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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基愣了一下，但很快释然的笑了。

“梵尼莎，今天过得怎么样？”海拉微笑着问小姑娘，满脸都是幸福和宠溺。

“我今天为雪莉做了一件新衣服，你看我做的漂亮吗？”女孩兴奋的举起了手中的洋娃娃。

“很漂亮啊，什么时候给妈妈也做一件啊？”

“嗯……”梵尼莎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很快机智的扭头看向了洛基。“你是谁啊？”

“这是洛基约顿海姆先生，今天晚上就让洛基陪梵尼莎一起玩好不好？”

“好吧！洛基，你好！你长的好漂亮啊！”梵尼莎走到洛基面前，上下打量起他。

“你也很美。”洛基拉起梵尼莎的手微笑着吻了一下。

“你的眼睛和我跟妈妈的一样，都是绿的，而且你和妈妈头发颜色都是黑色的。你是妈妈失散的弟弟吗？”

“也许吧。”洛基看了一眼海拉，微笑着说。

海拉从厨房为梵尼莎和洛基准备了两杯橙汁。

洛基接过橙汁，笑着说：“我还以为至少会是红酒什么的。”

海拉轻笑了一下，“我能看的出来，索尔是真的很喜欢你。”

“我以为您也很喜欢我。”洛基挑眉浅笑，一边陪梵尼莎玩着娃娃。

“是啊……我是挺喜欢你的。”海拉低头抿了口橙汁，依旧微笑着。“我想，像你这样的男人应该知道。女人需要爱情，就像玫瑰需要阳光。但是，爱情不过是某一时刻荷尔蒙的过度分泌，它永远比不上家庭。”

“很高兴能听见您这么说，戴瑟女士。”

“我知道你在心里怎么想我。——那个放荡的、烦人的老女人，总是缠着我不放，她真是不知廉耻……但是，你相信吗？其实，你是我结了婚之后第一个带回家的男人，也是第一个见到凡妮莎的。”

洛基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

“就像梵尼莎说的，你看起来真的很像我弟弟。”

洛基耸耸肩，说：“只要您不嫌弃。”

“不过，索尔才是我弟弟。”海拉走到梵尼莎的另外一边坐了下来，摸摸她的头发。“洛基，连我都能看得出，索尔是真的很喜欢你。他身边是有很多情人，但他对你、很不一样。”

“凡妮莎今年几岁了？”洛基岔开话题，操纵着一个娃娃对梵尼莎的那个行了一个淑女礼。洛基喜欢梵尼莎，他希望自己以后也能有一个这样机敏可爱的小女儿。

“我6岁了！”梵尼莎高兴的拿出一把小梳子，打算给洛基手中的那个娃娃梳头。

——6岁，也是洛基遇见索尔的年纪。

在为索尔工作的这段时间，索尔几乎无时无刻、千方百计的在出现在洛基的总监办公室。

洛基本来就不想看到索尔，实在被他晃得心烦。

“您有什么事吗，奥丁森先生？”

每当这时，索尔就会用一种欲言又止、又饱含深情的目光一直盯着洛基。

——盯的洛基心里发毛。

洛基别过脸不看索尔，继续着手处理手上的工作。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生。

洛基当然知道索尔在期待什么，但那些他给不了，也不想给。他真的、不想和这个人再有任何交集。

——如果非要说清他对索尔是什么感觉的话。可能像是那种夹杂在书页里，被时光冲淡、鲜艳褪去后，留下泛黄痕迹的老照片。

索尔的纠缠，让洛基感到既无奈又疲惫，让他开始想要逃离现在的生活。但是劳非曾告诉过洛基，不论做什么事情，都要有始有终。

——也许等完成了手头这件工作后，就是换个地方生活的时候了。洛基默默的在心里叹息。

索尔看着专注于工作的洛基，心情复杂的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索尔很想问问洛基，这段时间为什么总是去海拉的家里，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或者是为什么不能看自己一眼，哪怕一眼……

索尔觉得自己有太多的话想跟洛基说，而每当话到嘴边，却最终一句也说不出口。他知道，不论他说什么，洛基回应他的始终只有冷漠的轻笑和礼貌的疏离。

“你恨我吗？”索尔突然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