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无辜道：“这没有我的睡衣。”
“你借宿都不带衣服的？”
“休息室被烧了。”江牧提醒道。
林子平：“……”
“先穿我的吧。”林子平在衣柜里翻了半天，没翻出新的睡衣, 只有一套自己穿过的, 递给江牧：“都洗干净了。”
江牧不客气地接过来，当下就要换。
林子平立刻制止：“去洗手间换！”
江牧又听话地折回洗手间, 没出一分钟，衣冠不整地走了出来。睡衣最上面的两粒扣子没扣上，衣领向两边裂着，露出白白的胸脯子。
剩下的倒是都挺合身, 两人的身高体重都差不多，完全可以穿。
“怎么不把扣子系上？”林子平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个问题，特别眼尖。
“系上喘不过气。”江牧有理有据。
林子平：“……”
脑袋大脖子粗，不是老板就伙夫。
这话诚不欺他。
“你还要去书房忙工作？”林子平不确定地问，他刚刚看着办公桌上堆着好些文件呢。
“不去。”江牧摇头：“我困了。”
“那就早点睡吧, 衣柜里有新被子。”林子平说完便向洗手间走。
心里默默补充：最好在我洗完澡之前睡着。
事实证明，林子平想多了。等他洗完澡、刷完牙出来后，江牧正躺在床上刷手机。听到开门声，扭过头看了下林子平。
“你不是困了吗？”林子平一副家长的口吻：“怎么还玩手机。”
江牧：“收了几封邮件，然后就不困了。”
林子平：“……”
这话的意思怎么和‘一学习就困，剩下干什么都不困’雷同呢？
张床虽然也是双人床，但要比老宅的那张窄了很多，一点也不kingsize。江牧感受到身旁的塌陷感，抓着手机的下意识地紧了紧。
林子平恍若未觉，钻进了被子里，将小夜灯打开，之后问江牧：“我关灯了？”
江牧急忙道：“我睡不着。”
“嗯？”
“……着火把我吓着了。”
求安慰、求抱抱的口气让林子平愣住，随后心里一软，还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服软的话。
“那……要不聊会天再睡？”林子平侧过身，手掌垫在脸颊下，建议道。
江牧毫不犹豫：“好。”随后也侧过身子和林子平面对着。
“咳，”林子平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那我问你个问题。”
“你问。”
“咋俩，”林子平伸出食指来回比划了下，“为什么会结婚。”
“别误会，我就是纯好奇。”
江牧闻言眯了眯眼睛，“……你不记得了？”
身为当事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为什么结婚。
“……”林子平后悔问出这么没脑的问题，好半天才纂好借口：“我上次跳楼，应该是摔到了脑子，很多事就模模糊糊的。”
江牧两个字总结：“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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