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时钟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站了起来:“我送你回去。”
可是在回程的车里,又陷入了相对两无言的模式。车子在红灯前停下了,车子里头的这两个人依旧一句话都没说过。
眼看前方的指示灯跳转到了绿色,任司徒以为他要启动车子了,车子却没动,反而是他开口了:“任司徒,你是不是真当我是炮`友,爽完了就走?”
任司徒被他如此直白的问题闹得一愣。
人都是贪心的,得到了身体,就想要爱情,得到了爱情,就想要一辈子爱下去,可惜这个世界最大的悖论就是,爱情的保质期如此之短,根本无力维系一辈子,于是俗世男女们开始计较得失,开始挣扎、反抗、妥协、死心、或换个人再爱过一场……任司徒见过太多太多这样的例子,她的好友、她的亲人、她的病人,无不是陷在这个怪圈里,周而复始,直到爱不动,也恨不动了,最后或孑然一身,或找个人将就着过一辈子。
任司徒并不打算重蹈覆辙,没这个勇气,也没这个心力……
她不是把他当炮`友,可她也不能纵容自己再爱上一个人。爱过一个盛嘉言已经够了,太累……
于是任司徒在快要忍不住伸手抚平他眉心的刻痕时,只咬了咬牙就忍住了,恰逢后头传来车喇叭的催促声,她便也平淡地催促他:“开车吧。”
这一刻,时钟真有把这女人扔下车的冲动。可他只是用力握着方向盘,指节发紧到泛白,又缓缓地松开,最后真如她所愿,沉默地开动车子,不再追问。
可他分明是生气的,搁在连接器上的手机响了,他是连蓝牙都不愿戴上,跟车上的扩音设备有仇似的,直接“啪”地猛然点开扩音按钮接听,干巴巴地绷出一个字:“说。”
“阿钟,是我。沈沁是不是去找过你了?”
通话那头的声音任司徒其实并不陌生,是一直负责看顾秦老先生的司机小徐。至于他口中的“沈沁”……
“刚来过,怎么了?”时钟的语气依旧有些低沉。只是不由自主地睨了副驾驶座这女人一眼,她充耳不闻地看着窗外,对通话一点也不感兴趣似的。
时钟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越是见她无动于衷,就越是要气她?于是依旧开着扩音也让她听听,没有改用蓝牙。
手机那端的小徐却不知这边是这番状况,依旧音色紧绷地继续:“你是不是骂她了?这件事确实是她做错,可你也别跟她个小丫头生气啊,况且你一向疼她的……”
猛地听到“一向疼她”这四个字,任司徒顿时被一阵恶寒深深攫住。有多“疼”?暴君疼宠妃那样的“疼”么?
虽依旧看着窗外,任司徒的嘴角已忍不住牵起了一丝嘲讽的笑。
小徐却还在自顾自说着:“她估计是难受了,说是不想连累我们,要自己去把那视频要回来……”
听到“视频”二字,时钟蓦地神情一紧,劈手拿过手机,扩音功能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任司徒并没能听到小徐接下来说的那句:“之后她电话就不通了,阿钟,你看看你联系得到她么?”
任司徒嘴角的那丝嘲讽不由得加深了,只是这时她没再继续装腔作势地看着窗外,而是终于忍不住看向时钟。
时钟很快读懂了这女人投来的眼神——这男人不是表现的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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