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真的,这个弱点并没有让格瑞感到安慰——系上的死结可以被直接砍断,拉起的帘子也可以被直接挑开甚至划破,如果掀不起来被子,那更简单了,直接用两把手术刀将被子戳得满是窟窿就行了。
冒险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藏在病床上,既是迫不得已,也是一场赌博。
就像人体模型塑胶的身体关节无法弯曲、画像只能监控行踪而无法造成实际伤害、小女鬼不能轻易离开厕所隔间……所有的鬼怪都有某种“制约”在,而且是符合它们身份的制约。一次两次或许是偶然,三天下来,几乎是连续不断地遭遇各种鬼怪,格瑞已经对此有了清晰的认知,与此同时,他也越来越坚信,一定有离开这里的办法。
如果真的能够轻而易举夺取活人的性命,又为什么必须大费周章,甚至安排了鬼怪的弱点,给了活人逃出生天的机会?
这不是单方面的杀戮,这是一场以性命为代价的比赛。
他选择藏在病床上,就是在赌女护士的“护士”这一重身份的制约。她的身份很明显,穿着一身洁白的护士服,还带着护士帽,并且引人注意的是,鲜血只从她的手术刀上滴下,她的衣服上没有一滴血。
格瑞推测,或许因为是“护士”,所以,躺在病床上的人,她无法伤害。
护士是不能伤害病人的。
这个推测只有五成把握,但格瑞那时没有任何选择的时间,他迅速地躲进医务室,并规规矩矩盖好了被子拉好帘子,甚至还拽过了床头的点滴架,假装自己正在打生理盐水。
似乎是有效的,女护士在他附近来回走了很多次,却没有一次挑开帘子查看,但她也相当不甘心,在附近徘徊了许久。
格瑞不敢放松,直到听到女护士的鞋跟声渐渐远去,才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但也只是稍稍松懈,女护士的远去只能证明他赌对了,他在病床上,就是女护士无法加害的病人,否则,女护士早就下手了。
但反过来说,更不乐观的情况是,除非确定女护士彻底远离,否则他就被困在了这张床上。
女护士显然没有轻易放弃,她的鞋跟声消失了很久,久到就连格瑞都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已经走了——然后忽然,“嘶啦”一声,病床周围的帘子被猛地划开!
格瑞呼吸一滞,他把被子盖过了头顶,因此他现在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只能凭着直觉感觉到,女护士正恶狠狠地盯着这张床。
——盯着又怎么样?反正你也现在也砍不了我。
不知是不是情况的确无解,格瑞居然生出些调侃的心思,但这种调皮得气人的想法,更像是金会有的。
这让三天来无时无刻不紧绷着神经的格瑞感到一丝轻松,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再继续下去,即使有着能够逃离这里的希望在,他也会支撑不住的。
这里太危险,金没有来,他发自内心觉得庆幸;可他又打从心底地、自私地、无关其他地……觉得金在这里真是太好了。
“现在是检查身体时间,请病人配合,下床接受检查。”女护士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真不好意思,病人睡着了。格瑞在心里说,同时飞快地想着办法,一个个想法成形,又一个个被他否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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