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安还在君府,挨了六十杖后就一直在养伤,听闻皇帝唤他,就忙过来了。
这么多年的主仆,他知晓皇帝的性子,去后,就一直站着。
卫长宁气过后,静下心来想了许久,元安定然是知晓王瑜参加科考之事,主动隐瞒下来的,今日在外正好有空,就将这件事处置。
她看着元安不安的样子,道:“别紧张,罚过你就结束了,朕问你,你为何隐瞒下来?”
听皇帝问话,元安猜出来皇帝知晓事情始末,跪在地上,匍匐着身子,不敢回答。
看着他畏畏缩缩的样子,卫长宁就觉得生气,跟她这么多年,怎地连骨气都没有,气道:“不说就回府,朕给过你机会。”
元安一听,忙抬起头,不确定皇帝的意思,问道:“陛下当真?”
“快说,朕没时间与你磨蹭。”卫长宁斥道。
四下无人,元安面色涨得通红,支支吾吾不敢说。卫长宁忍不住,因君琂在屋内睡觉,她将声音压低:“因你起了爱慕之心?”
“陛下……”元安的声音发颤,却是没有反驳,反像是默认皇帝的话。
元安心思浅,自小与卫长宁一同长大,这次约莫被美色迷惑心智,他并不知晓王瑜觊觎先生,若是知晓,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敢阳奉阴违。
卫长宁气过了,就觉得他太呆,直接道:“朕给你机会,她若同意,朕就替你做主,也当奖赏你这么多年的功劳。”
这么多年,元安跟着她,也提心掉胆的,人有喜爱也是常事,然而做了一件糊涂事,后面就可能有许多糊涂事,她不会再用元安的。
但是这么多年的情分在,不能将他这么多年的用心直接抹去,她想了想,道:“朕明日给安排一份差事,与她身份平等,其余的看你自己的造化。”
元安不傻,明白皇帝意思,这是要疏远他的意思,自己做的错事,也没有脸面去求情,况且他是知晓皇帝的性子,下决定的事,不会更改的。
他踌躇须臾,给皇帝磕头,就默默退下去。
屋里的君琂听得很清楚,皇帝的话带着微微恼怒,纵她压着声音,也断断续续地传进屋里,她长叹一口气,也不怨怪皇帝做得绝情。
做了混账事,怎敢再放心要他办事。
须臾间,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她闭上眼睛,装作未醒,平躺着身子。不多时被褥一角被掀开,一只手伸进来,带着微微凉意,落在她的腰间,轻轻揉着,想给她散去些许不适。
卫长宁半跪在榻前,揉了会,手就被捉住,抓包了。
君琂不想与她置气,睁开眼睛,侧身而卧,看着她:“心里不舒服?”
“没有,除了先生外,我本就是孤家寡人。”卫长宁笑了笑,好让先生安心。
她一笑,君琂就更心疼她,自己坐起来。卫长宁扶着她,君琂道:“怎会是孤家寡人,你还有乳娘,她待你很好。”
“她好,终究不在我身边的。”卫长宁见她不气了,情绪本是好的,听到这些话,就有些失落,短暂的时间,又恢复过来,依旧道:“我有阿琂,就可。”
这话看似是安慰自己,也潜在的安慰君琂。君琂也不多说,只与她道:“有我,就可。”
卫长宁欣喜地点头,握着她的手,道:“别气,我们去张府,好不好?”
她低声下气,君琂怎好不应,自是点了点头。卫长宁开心地跳了起来,道:“我去准备一下,先生换洗的衣裳都取过来了。”
话音落地,人也没有影子了。
君琂失笑,近日见她稳重,处理政事愈发得心应手,三王被压制得无法抬首,现在哪里有皇帝的威仪,怎么看都像个欢天喜地吃糖的孩子。
待卫长宁回来后,君琂也收拾妥当。小厨房里熬着红枣粥,清淡中带着香甜,君琂很喜欢,用了一碗多。
卫长宁一直托腮望着她,观先生娴静的仪态,哪里都好,她眼都不眨一下。君琂也望她,她立即道:“今日送来的奏疏,我都看了,分发给六部去办了。”
一句话,以示她今日很勤快,没有偷懒,这样先生就不会说训斥的话了。
君琂继续喝粥,没有说话,卫长宁继续望着她,最后才道:“先生,可生气我吩咐元安的事?”
方才她明明将声音压得很低,不想,先生还是听到了。
“我若日日与你置气,日日都不会舒坦。”君琂弯了弯唇角,带着淡淡的宠溺,对于王瑜一事而言,她至今没有过问,是因为相信卫长宁会妥善处置。
卫长宁不想她问,她便不问,也是尊重。
听她这句话,卫长宁顿时放下心来,待黄昏的时候,才乘车去张府。
没有动用皇帝銮驾,轻车简行,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张家父子在门口翘首以盼,见到卫长宁下车后,忙不迭地迎上去。
卫长宁下车后,自袖中伸出手,君琂懂她意思,本不想应她,又唯恐落了她的颜面,只好将自己的手搭在她的手心,由她扶着下车。
府门口许多朝臣,见到皇帝与太傅同时亲临,惊得险些忘记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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