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鬼面努力让自己维持着该有的样子。却没想,平日里一直坐在轮椅上,懒得走动的老爷子猛地站了起来,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掐着他的脖子将他用力的推到了墙上。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如果反抗,他有一百种方法可以挣脱,可这一百种方法都带着血腥,他不能下手。所以他只能抓着老者的手,减轻一些掐在喉管上的力道。
“我……没有……”
因挤压而艰涩的声音,努力为自己辩护着,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能做。
缺氧的感觉让他的视线渐渐有些模糊,生的意志让他忍不住加大了掰住手指的力度,但一切都有些晚了,黑暗还是一阵阵的向他袭来,直至完全覆盖。
当鬼面再次被阳光叫醒时,他第一反应是做了个噩梦,可喉咙间那干涩的不适感却提醒着他,那可能真的不是一场梦。
再一抬眼,只见烛九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他,平日里总是梳理整齐的长发,有些突兀的散落着遮住了右脸,只有略微蠕动的嘴唇显示出了那么一点欲言又止。
“我没事。”话刚说完,那强烈的沙哑感就让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烛九见状,只是一脸凝重的递给他了一杯水。鬼面接过,喝了几口后,手指轻轻的摩挲着杯口,哑着声道:“沈巍是谁?”
烛九抿紧了嘴角,却还是没有开口。
“你是知道他的。”
或者该说,身边的人都是知道沈巍的,只是从没人敢跟他提起。可有些东西是遮掩不住的,比如那些人看着他的眼神里闪烁的那种暧昧,这个趋势在他越符合那些老师训练的成果时越明显。直到昨晚彻底爆发,连老爷子都将他搞混了。
“以前的‘大小姐’呢?”
不同于鬼面之前作为可以抛弃的杀人工具,在组织里,有正式身份的人都是两两行动的,‘大少爷’的搭档便是‘大小姐’,如今鬼面接了大少爷这个身份,而烛九是新的大小姐。
“既然你我是要一起出生入死的搭档,那你我之前就不该有什么秘密。”
“我……”
鬼面一把抓住烛九的手,打断了他想要拒绝的话。
“在这里,我唯一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了!”
说完,又像是猛然才发现一般,他伸手撩起了烛九挡在脸上的长发,看着下面略微透着血迹的纱布,手指略微轻抚着,想碰却又怕碰疼了他一样。
“很疼吧。我知道这是你为了救我才留下了。”
如同在耳边摩挲的话语间,缓缓贴近的苍白面庞,如同在风中轻轻摇曳的白色罂粟花,美的让烛九一瞬间起了恐惧之心,他慌乱的挣脱,力量的抗衡中,杯子里的水洒了出来。最终在瓷器碎裂的声音中,他狼狈的逃开了。
“烛九!”
含着深深落寞的声音略带着嘶哑,让烛九在门前停了下来,他回头看着鬼面透着无助与期冀的眼神,最终还是没能转动门把,脑袋一片混沌的又走了回去。
鬼面以前从没觉得自己好看过,确切的说,他以前压根就没有这个概念。外貌这种东西,对杀人凶器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们讲究的从来都只有快准狠,只有你死我才能活。
可是被当作大少爷养活后,周围人的目光让他明白了这一点。不管他们是缅怀过去的沈巍也好,还是他装扮的沈巍也罢,总之那种偶尔来不及藏匿的迷恋神情是骗不了人的。而这些人里也包括了烛九。
如果这个家族里谁最可能告诉他过去的事情,那这个人一定就是烛九,也只有烛九。搭档这种东西,对上头来说,可能只是用来让下属彼此相互监督的牵制,可对搭档的两人本身而言,却也是能够互相护背的依托。
说白了也就是把双刃剑,谁用得好,谁就能赢。
而他鬼面,并不打算输。就算受到了这个世界的礼仪熏陶,他也还是觉得输既是死。
可惜,烛九了解的也并不太多,说起沈巍,他所知道的更倾向于小迷弟视角所看到的表象,而且以他之前的地位,可能也只能了解那么多了吧。
沈巍,家族话事人沈爷的独生子,外表就如鬼面现在扮演的这样,斯斯文文带着副黑框眼镜,喜穿深色系的西服,无关痛痒的时候总挂着无害的笑容,一旦有事就狠厉起来,带着无视血腥的决绝。虽然年轻却已经是话事厅里话语权最大的一个,业务能力极强。
前大小姐——赵云澜,自小加入家族,与大少爷一起建功无数,看似放荡不羁实则心思难测,虽还不能进入话事厅,却也地位颇高,江湖人称鬼见愁。
一年前这两人突然无故叛离家族,一起出逃至今。家族当时追杀无果,派去的人全军覆没。
综上,鬼面在听完了烛九那些关于沈巍的各种细碎话题后,沉默良久,只说了一句。
“你觉得,我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去年八月复健第一篇,哈哈哈,超级平淡的一篇文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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