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迟疑的同时,陈天赐已经抓过桌上一只没有被扫下地面的碟子,狠命一磕,抓过碟子的碎片便往皇甫和身上扎!
立时见血。两人都愣住了。
皇甫和先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看陈天赐握着碎瓷片还在渗血的手,他伸出手指轻轻地将他的手挑开了。
“天赐。”他出声唤他,语气竟还带几分温柔和亲昵,“你越来越不怕我了,这很好。不过,刺杀亲王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陈天赐的理智渐渐回拢,面色惨白地看着眼前的皇甫和。
皇甫和看他六神无主的样子,轻笑了声,而后伸手将胸口的瓷片拔了出来。他的样子无比淡定,自始至终眉头都不曾跳过一下,好像不过是被刺扎了一下手指。
将石桌上的陈天赐带起,替他拉好衣服,皇甫和将他打横抱起,大踏步地朝他的房间走去。陈天赐已经被吓坏了,白着脸任他抱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皇甫和刚刚走到房门口,就见陈长平和陈夫人带着伤药和小厮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原来是阿定看两人起了矛盾,立刻冲到前厅将陈长平请了过来。
然而陈长平来时只听说陈天赐给了皇甫和一巴掌,全没想到赶到时皇甫和胸口竟在流血!能在这个时候近身伤害皇甫和的没有别人,陈长平只觉呼吸一滞,赶紧拉着陈夫人跪下请罪,“劣子无礼,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皇甫和见他带着伤药,只平静地出声吩咐,“陈大人和陈夫人一同进来吧。”
陈长平还没摸清楚状况不敢多言,暗自示意看见陈天赐受伤心痛不已的陈夫人噤声,这才诺诺起身,亲自捧着伤药跟着皇甫和走进了陈天赐的房间。
皇甫和将陈天赐放到床上,就坐在床边,伸手去拉他受伤的手。
陈天赐想起刚才的事,害怕地往后缩了缩。
“哟。”皇甫和挑眉看他,眼睛里都是戏谑,“现在知道害怕了?刚才不是挺神勇的吗?”
陈天赐听到这话,咬了咬唇,强迫自己将手伸了过去。
皇甫和抓住他的手,拿过伤药,动作熟练地替他伤药包扎。
刚才陈天赐的神经一直紧绷着,所以根本感觉不到手上的伤。眼下药粉渗入伤口,阵阵的刺疼分外明显,痛得他连连抽气。
不敢哭出声,陈天赐咬紧了牙死撑着不发出一点声音,只那一双漂亮的眸子,早控制不住地蓄满了眼泪。
皇甫和抬首看见他的泪眼,满脸嫌弃,“就这么点小伤,你可娇气得可以。”
陈天赐嘴唇抖了抖,满溢的泪水从眼眶里汹涌而出。
皇甫和有些慌神,赶紧出声安抚,“不哭不哭。我刚才吓你的,我还想娶你呢,怎么会诛你九族?”
陈天赐听他的话里的意思,似乎是不会怪罪他了。于是赶紧抹了眼泪,小声求证,“真的?”
见他不哭,皇甫和的一颗心也落了地,“真的。”
陈天赐抱着被子,在他专注的目光中大舒了口气。
陈长平立在一旁半日,听出皇甫和不会计较今日的事情,急忙趁空开口进言,“王爷,你伤得如何?我让人给你请个大夫。”
皇甫和听到这话哈哈大笑,“小公子那点手劲,能划破我的衣服刺中我已经很了不起了。这点小伤我自己来就可以。”皇甫和说完,自顾自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解开外袍和上衣,动作利落地给自己上药。
他敞开的胸膛上都是纵横的刀疤,陈天赐在他胸前划下的痕迹跟那些刀疤比起来确实微不足道。
陈天赐缩在被子里,也忍不住偷偷去看他胸口上那些恐怖的疤痕。这个男人在他面前总是一副无赖样,他都快忘了他头上还顶着一个战神的称号。
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一个在生死场中翻滚过多少遍才换回来的称号。
很快皇甫和处理好伤口,穿好衣服。
“阿定,”他转向阿定,吩咐道,“给我斟一杯酒来。”
阿定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办,很快带着一杯斟满酒的酒杯进来,递给皇甫和。
皇甫和接过酒,一口饮尽,而后看向陈天赐,“三杯酒过,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陈天赐怔怔地点头。
一旁的陈长平急忙行礼,“恭送王爷!”
陈长平送皇甫和出门,陈夫人则急切地奔到床边,心疼地将陈天赐拥进怀里,忍了许久的眼泪哗哗地落,“天赐,我的好孩子,你受苦了。伤口疼不疼?”
陈天赐最怕陈夫人哭了,忙忙地出声安抚她道,“娘亲我没事了,你别哭了。真的对不起,我今天差点闯下大祸。”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陈夫人像被人一下刺中要害,扶着陈天赐激动地反驳,“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都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都怪我和你爹没本事,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欺负却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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