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总是不能选择自己的颜色,我们也总是不能选择想成为的人。
我觉得生活无聊、烦闷,而所有这些人都在为这些无聊而烦闷的事或喜或悲。
我的人生好像是无穷无尽迷雾没有一个终点,就像楼下那个机械摆钟,它似乎永远都不会停。
所有这些东西都是为了打发时间,全A,钢琴,书。
但是有一天,爸爸提议全家去野餐,他带了猎/枪,想打点野味。房后整片的树林都属于我家。爸爸每年只抽出一个季节的三天出来狩猎,而且不杀幼小。
天呐,我喜欢我爸爸。我跟爸爸比跟妈妈亲近得多。但是他除了有我之外还有妈妈,有很多的朋友。
他总是没时间陪我。
妈妈找了一块特别美的草地,铺好了布将篮子里的食物一一拿出来,爸爸则在不远处的地方拿着望远镜看附近有没有什么猎物。
猎/枪就摆在地上。我跑过去仔细摸来摸去,还试着端了起来,天,这东西可真重!爸爸平时都怎么干的?掰枪后面的扳机然后扣这儿?
“India,不!”妈妈大喊。
我只是好奇。
但是看见爸爸血淋淋的手臂愧疚得无以复加,同时内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释放出来了…
舒服又充实的感觉。
我知道杀人是不对的。我想打猎,但是爸爸说由于我有前科,过了16岁才可以。
每天晚上我都会回忆着那一天的情景入睡。血淋淋的手臂,在我脑海里一遍一遍炸开了无数闪着亮光的花。
可等到我能打猎的时候发现根本没有了那天带给我的惊喜和愉悦。即使我的打猎技术日渐精准,或者说我是天生的猎手?怎么办呢?聊胜于无吧,总比妈妈让我学的钢琴和法语要有趣一些。要知道她一直以自己是大学优秀毕业生且谈得一手好钢琴讲得一口流利的法语而自豪,虽然在我看来这没什么。
我能一枪爆了动物的头,即使是只比麻雀大一点的鸟。但是鸟可不能打头,也不能打这么小的鸟,一枪过去半个身子就没了。这些可是要留着做标本放在爸爸书房的。
我要我的东西充斥在他能看见的每一个地方。
我知道爸爸有两个弟弟,Charlie和Jonathan。Jonathan只在我小时候来过一次,早就淡忘了,但是Charlie,我没见过他。只有几张照片。
英俊而优雅,表情淡淡,比我们学校的蠢蛋们强多了。
我要求我的生日跟家人一起过。爸爸自然而然想到了Charlie,因为Jonathan在夏威夷,离我们太远。这正中我下怀。不知道什么东西驱使着我,我想见他。
我甚至还偷藏了那张照片,就放在我床头部分的床垫底下,每晚睡前都会翻出来看。
我停止往父亲的书房放我的艺术品。现在满脑子都是我的叔叔。
我莫名对他好奇。
见他第一眼,直觉告诉我我们属于同一个根。但是事实却证明了他并没像我一样有这种反应,因为我敏感,我能精准地察觉到他们的情绪变化。可他就像一潭平静的深水,毫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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