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戳了戳袁铮的脑袋问:“问个问题,军训那天晚上,我当个祖宗背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袁铮歪个头,避开姜培风的“一阳指”:“我是‘瞎子’我又看不到。”
“就算我是‘哑巴’看得见,可是那么黑,我也辨认不出。”姜培风说,“不过那晚上就咱们两个没找到同伴。”
“那就应该是吧。”袁铮说。
那天晚上,最后的时间里,教官让“哑巴”们统一坐在昏暗的凉棚下面,要“盲人”进去找自己的同伴。
那天晚上,很多“盲人”一眼就从几十个“哑巴”里找到了自己的搭档,即便有没有找到的,最后也通过种种方式找到了。
只有袁铮这个盲人,找不到他的哑巴搭档。
其实那天晚上袁铮感觉得出那人应该是姜培风。
可是那个时候刚刚结束这场游戏,正被“哑巴”感动的不行,一想到居然是一个月前吵过架的看不顺眼的姜培风,袁铮当时本能的抗拒。
因此教官问的时候下意识的说不是。
这也导致,时隔两年,姜培风都不知道那天晚上,自己费尽千辛万苦保护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他们说的是军训结束的倒数第二天晚上。
他们的军训由学校统一安排,专门拖到户外的训练基地,训练强度半点不打水分。
那是真的仿部队在训练。
结束完白天里的军训后,所有人都累成狗。他们通常十点钟才下训回寝室,十点半就要关灯。
一间房的上下大通铺,十八个人在半个小时的时间内挤进两个厕所,解决完洗头洗澡洗衣服所有环节,灯一熄就睡死在床上。
这个强度在二十多天的训练下,已经见怪不怪。
可是谁知道,到了凌晨两点半,正是熟睡梦美的时候,尖锐的口哨声突然划破夜空。
姜培风睡梦中踩了个空,惊坐起身,居然要紧急集合!
所有人都气得要骂娘,咒骂声响起一片。
不过紧急集合也不是一两次了,被惊醒后,所有人赶紧套上迷彩服就往外跑。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训练,已经没有人敢不把迷彩服帽子皮带穿好就去集合。
他们一个年级接近四百人,被分成八个方阵,四十个队。
所有人火速穿衣戴帽,跑到操场,还是有不少人没能在三分钟的时间内赶到。
所有迟到的人,不罚迟到本人,罚这个队的队长。
无论队长是男是女。
漆黑的训练基地操场上,就听到教官的口哨声一声接着一声,每一声响落下,队长单手做下一个俯卧撑。
这番毫无人性的体罚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终于等队长的处罚结束,基地的照明灯突然熄灭。
整个基地陷入一片漆黑。
是又有训练吗,还是迟到有集体处罚?
这个月的处罚层出不穷,包括必须站着吃饭,桌上不准剩下一粒米等等,姜培风已经习惯了。
他不意外的想着,教官又在想什么幺蛾子。
口哨声忽然响起,方阵动了。
姜培风听到班长喊向左转,向前走。
他跟着队伍没有目的的前行。
八个方阵就这样被拆散,跟着教官带到不同的地方。
姜培风记得他最后是被带到一片露天的空地上面。
整个训练拓展基地的实际面积非常大,大到姜培风都怀疑这片区域是不是都是他们家的。
那晚天上有繁星,一闪一闪的,很美好——如果不考虑是被半夜紧急集合的话。
教官拿着扩音器,在方阵前面说:“今晚天色很好,来,我们一起做个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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