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番外
傅秉德和岳雅歌牵着手来到他们面前时,傅缊修罕见的愣住了。 “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旁边的岳肇原脸色都僵了,盯着两人的眼神都越来越冷。 “……那什么,肇原哥,我和雅歌在一起了……”还是傅秉德有男子气概的挺身而出,顶着岳肇原的杀气开口说话。 “傅秉德,你长本事了啊。”说话的是傅缊修,他嘴角带笑,语气都温温柔柔的,可就是一句话让傅秉德毛骨悚然。他哥叫他全名的时候,一般就是他要倒霉的时候了,这下完蛋了。 “那个,哥夫,不是……”岳雅歌想给自己的男朋友说说好话,却被岳肇原一把拉到一边去。 “来雅歌,小叔有点体己话想和你说!一!说!”岳肇原才想起来,之前傅秉德放弃了保送出国的机会,留在国内是为什么。 岳雅歌心知自己也不妙了,回头和傅秉德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露出了如出一辙的绝望,好像被生生拆散的牛郎织女似的。 “傅秉德,来,和我说说你在想什么,雅歌今年才十七,还没成年呢。”傅缊修坐在沙发上,提着眼看他,把个站着的傅秉德看得和鹌鹑没两样。 “哥,我和雅歌是两情相悦,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虽然害怕,但是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傅秉德还是打算勇敢说出来。 “我现在就能去大义灭亲举报你诱拐未成年你信不信?”傅缊修冷笑。 “哥,别把我当小孩子了,我已经二十岁了,我是很认真的准备和雅歌组建家庭的。”他家哥哥从来都是讲理开明的人,如今对他不满也是因为雅歌没有成年,傅秉德知道这些。他认真的开口:“我已经做好了和雅歌一起度过一生的规划了,哥你放心,相信我。” “哥没有不相信你。”傅缊修叹了口气,“只是雅歌现在还是太小了,你也才二十岁,不仅是怕你,也怕雅歌还没有想好,这么早决定一生相伴,万一之后后悔了呢?” “只要哥你和肇原哥还在一起,我和雅歌就不会分开。”傅秉德听他哥的语气就知道他已经不生气了,立刻笑嘻嘻的凑到他身边。 “这又关我和肇原什么事?”挑了眉,傅缊修戳了戳弟弟的脸,无奈。人俩小孩都已经牵着手来告诉家长了,他们这些做家长的还能怎么办?真像那些老古板一样反对早恋啊? “嘿嘿嘿……这是我和雅歌的秘密~”傅秉德打蛇随棍上,立刻抱住他哥蹭了蹭他手臂。 “我是老了,不懂你们小年轻的世界了。” “谁说的!我哥看起来比我都小!” “乱说话。” 那头书房里,岳肇原抱着臂挑着眉,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岳雅歌:“能耐啊?未成年早恋啊?勾的人秉德国都不出了啊?” “……”岳雅歌半句话不敢说,她这小叔确实宠她,生起气来却和魔鬼一样,这杀气就压的人动都不敢动啊。 “怎么,说话啊?我又没打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暴呢。” 小叔你这比打她还可怕啊!!!岳雅歌鼓了半天劲,终于开口:“我和秉德,是认真的……我高考志愿都报了他学校了……” “哦……还搞校园恋爱啊,行啊岳雅歌——”岳肇原一边说着,一边歪着眼看了眼门外,确定客厅的人听不到他们的声音,这才一把揪住岳雅歌。 “啊啊啊小叔打人别打脸!”岳雅歌吓得半死,却发现自家小叔只是笑眯眯的用力揉她脑袋。 “谁要打你了!干得漂亮,小叔没白疼你,赶紧的,把那个傅秉德给我勾的远远地,别让他没事来找缊修。小叔子天天来找老公,真当我不吃醋的吗?”岳肇原想着以后小叔子就得约会没时间来找缊修的美好生活,不自觉就笑眯起眼睛了。 “小叔你发出了什么危险发言啊!你已经到了连哥夫弟弟的醋都吃的把自己酸半死的地步了吗?!”岳雅歌对自家小叔无语了,“对了小叔,说正事啊,我这周末打算带秉德回家……你觉得爸爸爷爷他们……嗯,会怎么样?” “呵。”岳肇原放开小侄女,嘴角撇出个笑,“他们啊,没事儿,他们要是敢不同意,你告诉我,我也该上门讨个债了。” 岳雅歌沉默了。自傅缊修被救回来之后,岳肇原就和家里闹翻了,除了照常往家里打钱,偶尔会挑着家里两个男人都不在的时候回去看看母亲和大嫂之外,也就节日回家坐坐,也不和父亲大哥说话,甚至有时候饭都不吃就走了。她也没有办法,当初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连她都觉得父亲和爷爷做的太过分了,就算是为了国家和正义,也不应当利用哥夫啊。这种做法,置小叔于何地?还好哥夫没有出事,不然她觉得,怕是小叔也活不成了。 “行了,你们自己回去吧,我觉得大嫂还没那么老古董,好好说说,他们会同意的。”岳肇原说着,就拉着她出门:“缊修和小叔子还没谈完吗这时间花太久了吧……” ……就谈了这么短的时间小叔就吃醋了吗?! 后来的事十分平淡,正如岳肇原所预测,岳雅歌和傅秉德正大光明的见了家长在一起了,过了几年,两人办了个盛大的婚礼,虽然婚礼上的风头全被帅气的岳肇原与傅缊修抢走了。再然后两人生了两个孩子,都是女孩,非常得傅缊修的喜爱,其中一个大概是继承了傅缊修的音乐天赋,从很小的时候起就能够弹奏乐器。傅缊修喜不自胜,将自己所学全数教给了她。而另一个孩子很凑巧的体育天赋很好,并且从小就向往当兵,岳肇原正吃着这俩小的的醋呢,就被傅缊修把另一个孩子塞过去了。 这么平淡的过了十几年,孩子也长大了,一个成了出名的天才音乐家,一个成了身手美丽智慧并重的警花。 花园的摇椅上,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并肩坐着,面前的草坪上,是那两个已经长大的孩子带着自己的孩子正在玩耍。 “这一生,我很满足啦。”老年的傅缊修眉眼慈祥,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美貌。 旁边的岳肇原已经活成了个相貌严肃的老头子,但他扭头落在傅缊修身上的严肃,就如同当年一样深情又温柔。他也不说话,只伸出了满是皮褶的手,握住傅缊修的那只。 “下辈子,我还想遇见你。”傅缊修回握他,同时扭头望住他的眼睛,微笑着说。 “好,下辈子,我要比这一辈子更宠你,更早遇到你,再也不让你受伤。”岳肇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但他没有半点表示,只是跟着露出了笑容。 亲人们发现的时候,两位老人都已经面带微笑的逝世了。 来生,一定能再遇见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老婆帮忙写的番外,不是我写的就放作话吧,这篇完结了撒花!
听雪 番外
by顾尹玖
“我忽然在想啊……”迪科尔·布里托斯的生命并未如他所料般随着子弹从身体中的离去而一同逝去,右耳被嗡鸣声炸碎一般的痛楚冲出耳道直刺脑海深处,岳肇原的声音却如同在一团纷乱丝线中任意穿梭的钢索,在一片废墟之中无比清晰,“就这样让你死,不会太便宜了你吗?”
