膝,温言鼓励:“小郎君试试往下推,不用太勉强自己,吃不住了便缓口气再来,自个儿得劲就好。”
覃婴双睑耷拉着,有气无力地点点头,缓缓吐了两口气,忽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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