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后抵着一把枪,大约5.8mm左右,是小口径的。但枪口直对着他的心脏,近距离接一发子弹,就算是哨兵也逃不过一死。
一目连挺直了腰杆,什么也没做。
威胁他的人对他并未肃起反抗的反应很满意,朗声道:“荒元帅,我觉得你或许要再考虑考虑……都说模范哨向夫夫关系极好,元帅我们是伤不到了,但若挨刀的是一目连上将,又会如何呢?一定是身心都如被刀割吧!”
一目连听着这话一阵反胃,却并不觉得说这话的人语气中带着恶意。
他有种直觉,哪怕自己转身就和对方扭打起来,对方也不会真的要了他的命。
屏幕的画面中,荒依然站在原地,背景还是某栋高楼上的狙击点。荒对自己的作战安排总是很有自信,甚至没有亲临现场——一目连能感受到秘书官烟烟罗小姐的信息素就在百米之内,但她并没有冲进来,外面的战况或许一样危险。
一目连自知自己同荒并没有正式结合,所谓同生共死也自然不存在。荒大可无视这条微不足道的威胁,只需拖延一段时间等待援军从外边冲进来就大功告成。
荒的笑脸逐渐凝固了:“你想要什么?”
一目连闻到了暴怒的味道,自己并不依赖向导的能力去理解荒的一举一动,哪怕唯一的“联系”断了也没有关系。哨兵元帅平时经常闹脾气,但若是真正动怒,怒火都绝不是像现在这样写在脸上的。上一次一目连看到他这表情时,荒足足宣泄了一下午的购物欲才把怒火发泄掉,一目连看着一屋子新家具,竟不知道该安慰什么。
荒总是克制着自己的破坏欲——那种写在哨兵DNA基因上的暴躁并不是那么好克制的,此时一目连却在他身上感受到了。
虽然形势危急,但一目连脑中还是不断浮现出荒把对方吊起来打的滑稽画面。
匪徒头头二号见威胁有点用,气势瞬间足了:“都说死了向导的哨兵就是待死之人,死了哨兵的向导却还可以改嫁,真不明白这年头到底是谁的身份更高贵……呵呵!为表诚心,元帅还是先退兵吧。”
“退兵?你觉得自己还能逃到哪去?”荒嗤笑一声,视线从未放到一目连身上。
一目连了然,突然仰了仰脖子。
这一举动引起了荒的注意,荒看懂了暗号,眼神又坚毅起来:“不过一个普通向导,就别忍着刚失去哨兵的痛苦这么拼命了,不过也是插翅难逃而已。”
凡是帝国军校出来的学生都知道,每支部队中都有特定的暗号——比方说哨兵是低头,向导是抬头,用于将敌人身份信息传达给信息素感知范围外的同伴,以寻找最好的突破、谈判方式。“嫁入”军部之后,无论二人私底下关系如何,身为元帅的向导都是要如影随形的,自然知道特别的规矩,早已炉火纯青,信手拈来。
不过荒判断得很准确,能够在头领死亡后第一时间站起来的,一定不是一般人。如果一目连的提示是:这是一个向导,那很有可能就是刚刚身亡的哨兵的向导。
这向导也非泛泛之辈,与荒对话期间还能分神监视好一目连的动态,不让他有机可乘,闻言高声一笑:“荒元帅,你是否忘了你那举足轻重的向导先生还在我手中作人质?”
荒微乎其微地皱了下眉。
这真是个太糟的重逢了,一目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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