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快去把湿衣服换下来，洗个澡暖暖身子早点睡。”顾箫箫把行李箱安置好，对着叶蓁柔声说。
叶蓁沉默了两秒，顾箫箫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回过头往外走。
“等一等。”身后的人突然开口：“你也被淋湿了，至少，换身干衣服再走。”
“不用了。”顾箫箫笑笑：“我不想让姚姐等太久，。”
“那就留下来！”
“我没带钥匙。”顾箫箫透过窗户看了看对面那套房子，有些曲解叶蓁的意思。
“我是说，留在这里。”叶蓁耐心的重复了一遍，对面那套房子已经好久没住过人了，就算有钥匙也不可能让顾箫箫住进去吧，但是从这里回市中心又还好远，叶蓁知道湿衣服贴在身上的感觉有多难受。
“...”
顾箫箫安静不语，目光有些闪烁。
半晌过后，她才眨眨眼睛：“这样，不太好吧？”
姚梦青很快被打发走，顾箫箫穿着叶蓁的睡裙，半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手捧一杯刚刚泡好的热咖啡。
杯子里升腾出白乎乎的热气，顾箫箫就这么看着咖啡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叶蓁坐在顾箫箫对面手拿一本时尚杂志，虽然她的手在随着页面翻动，心里面却乱糟糟的，一点内容都没有看进去。
“要不要睡觉了？”趁着顾箫箫洗澡的间隙叶蓁已经收拾出一间客房，她收回停留在杂志上的目光，小心征求顾箫箫的意见。
顾箫箫扫了她两眼，突然答非所问的唤了她一声：“叶蓁姐。”
“嗯？”叶蓁抬眼看向顾箫箫。
“我要出国了。”像是在讨论天气一样平淡的口气。
“...”叶蓁语塞。
“或许我会去接管那边的生意。”
“你的意思是...”叶蓁的笑容有些难看：“再也不回来了？”
“我不知道。”顾箫箫把视线转移到叶蓁手里面拿着的那本杂志上，叹息：“如果有时间，我就抽空回来看看你。”
“...”叶蓁突然不是很想回答她，目光黯然下垂，充满了死一样的沉寂。
“什么时候？”好半天，叶蓁才嗫嚅着问。
“明天。”顾箫箫平静的说。
“嗯。”叶蓁自知自己没办法说出任何一句挽留的话，抬起头企图收回快要盈眶而出的泪水，扬起了一个最漂亮的笑容。
“一路顺风。”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颠覆而来，撕咬着叶蓁的内心。
“好。”顾箫箫站起来背对着叶蓁：“我先去睡了。”
眼睛里唯一的一点星光，也随着这句话缓缓破灭。
四下安静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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