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隐约记得,那天容石提着小馄饨回来的时候,他一边吃一边吐槽容石的老干部作风。容石当然时被他伶牙俐齿怼得无话反驳,可容玉又害怕自己喜欢的人把他的玩笑话当真。又小心翼翼地盛起一个小馄饨抵在容石嘴边,讨巧地对他哥说:“哥,我吃不下了,你帮我吃一个好不好?”
容石那个时候的一举一动容玉到现在还记得。
咀嚼吞咽的动作非常缓慢,好像被他含在嘴里的是什么绝美珍馐,性感突出的喉结因为他的动作而上下颤动着。容玉只觉眼睛一热,忙低下头去灌了自己一口滚烫的馄饨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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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玉在对话框里敲的好几句话都不合他心意,不是太做作就是太刻意。所有想说的话到了屏幕上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他又不好意思直接给容石发语音,毕竟容石工作忙,方不方便听语音还是个问题。
可他又很想把聊天记录延续下去,以他们现在这种,主人和奴隶的身份。
眼看着手机被他越焐越热,容玉删删打打几次还是没有组织好措辞。他只好翻出自己压箱底的一个表情包——一个小人端跪着,空白处的配字是:您的奴隶正在等待您的使用。
这个表情包是他偷偷存的,与之配套的还有很多,但他从来没有给别人发过。就连给他真正的主人发,他也深觉羞耻难堪。他发出去的下一秒就想撤回,然而屏幕对面的容石却先他一步,让他没了撤回的机会。
-睡醒了?
回得这么快是在玩手机吗!还工不工作了!不怕公司倒闭吗!
当然,这话也只敢在自己害羞时喊来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他像是一个被人操纵的牵线木偶,手脚和大脑都不听使唤,连回复出去什么内容他自己都没有意识。
-嗯。主人,是您把我的闹钟取消了?
-嗯,让你多睡会儿。
容石回复得越发迅速,容玉不禁怀疑他哥每天去上班就是点卯去的。还可能是那种躺在老板椅上压榨员工劳动力,自己捧着手机聊天打游戏的恶毒地主老财。
-可是……我不应该比主人起得还晚。
-我没有那么多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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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石还不知道自己被容玉扣上了一定“黄世仁”的帽子。他敲完这句话,刚准备将手机锁屏继续听严泽提合同修改的建议,就见原本立在他办公桌前的男人,将合同卷成了直筒压在他手上,微微用力制止了他的动作。
“你没有那么多规矩?!”严泽一脸难以置信地表情。
“老子他妈天天起五点目送你出门晨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句话呢?!”严泽挑着眉问,“姓容的,你‘两面三刀’玩得挺好啊?”
“跑题了。”容石抿着嘴唇挡开手边的纸筒,“合同还有什么问题吗?”
“别回避问题!”严泽气不可扼,直接拉开椅子坐了上去,“老子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黑眼圈熬得比国宝还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没这么多规矩?!”
“严泽。冷静。”容石冷冷地看着他,“‘教皇’让你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了吗?”
“教皇”是容石给严泽找的那位新主人的代称。他们这个圈子鱼龙混杂,很少有用自己的名字踏入这个染缸的。严泽的代称是舞后,“教皇”赐给他的。
严泽这个人不只是一个伶牙俐齿的律师,全国各地大小舞蹈比赛他也拿过不少的奖。但“教皇”和“舞后”这两个代称又有本质的不同,一个是主名,一个是奴名。
“教皇”赐给严泽这么一个奴名也算是在圈子宣布严泽从今往后的所属权了。一个“教皇”也许会有很多追随者,但能够跪立在他身边的皇后,只能有其一。
一提到“教皇”,前一秒还张牙舞爪的严泽瞬时就变成了一个娇羞的小媳妇,眼里尽是钦慕与得意。
“那倒没有。”
容石瞥了严泽一眼,冷声道:“继续。小心我扣你工资。”
严泽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打开合同继续工作,“得嘞,容总您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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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石在公司员工,尤其是在严泽面前,向来是那个不让百姓点灯的州官。他威逼利诱着让严泽回了工作正题,自己却又对着手机开起了小差。
-药膏给你放床头了,要是还疼的话,就自己再涂一次。
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容玉正饱受还有七个多小时才能见到容石的相思之苦,揉着抱枕坐卧难安。
其实做了容石的奴隶之后,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容石依旧是他的兄长,他暗自藏在心里的默默喜欢的人。可之前一天见不到的时候容玉却远没有这么抓心挠肝,如今却——要是能跟着容石去公司就好了。但是他没有正当理由。
契约上都说了不分时间不分地点,可是这一天一天见不着面又算什么。
难道就让他靠几条文字消息解渴吗?
杯水车薪的,哪里够用。
-好多了,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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