布里托斯最终被决定送入R国佩达卡监狱服刑,岳肇原被破格任命为审讯官一同前往。
布里托斯嘴角噙着笑意,他的右耳处扎着绷带,双手被拷在扶手上,腿仅拷了一条,另一条伤势过重,虽未截肢却已派不上什么实际作用,就如同布里托斯今后的日子一般,被肆意拖拽,任人宰割。岳肇原站在他的对面,靠墙凝视着他的双眼,一言不发,空旷的灰白四方空间内满是压抑。
“佩达卡?”布里托斯还是先开了口,岳肇原不置可否,仍立在原地。“这么适合颐养天年的人间仙境,还真是费心了。”岳肇原勾了勾唇角,反拖出椅子向右侧挪了挪,随后跨坐在上面,他将视线移到布里托斯完好的左耳,端详片刻,又将视线转回那双缺乏色彩的蓝眼睛上,“那是自然,还给你准备了单间呢。”说着岳肇原忽然团起双臂趴在椅背上笑眯了眼,他口中吐出的字句如同冰山反出的刺目冷光令布里托斯的瞳孔不由得收缩了一瞬,“由于机器总会有故障的时候,所以我带了我的宝贝证人来哦。”
都说身体的左侧总比右侧距离心脏近一些。
布里托斯紧紧攥住傅缊修的目光,想找出破绽,可那满盈的深情爱意早已清清楚楚从那双深琥珀色的眼中流泻出来,答案清晰明了,哪怕挖得再深,也只是徒然伤己。岳肇原□□的声音远远盖住了傅缊修的喘息,天蓝色的眼中满映着他的天使与别人享尽欢爱。审讯桌刚好藏住了跨坐在傅缊修身上的岳肇原腰下的一切动作,但声音却丝毫不漏地由布里托斯的左耳传入,像针一般,钻进千百条血管,在心脏之所来回穿梭,将其勒出一道道血痕却又恰好不至于停止跳动。
“缊修……缊修!缊修摸我。嗯!啊……缊修。”闻言傅缊修抬起右手想要捋顺他的头发却被岳肇原牵去轻抚腰侧,看着他用右臂强撑在桌上想要尽力减少身下人的压力同时身体努力上下挺动的样子……罢了,今天满足他这一回也无妨,傅缊修想,于是修长的手指沿着岳肇原臀侧划到身前,将衬衫最下方的两颗纽扣解开,其间似有若无地触感令岳肇原又多□□了两下,右手探进衬衫,指尖在人的腰间轻点,带着《天使》的节奏。在一曲终了时,岳肇原将头埋在他的肩颈轻蹭,照例喘息着重复爱和喜欢平复情绪时,傅缊修用刚好足以布里托斯听见的声音回应道:“岳肇原,我也爱你。”
三日后,“国际犯罪集团落网,其头目被押入佩达卡监狱服刑”是这日的报纸头条,末了记者还提到该犯人的身体状况:“因布里托斯曾有越狱行为,遭系统制裁,双眼突遇强光照射,视力几乎降为零。”
确认岳雅歌被自家大哥接走后,岳肇原立刻放下做小叔的正面形象,关门、上锁、转身、飞扑三个动作行云流水。
“缊修——!”
“岳肇原你别想。”
“嗷……来嘛,就一次!就一次真的!缊修缊修——”
“你每次都这样。”
“来嘛,缊修最好了!我们来试那个!”
“老板?傅老板?……奇了怪了。”女人揉着自己有些乱的短发,暗自思忖是否自己记错了约定取琴的时间。女人又喊了几声,回应的只有二楼木质地板的隐约轻响和钟表咔哒的走针声,最终她摇了摇头只得转身离去决定明日再来。
明日来时,顺便提醒下傅老板店内是否有什么小动物偷跑进来吧,二楼有些奇怪的响动,不然……直接带点耗子药来?女人边走边想。
1) 佩达卡监狱:原型,俄罗斯佩塔克监狱。佩塔克监狱位于白湖地区,四面被水环绕,此地自然风景被认为是俄罗斯最美丽的地方。所有犯人两人一间,22.5小时被关在狭小难以活动的牢房内。犯人正常的精神状态至多维持25年。至今无人越狱成功,被称作“地狱中的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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