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咳了一声,声音里有几丝憋屈,“你软也不吃,硬也不吃。不用这个从沈云漫这儿下手,说不定你明天就又被她们藏回欧洲去了。”
“再说我会签放弃继承的文件的。”
……说来说去道理都在他那儿。
身后的人在他颈窝蹭了几下,顺利搅乱了他的思绪。周维夏毫无办法,挣扎片刻又问了一句,“还有事情瞒着我吗?”
——没有了。
应该是没有了。叶行知认真回想了一下,从兜里摸出手机,诚恳道,“前几天加了你那个小跟屁虫的微信算吗?”
“……”周维夏不知道是该说他不要给人胡乱起外号,还是该说他无孔不入。他偏着脸和男人对望几秒,放弃了追究,无奈道,“我跟晏平真的只是朋友关系。”
听见人自己亲口承认,叶行知满意地笑了笑,吻吻周维夏的耳后,“嗯。”他拿着手机,在他面前刷了几下,点开晏平的朋友圈,“烦归烦,不过也还要谢谢他。”
“谢什么?”
叶行知不答话,翻出一张之前就保存过的照片,是上个月周维夏在小展厅走廊前和几幅展品的合照。
周维夏微微睁大眼睛,照片右边大片的空白里是半张《Knulp》编号61,以及下方两行小小的注解文案。
“谢他告诉我。”叶行知把手机扔到一边,在他耳边回答道,“我的Journey结束了。”
“你没听错?他说他要放弃继承?”沈章坐在病床上咳嗽了两声,阴沉着脸对秘书说。
“那间会议室的录像带我已经拿过来了。”秘书放了一个U盘在沈章的病床旁边,“沈总也确实答应了。”
沈章脸色越发难看,“不学好的东西,五年了……没一点长进。”
这句话刚落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好不容易平复,病房里沉寂了几分钟。沈章挥手打发走了秘书和保姆,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打了几遍才有人接,对方听说他要找谁,又客客气气地让他等一等。沈章颇有耐心地等了几分钟,才听见周维夏父亲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你好。”
沈章和他寒暄了几句,问他什么时候到B市。
“下周再说吧,小漫的订婚不是还有半个月吗?”
“嗯。”沈章说,“但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是关于维夏的……”
沈章精神不好,两人没有交谈太久,说不了什么细节。他一笔带过了种种家庭纷争,只说是两个孩子不管前途的胡闹。但无论他怎么强调,始终未从自己小舅子嘴里听出什么怒不可遏的意味。
好在最后还是如他所愿,那头淡声说了一句,“我会尽快过来。”
周维夏收到父亲邮件的时候,小公寓里气氛正好。
叶行知牵着他去看挂在另一个房间里的画,“工作室和画室都只放了一部分,很多留在家里了。“
他说着找了一本作品集出来,里面收的照片很整齐,一张一张都编号了号码。
周维夏很专注地低头看,额前的头发在照片上投下一小块阴影。
“之前的画得很快,后来画得很慢。”叶行知站在他背后说,坐在高脚凳上的人刚好贴到他的胸口。他不着痕迹地环着人,继续道,“学艺不精,周老师见笑。”
周维夏这次没忍住笑,肩膀抖了抖,很客观地点评了一句,“进步很明显的。”
“这话是夸我还是骂我啊?”叶行知挑挑眉,侧头看着他。
“夸啊。”周维夏说着,又眼睛弯弯地转回去继续看那些照片。
叶行知刚想把他拎过来算算帐,忽地感觉到周维夏的衣兜里手机震了震。
屏幕上显示有一封十分钟前的新邮件,周维夏点开一看,脸色微有些意外。
“怎么了?”
“……没事,是我爸爸,他说他后天就到。”周维夏收起手机,“比之前定好的时间提前了一点,可能是手头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他说着,漫不经心地低下头继续去看册子最后几页的照片。那是数张模糊的人像速写,险些一晃眼就过去了。
叶行知的手覆上他的手背,似乎想带着他把作品集合上。周维夏不动声色地按住了最后那一页,仔细看完,半晌才期期艾艾地问,“你画的啊?”
“嗯。”
“很多张啊……?”
“嗯。”叶行知自然地跟他十指交握,很耐心地回答所有其实不需要回答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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