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是否确定的对答。
当日夜里,刘海登上城楼。夜色太深,他看不到敌军扎营的地方,可探子早已来报,南贼已经退到十里之外。
可疑!
刘海在心底缓缓道,真是太可疑了……南贼的指挥只有一人,就是他们的皇帝!
可作为一个将军,他又很清楚,一只军队的风格,是和带军之人分不开的。
一个人真的有可能在短短一年多里两次性情大变?
还是说,南贼的确有两个总将?
京城。
自失了长洛后,端宁帝整个人都始终恹恹的。
长洛……那是当年和姐姐一起游过船的地方,也是在此之前姐姐魂牵梦绕的江南之地。
就这么,失了?
也许是一年以来的打击太多,也许是长洛于乔锦笙而言的确有它特殊的意义。端宁帝一病不起,昏睡的时候居多,清醒时也始终打不起精神,在端宁五年夏末强撑起的那点信心早已落入尘埃。
病中的端宁帝白日里呆在永宁宫的时间不知不觉的变长了,往往是女帝和昭阳公主一起待在床塌之上。乔蔓坐在床头,乔锦笙枕着姐姐的腿,手里捧着折子。看完了,每每默然许久。
女帝发了一会儿呆,回过神后低声道:“南军……要到北宁了。”
乔蔓眉尖紧蹙:“北宁离京城还有多远?”
乔锦笙还是那副恹恹的样子,连语气都没有太大起伏:“姐姐不知道?北宁之后是西化、兰郡、萧城、齐安……”
“齐安?”乔蔓一惊。
乔锦笙的声音有些飘忽:“是啊,齐安再往西,就是京城了。”
乔蔓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守北宁的是刘海?我记得他。小时候听……”一顿,“那个人说,当年燕军东伐里就出了两个名将,一个是他,另一个已经去了。”
是埋骨沙场。
乔锦笙吃吃的笑了声:“姐姐,你觉得他能撑多久?”
乔蔓:“……锦笙?”
乔锦笙:“刘海是个老顽固,当年我登基的时候,反对的人里就有他。他根基太深,我挖不动,那时候也不敢挖……所以我把他调到北宁。那种地方轻易不会有机会动干戈,离京城的距离也恰好,可以盯着他,也让他没机会上京做乱……这么多年,我都把他忘了。”
乔蔓不再言语。她直觉,此刻的乔锦笙太不对劲。
至于自己,乔蔓想,原来哪怕是早已下定决心、甚至在其中推了一把……在国家走到尽头的时候,她还是怅然如斯。
可这种时候说这些,难道不可笑?
乔蔓转过心思,一边自嘲,一边闻言安慰乔锦笙。口上是轻声细语的:“那倒是能放心些了,这些老派呀,觉得锦笙不能即位……正因为刘海是个守旧的人,才更让人放的下心。”言下之意,老古董既然对着别人不作变通,对自己肯定更是将忠天忠地忠皇帝刻在骨子里。
乔锦笙怔怔的:“真是姐姐说的这样就好了。”
乔蔓摇了摇头,手指轻轻自乔锦笙发间滑过。
她心里说的是:你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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