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七出门大采购,二十八大扫除,二十九过小年,林家在一片其乐融融的气氛里迎来了新的一年。
而蒋家的气氛却不大一样。
蒋父和蒋威见蒋兰回到家都大松一口气。
尤其蒋父。他虽说已经戒了赌,但之前烂赌的名声却也传遍了四里八乡。老主顾倒还好说,一些新主顾开始趁机压他的价。蒋父赚的也仅够贴补部分家用,另一半支出则是由蒋兰来供给。
蒋兰走了一个月,蒋父手里的钱也早就捉襟见肘了。
而蒋威的情况却是大相径庭,他在县里的育才中学念书,因为家远不得不选择在学校寄宿。所以蒋兰当初从林家拿到钱后就给弟弟付了一整年的寄宿伙食费,完全不怕他会饿着。
蒋兰一回家蒋父就把郭春兰上门找人的事说给女儿听,还添油加醋地描绘了郭春兰的野蛮恶毒以及自己受的委屈,企图博同情好从女儿手里多要点精神损失费。
蒋兰听完却不为所动,该给的生活费一分不少,一分也不多。她太清楚自己的父亲了,以他的个性,断不会白站着任郭春兰谩骂羞辱。
蒋父说完又问起蒋兰与林家的瓜葛,想弄明白其中孰是孰非。蒋兰却始终三缄其口,任他怎么问都不透露一字半句。
蒋父无奈,只好收起好奇心不再追问下去。
蒋兰对蒋父冷漠,但却对郭春兰对林家深感内疚。
蒋父转述给她的那些郭春兰说过的话,一字一句像刀子般凌迟在她脆弱的自尊心上。
她感到无比难堪及羞耻,觉得就算彻底还清欠林家的债也无法再面对郭春兰母子,更何况这债至今还一分未还。
她手上的钱扣去当初还父亲赌债的那部分还剩下一半,但却是万万动不得的。
蒋威明年就初中毕业了,以他的成绩升上普高是基本没问题的。蒋兰觉得自己已经为了这个家牺牲了学业,不想弟弟再没书念,所以这笔钱是她留给蒋威读书用的。
蒋兰现在迫切地想赚钱还欠林家的债。
她很快就想到春节期间是办酒席婚宴的高峰期,于是每天骑着家里那辆老旧的28寸凤凰大横杆穿行在各乡镇间,看到一些宗祠和庙堂就进去询问是否需要办酒宴的厨子。
蒋兰怕遇到林家人,就刻意避开高湖镇,去了更远的镇子上打听,有时一来一回都能耗去半天时间。但她一点也不觉得辛苦,心里只想着能尽快赚到钱。
她从腊月二十八起就出门找主顾,连大年初一也没闲着,跑了几天之后,脚底磨出了一长串水泡,脸也被寒风吹得干裂发疼,但却收获甚微。
那些近期会办酒席的人家基本上在腊月初就已经联系好了村宴厨师,她再去问时已经着实晚了别人一步。
但蒋兰并不死心,又去一一问人家要了这些厨师的联系方式。她觉得既然挣不来厨师那份钱,能挣笔打下手当杂工的钱也算聊胜于无,无非就是脏些,累些。而且据她以往的经验看来,春节期间短期工和临时工市场应该是供不应求的,要找一份报酬合理的帮厨工作一定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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