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喊声,不是歌声。
石嘉扬虽然是那样说的,但他确实没有唱儿歌,而是唱了一首英文歌,但并没什么用,纯正的发音也拯救不了结果的惨烈。
“Why can’t I see?Why can’t I see?All the colors that you see? Please, Can I be, Please, Can I be, colorful and free?”
(为何我看不到?为何我看不到?你所能看到的全部色彩?请问我能否,请问我能否,多姿多彩并且自由自在?)
石嘉扬拿着可乐瓶尽情地喊着,一脸投入,根本没注意到下面三人的表情。
付哲用手堵住耳朵,但也抵挡不了魔音的侵袭,他尽力维持着自己的表情,也就是面无表情。
叶树在石嘉扬刚喊出第一声的时候,就笑了起来,连带着顾念尘也跟着笑。
“No! Something isn’t right! My enemy’s invisible, I don’t know how to fight. The trembling fear is more than I can take when I’m up against the echo in the mirror! Echo—”
(不!有什么不对劲!我的敌人是无形的,我不知该如何对抗。颤栗着的恐惧已超出我的承受,当我与镜子中的回声对抗!)
石嘉扬唱到这一段的高音,付哲终于放弃抵抗,他放下双手,看着闭着眼睛大声喊的石嘉扬,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
叶树已经笑得倒在了顾念尘身上,他用手捂着肚子,头靠在顾念尘肩膀上,顾念尘是目前为止最淡定的那个,他只是微微地笑着。
“我好心疼这首歌,被石傻子糟蹋了,太可惜了。”付哲一边笑一边加大声音对顾念尘说道。
顾念尘笑着摇了摇头,付哲没懂他的意思,不过他也没在意。
石嘉扬喊完最后一句“The echo in the mirror”,顾念尘鼓了鼓掌,另两个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看看顾念尘,龇着牙笑了笑,然后正经地鞠了个躬,“感谢顾老师的支持,我的表演结束,谢谢大家!”随即挥挥手,走下来坐进了沙发。
其实他唱得挺爽的,看看叶树和付哲的样子,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慢慢说道:“笑点太低了,当心有天不小心中笑气,活活笑死。”
付哲白了他一眼,慢慢地停止了笑声,叶树过了会儿,也缓了过来。
石嘉扬唱歌总能给他们带来无尽的欢乐,他们都知道这笑不是嘲笑,只是本能地生理反应。
后来付哲又弹了两首曲子,叶树吹了两首,均是好听动人。
最后石嘉扬提议四个人共同表演一个节目,《友谊天长地久》,付哲弹吉他,叶树吹口琴,顾念尘和石嘉扬唱。
“旧日朋友岂能相忘,友谊地久天长。千年万载,永远不忘,朋友的情意长。举杯同饮,欢度时光,朋友的情意长……”
歌声和乐声和谐地交织在一起,在这间屋子里回荡,四个人度过了欢乐的一个多小时。
结束的时候,付哲和石嘉扬先回去了,留下叶树在这里给顾念尘上课。
“要不改天?你刚刚吹了好几首曲子。”顾念尘试探着问叶树,他突然又胆怯了。
“没事,以前连吹过两个多小时呢,这才几首。”叶树不在意地说道。
高中的时候,有次学校举行元旦晚会,班里曾无意见过他吹口琴的同学,就向班主任推荐了他。
他不想显得没有集体荣誉感,就抽时间拼命练习班主任指定的曲目,在晚会前一天更是被班主任盯着练了两个多小时。
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真的是傻,不知道为了什么努力,根本没有人在意你是不是为集体着想,你是在为了什么这样做,他们只会认为你傻,只会认为你牺牲时间来出风头,只会以恶意来揣测你来评价你。
叶树摆脱掉脑子里的念头,都过去了。
他看着顾念尘,笑了笑,说道:“真的没事,不然我再吹一曲你听听?”
顾念尘静默了一瞬,然后摇摇头,他拿出自己的口琴递给叶树。
叶树接过来,打开了琴盒。
黑色的口琴静静躺在里面,像是在等待旧日朋友,叶树看见琴的瞬间,就被一股熟悉感冲击。等他看到琴右下角那个树叶时,一时怔了怔。
顾念尘把琴给叶树后,就不敢再看他,明明没有对不起叶树的地方,可就是莫名不敢看他的反应。他低下头,心里和脑袋里都是空空的,像是在等待宣判。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顾念尘站得腿都有点麻了,叶树把琴拿了出来。
他把顾念尘的琴和自己的琴摆在一起,一黑一银,除了颜色不同,其他的别无二致。
泛着冷光的金属,右下角的树叶,相同的16孔。
“你先坐下吧,杵在这里太难受了。”叶树对一直站着的顾念尘说道。
顾念尘听他的语气,没听出什么情绪,他乖乖地坐下。叶树说完这句之后,就又不说话了,两个人一同对着两把口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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