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遥却来劲了,从椅子上站起,一步一步缓缓踱来,距离越来越近,很快就紧靠着冬月所在的位置,身体几乎碰到了他的皮肤。
冬月面上有些窘迫,身子向后退了一些,抬起一只手轻轻抵在了对方胸口,想稍微拉开一些距离,可谁知这人竟像一堵墙一样纹丝不动,甚至反抓住他的手,贴的更紧了一些。
“别闹。”冬月嘴里哼哼着,胳膊开始使上力气想要挣脱开这只欺负人的手,可谁知下一刻,他突然就着这个蜷缩的姿势被抱起,然后整个人平行旋转了一百八十度。
身为一个男人,成年后是第一次被人整个抱起来,他心中大为惊讶,却不敢轻易动弹。
接下来却想,是公主抱哎!脑子里萦绕的只有这个念头,一时又惊又怕又兴奋,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脸都有些红了。
这意料之外的举动让他心里满是问号,祝遥想干什么,抱着我转几圈显示自己的臂力吗?终于嫌弃我碍事了准备把我丢出去了?到底是想怎样?自己好歹是个一百多斤硬邦邦的大男人,这么抱着自己,有意思吗?
真的很有意思。
就在转了个身之后,祝遥抱着他稍微停顿了片刻,竟然稳稳当当的坐下了,就着公主抱的姿势,冬月此刻刚好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坐下之后,祝遥松开了紧抱他的双手,一只手轻搭上扶手,背靠在沙发软垫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怎么你看起来还很享受呢?
冬月有些不知所措了,不就是说楚清的事嘛,你为什么要这样,一会儿来人看到了怎么办,要是别人误会了怎么办,猛然又想起那天早晨自己莫名亲了人家的事情,顿时脸都烧起来了。
“不。”冬月哼哼了一声,似乎是在抗议。
祝遥的眼中难掩不悦的情绪,甚至眉头都轻轻皱了一下,好似有些受伤,但短短几秒后,又恢复了原状,他轻叹一声,大约是准备站起身来离开。
“我相信楚清不仅是因为直觉。”他清晰地说道,接着又说道:“而是这个推论根本就有漏洞。”
祝遥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刚才的“不”是在说什么,眼睛突然一亮,虽然只有几秒,很快就恢复了平日里的神色。
他没有起身,而是把刚才拖着冬月大腿后侧的那只手轻轻搭在了他腿上。
冬月像是要弥补些什么的,脸还红着,又急忙说道:“那天我记得很清楚,阿喜说见到了阿清,还从附近喊了他许多次,对不对,可是他并没有任何回应,阿喜还有点不高兴来着,你还记得吗?”
祝遥沉默了一秒,点了点头。
“所以其实事情很简单,说不定那只是一个长得特别像楚清的人,但其实并不是他,这就是个误会。”
“是不是牵强了点儿?”
“我这也是合理猜测。”冬月挑了挑眉梢,模仿了之前祝遥所说过话。
祝遥无声的看了他一会儿,冬月觉得这个姿势坐得浑身僵硬,不由动了动身子,想找个舒服的姿势,可祝遥的手还放在他腿上,一股微妙的力量让他无法离开他身上。
由于两人靠的极近,冬月的胳膊几乎紧贴着对方胸口,鼻子能嗅到从对方身上传来的特殊的味道,这人面上总是冷冰冰的,体温却是暖暖的,钻入鼻尖是淡淡的草木香气的香皂气味混合了温暖皮肤的味道,既清爽又温暖,,熏得人有些意乱情迷,他竟然觉得不想离开这双大腿了。
这时,门外却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冬月想起刚刚回来的时候,因为着急等着莫檀来谈楚清的情况,特意给她留了门,就没有关院门,想起这一遭,他这会儿几乎是从祝遥身上弹起来,倏时间就移动到了沙发的另一边,一本正经的坐好,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此刻,推门声和敲门声几乎同时响起:“我可以进来吗?”
你不是正在进来吗?那你还问个屁?
莫檀才一进屋来,就看见沙发上的二人,舒服的靠在沙发上的祝遥,和一本正经坐的笔直的冬月,脸上不由得有一些失望。
若不是冬月对她的行为习惯有所了解,这回怕是要闹大误会了,可你看到我们为什么一副好遗憾的表情,你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啊?
“歇着呢?”莫檀依然笑着,不像在焦急的样子。
“在等你呢!楚清的事儿我们听说了,可是具体不是很明白。”冬月忙说道。
莫檀听罢,叹了口气,说道:“我正是因此事而来,阿喜同我说了,让你们着急了,阿清暂时没有大碍,不用担心。””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冬月追问道。
“起因的确是我们家那个不争气的和阿清在路上的一段对话,这你们应该知道了,我本以为是楚云凡心思缜密,竟然在阿清的侍卫里安插了如此多眼线,可是审问之后发现,似乎并非如此,那个人是主动背叛阿清的。”
风起云涌间,楚家的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随着两位太太的离奇死亡,以往的平衡已经被打破,命运的天平左右摇摆,人人自危,这时有人主动跳出来,打破了这个局面,天平就会倒向其中一边,对于他来说,自己如果站对了地方,身后有了靠山,这么一来心里就踏实了。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楚云凡虽然舍不得家主的位子,却也没想置阿清于死地。我被叫去,也是为了核对那天的时间,那日我们逛街的时候,的的确确有人看到阿清本人就在宅子里,所以阿喜看到的并不是他,嫌疑差不多洗清了,不必紧张,只要再去张记核对确认一下,阿清就能出来了。”
“那告密那人呢?”冬月接着问道。
“他是阿清的侍卫,自然是要解雇的,他没想到自己马屁拍到马蹄子上,还搞个鸡飞蛋打。嘴这样不严实,谁还敢再用他,他还说是为了楚家安全,职责所在,义不容辞,搞得大义凛然的。一两句小孩儿的戏言,就把阿清推到罪大恶极的境地上去,心眼真比针尖还细,不是什么善茬。”
冬月不愿把人往太坏了想,因为深知没有人活着是容易的,但此时他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如果楚云凡真的想要折断楚清的羽翼,那这一系列的告密和猜忌,结果又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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