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义二话不说,伸手去拿杯子,不料杨果从一旁先抢了过去,笑微微的对王帅说,“这杯我喝了。”
王帅正等着张之义干杯呢,半路杀出个杨果,立刻放下酒杯,“这算什么?我敬的是已婚人士。”
杨果端着杯子,“我也是已婚人士。”
桌上的人都察觉到这酒拼出□□味来了,纷纷打哈哈调节气氛,“今天不论婚否,只谈同学情谊,再说,你们敬来敬去的,酒都被你俩喝光了,太不公平,我们都没的喝了。”
王帅和张之义也都有点回过味来,大家聚在一起不容易,这么耿耿于怀过去的事,显得太没风度了。互相看了一眼,暂时泯了‘酒官司’。其他人见拼酒的两个都有所收敛,就继续谈笑风生。
不过和谐是暂时的,没过两巡,两人又对上了,王杰豪在旁边开玩笑,“喂,王帅你又敬张之义,你怎么就对他情有独钟,是不是看上他了?”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可却戳中了张之义、杨果、王帅三个人的隐情,立刻都有点不自在,气氛一时挺尴尬。
齐蔚虽然不太了解毕业后的细情,但杨果和张之义的事他还是知道的最多的。看眼下情形,也能猜出结果,八|九不离十,这俩人可能已经在一起了。王杰豪的话一出,齐蔚直觉就断定,张之义今天要遭罪了。
果不其然,杨果的脸色很难看,勉强控制住表情。张之义虽然没半点多余的想法,却无来由地心虚起来,谁知道王帅和自己这么拼酒,到底是几个意思?是心有不甘还是余情未了?不管哪种,张之义都受不了,不敢同他再喝了,避嫌。
倒是‘便宜’了齐蔚,张之义和他最熟,剩下的时间里,多数都跟他唠叨,什么脏水、苦水都倒给齐蔚了。这下好了,齐蔚没看到张之义遭罪呢,自己先遭上了。因为张之义喝酒喝的,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喝出来了,拉着齐蔚一遍遍的说,还不听不行。
之前杨果说他也是已婚人士,就有人好奇,追着打听杨果的另一半是谁?伍月长恭维杨果,“Mr杨在学校时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追他的人都数不过来。在座当中就有人吧,我就知道张老弟和齐蔚都对你有过意思。”
杨果也有点喝多了,以往的自负又附上身,“对我有意思的多了,我也不能对谁都有意思啊。”
伍月长瞥眼张之义,“听说当初张老弟追你追的很紧,你们今天一块进来,是不是被拿下了?”
杨果没想把自己的事宣告得人尽皆知,但也不想否认和张之义的关系。不假思索就来了句,“他啊,勉强做我的第一备胎好啦。”其实杨果说这话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他是想告诉王帅,张之义就算做我的备胎,也轮不到你。
伍月长就看着张之义笑。
张之义听了,心里不太痛快,碍着有外人,不想让杨果下不来台,看了他一眼,没吱声。
王帅有点可怜张之义,被杨果掰弯,还不被杨果重视,图什么?就图那张好看的脸?这个看脸的世界,肤浅!
一边吃饭一边聊了近四个小时,散伙的时候大家仍意犹未尽,说好了有时间再聚。
张之义和杨果打车回来,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杨果察觉到张之义有些闷闷不乐,却不知道他为什么?
回到家时太晚,洗漱过后就睡下了。
第二天,张之义准备好早饭,却仍有些神情不郁,不怎么理杨果。“你怎么啦?从昨天回来就这副面孔,有什么不满的?”杨果不明所以,不习惯锯了嘴的闷葫芦。
张之义垮着脸嘟囔,“我一备胎,我有什么好不满的!”
杨果早忘了昨天的话,被张之义记住还真是意料之外,不以为意道:“我不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还真往心里去了呀?”
张之义见杨果毫无愧疚之心,越发生气,也不想想,他那样说,把自己置于何地?明眼人都看出他俩是一对,自己狂追过他不假,可明明是老公,怎么对外就成了备胎了?要是遇到更好的,你还想换换咋的?张之义刚咽了两口饭,心里有气,把碗一推,“不吃了,气饱了。”说完,也不等杨果,背上背包先走了。
☆、生病
杨果也有点窝火,不就因为一句话嘛。至于你张之义这样?也不检讨检讨自己,昨天和王帅推杯换盏的,有没有问过我心里是什么滋味?还跟我使性子,我还没生气呢。看看桌上的碗筷,早饭也没吃,昨天还喝那么多,看你的胃难受不难受!
一个上午,杨果都有点心不在焉,时不时地想起张之义生气的事。这是自打两人交往以来,张之义第一次生气,也怪自己,嘴上没个把门的,不是真伤了他吧?要不,哄哄他?可他一个大老爷们,斤斤计较一句话干嘛?不哄!杨果越想越觉得张之义小题大做。
坐了半天办公室,杨果出去茶水间放松的间隙,又想起这档子事来。一直以来,每一次都是自己先生气,张之义跟在屁股后面哄,久而久之,都习惯了。杨果摇摇头,人都说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好像自己一直都在打巴掌,还没给过张之义甜枣呢,要不,给他一个尝尝?是呀,构建和谐家庭嘛,适时也得施舍点甜头。
杨果主意已定,拿出手机,打出一行字:老公,我错了,不该说那些置气的话,对不起!字后面是一个谄媚的嘟嘴亲亲笑脸。
张之义全部精力投入到学习中,打开手机时看到那个笑脸,心情一下子就释然了。本来负气出门就有些后悔,这条消息一来,仅存的那点不愉快转眼便烟消云散了。张之义笑眯眯地回了一行字:晚上我们出去吃。
杨果回复:好啊!
换季的时节流感横行,‘蜂王’不幸中招了。周四的时候,刚有些打喷嚏、喉咙疼的症状,星期五上班时就发展到精神不济,浑身除了牙不痛哪里都疼。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杨果回到家里,一头栽到床上,一动都懒得动,全身只剩下喘气儿的力气。张之义到家时,看见杨果的鞋子,在门口热情地招呼一声,“我回来了。”
杨果迷迷糊糊的,有气无力的“嗯”了一下。张之义循着声音找到卧室,看见杨果软塌塌的半个月没浇水的茄子秧模样,关心地问:“果子,你怎么啦?”
杨果又软又虚,带着浓浓的鼻音,“难受,冷,浑身疼!”
张之义伸手探探杨果的额头,热得烫手,靠近他时,连他呼出的气都有些灼热,张之义帮他盖好被子,又压上个毛毯,他仍打了几个哆嗦。张之义看他病的厉害,同他商量,“你发烧了,要不去先去社区门诊输液吧?”
杨果不喜欢打针输液,听了张之义的话立刻满脸的苦大仇深,“不去,你别让我说话,我难受!”
张之义爱怜地又替他掖掖被子,看他脸色绯红,顿时又涌起满腔操不完的心,“那你先吃药,要是明天还不好,就必须输液,烧出肺炎来后悔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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