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瑞想了想,也是这麽个道理,心里也生怕就此把彭天虎的一双腿弄坏了,现在正好有个台阶就下吧,於是就吩咐手下人把彭天虎抬下去,又差了一个小内侍去叫随行太医给彭天虎仔细医治。
宗瑞没得著尽兴,却愈发对彭天虎著迷,又见他宁可刑下毙命也不肯说出究竟是与哪个私会,心中好生气恼,这又是恼著又是恋著爱著,这个滋味儿都掺合成两相煎熬了。只见他又是皱眉,又是不时叹气,过一会儿又恼得他直咬牙,再过一会儿又一个人在那发笑。
把旁边的朱绍唬了一跳,瞧得直愣神,半是哄半是劝的上前说:“王爷你怎的为这一点小事心神不宁,且把心放宽,保重自家千金之体。现如今他整个人一身骨头连皮带肉哪一块儿不都是您的,随你要怎麽样,往後他还不都得处处依从。千岁且把心放宽吧。”
宗瑞还是怏怏的,使著性道:“朱先生,你不知晓,我还不曾怎样他,他到自己先背地里与奴才勾搭了!”
朱绍说:“怎就见得他与奴才勾搭了?哪个奴才?料想这王府上下还不至於有这等忘恩负义的奴才。我看这事就交给下头慢慢细查,别因此累及王爷金安。”
宗瑞仍是不悦。朱绍本为许多正事而来,见他如此,知道这会儿没办法说事儿,只好劝了又劝。
宗瑞说:“也不知怎地,只是愈瞧他就愈爱他,那麽些姣娘豔童,就是蛮汉也不知玩过多少,可怪,偏只爱他,想要得紧。”
朱绍心里觉得可乐,可面上不好乐,绷著乐说:“王爷既然有意要幸他,只管宣便是,何须为自己兜里的东西苦坏了自己心里的念想。”
宗瑞说:“我虽不及西楚霸王,但凡铜梢铁背精钢弦的硬弓也不知拉开过多少,要强上一发箭去又有何难?只是,你不知,我有心仔细赏玩他,想要好好品味一番,这奴才却好不领情,若用强了,料他那个性子必定死命推拒挣扎,就得不著乖乖顺顺容我细致慢来的那些妙处了。我又不想使药拿住他,想见他真本色,所以为难,故此郁郁不乐。”
朱绍笑道:“少千岁怎就忘了自家有件隋炀任意车般的好东西。”於是上前附耳对宗瑞如此这般言语了一番。
宗瑞听了只是抿著嘴的乐,点头欢喜了。
朱绍见他终於顺了心气,这才提起来意,说道:“少千岁,我有一言不得不说,凡成大事者,切忌玩物丧志,须知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王爷还需张弛有度,万万不可因此荒废,耽误正事。”
宗瑞笑道:“就知你来是有事的。哪一个是在这里只顾‘凯歌换却後庭花,箫鼓番成羯鼓挝’,终日不思进取了?我自得这人,也才不过两日,难道你们就要一个一个来说?怎就见我贪恋起被窝里那点欢娱了?你有事,说便是,一一讲来与我听吧。”
朱绍也笑道:“我的少千岁,你可不知,只这两日,公文虽不能说是雪片告急,也积得厚厚一桌了。”
说笑间便陪伴翼王起身,摆驾书房,让内侍把公文一一呈来,宗瑞认真批阅,审时度势,细致入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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