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珺为什么这么认为呢?”青钰雯本想说不是,她一定会问自己的爸爸在哪里?牺牲了,可是这对一个小孩子来说,太残忍了。但是青钰雯又不想承认自己是,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讲,即使当初形势所迫,秦詹睿也是死在自己的手上。
“因为……”陈珺变得小心翼翼,轻声道“我身上有一块玉,上面是青团的青。”陈珺跟着刘梅英家的小孩一起,读书认字,在某一天玩闹时,她的玉佩被鲁三宝的二儿子看到了,刚识字的孩子总是喜欢去认任何地方出现的字,所以他很了不起地告诉她,那个字念“青”,青色的青。
洋哥哥,是青团的青吗?
嗯!也是这个青!
今天,她听到鲁叔叔说自己长得像青团,听刘阿姨说过,哥哥姐姐和弟弟妹妹们都长得像鲁叔叔,所以鲁叔叔是他们的爸爸。
因此,根据她的理解,青团就是她的爸爸。
青钰雯骤然将车停在了路边,转过头激动地问道“可以给青团看看你的玉佩吗?”
“嗯!”说着陈珺从衣服里拿出块玉佩,让它展露在外衣的前,青钰雯颤抖地拿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想,她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青钰雯知道陈珺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孩子,且不说时间对不上,自己是女子,怎么可能。只是当陈珺说起玉佩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原来,这些年来,并不是她一个人的自以为是,念念不忘,美君对她,亦是如此。那块玉佩,是九年前的七夕节,她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君心似我心,不负相思意。
等下!这块,不是自己那块!在送给陈美君之前,那块玉佩青钰雯保管了十八年,她太清楚了,自己那块玉佩上的形状。她玉佩上的那条青龙是逆时针盘踞的,而这一条,是顺时针的。
青钰雯脑子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珺珺是她青家的后代,那她究竟是不是美君的孩子呢?事情的真相,也许只有陈美君才能告诉她了。
“君儿,我看着小青好似比你小上一些。”陈母和陈美君坐在一起,陈美君与他们也算是聚少离多,以前陈家在广州那边经营着药局,如今医药相关产业都要收归国有,陈父也乐得清闲,将家里的产业如数变现,索性到女儿所在的地方来享天伦之乐。
陈美君点了点头,举了三个手指,用口型道“三岁”。
“结婚这么大的事,只给我们写了一封信,今天我和你妈都是第一次见到他。”陈父在一边突然插进来一句话,他们一收到陈美君的信就安排好家里的事,两人一起长途跋涉跨越大半个国家来到北京。
“人还不错吧?”陈美君知道我这是她父亲的关心,在纸上写道。
“我们君儿选的,能不好吗?“陈母为人温柔细心,她也注意到今天晚上自己女儿的主食和他们不一样,是女婿特地为女儿准备的。
“好个屁,一副小白脸的样子。”陈父忿忿道。
“老陈,你这说的什么话。”陈母白了他一眼,转头对陈美君道“你别听你爸的,他就会瞎说。”
“爸爸没有瞎说,确实挺白的。”陈美君在纸上写道。看得陈母目瞪口呆,有这样护短的吗?断章取义?
“白有什么用?连君儿都照顾不好,你看看,君儿的病严重得连话都说不来。”陈父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女儿,当初就不该把她放走,留在广州,留在身边最安心。
“你这就无理取闹了。”陈母给他削了个苹果,试图堵上他的嘴。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欢喜。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来气。因为自己捧在手心的宝贝,就这样变成了别人的人。
陈美君听着自己的父母你一言我一语,她知道她父亲对青钰雯也是挺满意的,不然不会花这么多口舌来说她的不好。遇到陈父真正不喜欢的人,他一般都是懒得搭理,更不会费一句话。
“君儿,珺珺的事,你同小青讲明白了吗?”陈母是知道真相的,她认为这件事还是要说清楚的,不然在小青心里总是多一个疙瘩。
陈美君摇摇头,青钰雯从来没有问起过,也没有表达出任何对孩子的不友好,所以她觉得根本就不需要解释。
“你这孩子……小青他不介意珺珺?”一般来说,自己女儿带着孩子嫁给他,或多或少介意的。
“他不会。”陈美君在纸上写了字,她也不是真的了解青钰雯的想法,但总归觉得她不会介意的,不然当初,她也不会娶自己了。
“哎……你们两的事,你自己做主就好。”对于女儿无所谓的态度,陈母也不好多说什么,年轻人的想法和思潮,她大概是跟不上了。
因为陈美君的嗓子不能讲话,也就只能摇摇头点点头,间或写几个字,陈父陈母心疼女儿,也就不和她做过多的交流。
青钰雯一回到家里,连鞋都没有换,和陈父陈母打了招呼,回拉着陈美君回了房间,她迫不及待想要问问她,珺珺,到底是谁。
这一举动让陈父陈母面面相觑,这么着急?还真是,一点都不避讳呢。陈母抱过陈珺,拿从广州带来的点心给她吃。小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怕生,但陈母是过来人,对付小孩子很有一套,很快,小家伙就叫起了外婆。
虽然陈珺不是陈美君生的,但是却有几分陈美君的影子,陈母对她很是喜欢,连一贯严肃的陈父也会逗弄她。
“怎么了?”青钰雯一回来就不太对,陈美君在桌边拿出纸条写道。
“美君,我想知道,珺珺的身世。”青钰雯激动地拉着陈美君的手,似是有千言万语。
陈美君思索了一下,牵着青钰雯到了床边,突然凑到她的耳旁,用很小很小的声音私语。原本急于想知道真相的青钰雯,却被此时亲密的接触弄得不能思考,她的耳朵因为陈美君讲话时呼出的热气,变得很红很红,与此相连的,还有她的脖颈和脸颊。
1946年秋,陈美君还在延安的地方医院工作,一天傍晚,有几个人推着手拉车将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运到了医院里,到医院的时候产妇已经有大出血的征兆,值班的各位医生紧急会诊,也没有得出最佳方案。因为,遇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问题,“保大还是保小?”,而这个问题需要产妇的直系家属才能回答,很明显,送她来的这些人当中,并没有她的亲属。
虽然很残忍,但是作为主治医生的叶子明还是问了产妇“以目前的状况,只能引产,你同意吗?”
“我想把他生下来!医生,我求求你了。”产妇一听到这句话,立刻激动了起来。
“你坚持生的话,很有可能危及到你自己的生命安全。”陈美君补充道,孩子一出生就没有妈妈,不是更残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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