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应该因为刚刚陈远深的说一句话而动摇自己的初衷。我既然选择相信你,就应该坚持下去。因为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一个人,也绝对不会杀了自己授课老师,可是刚刚的话……这也不能说明什麽,只能说父亲的死是与你有关系。或许是陈远深偷偷的瞒著你,杀掉了江韵书的。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除非是你亲口告诉我,否则我永远也不会相信!
“哥,你怎麽坐在地上?”昔照一走进来,见我瘫坐在地上,不禁诧异地问道。
我的心猛然一提,不能让他看到流泪满脸的我。赶紧的用衣袖擦了几下,轻轻扯著嘴角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他扶了我起来,坐在凳子上,然後抬眼担忧的看著我,问道:“哥,发生了什麽事吗?你怎麽坐在地上?还有你的眼睛怎麽红红的?你哭了?”我抬眼看了看一脸茫然的昔照,还好他并不知道陈远深这个人,也不知道刚刚他们的对话。倘若让他知道真相,他一定受不了。我扯了扯嘴角,淡淡的说道:“没事,刚刚风很大,沙子进了眼睛。一时看不见就跌倒在地上。我没事,一会就好了。”
他半信半疑的看著我,“真的吗?”我点了点头笑道:“真的,我怎麽会骗你呢?”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哥哥,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麽事。你自从去了怀琴姐家一趟,感觉整个人都变得和之前不太一样。我知道你之前说的都是骗我的话,你究竟有什麽苦衷可以告诉我,不要一个人自己心里藏著想著。”
原来昔照一直都知道,知道我说的都是骗他的谎言。可是那又怎麽样,我不能让他知道一丝一毫关於我的往事,也不能让他知道他自己的家世。我只想让他无忧无虑的生活著。既然他能看得出来我从昨天开始整个人变得不一样,那麽我想丰逸文也知道了。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刚刚听到他说的话吗?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他应该不知道我的身份。
看著一面忧愁的昔照,我笑了笑说道:“我真的没事,我只不过是学故人悲秋怀古而已。”我站了起来走出了兰馨阁,指了指满地的黄叶,继续说道:“你看,这地上的黄叶,让我不禁想起了在映月楼的时候,我和卿平他们一边喝著桂花酒,一边吃著螃蟹的情景。我俩还时不时的吟诗弹曲。那种畅快啊,真的很想再试一次。”
“隐月,想不到你还有这种诗意的情怀,不如我们也弄一个?”丰逸文忽然的走了进来,笑眯眯地走到我的跟前。一看到他,我整颗心都提了起来。我不知道自己该怎麽面对他,面对一个可能是杀父的仇人。是恨他吗?没有。是爱他吗?也感觉不到。整个人变得恍恍惚惚,可能是昨夜喝了相思醉,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的原因。
“眼睛怎麽啦?”丰逸文见我脸色难看,不禁蹙著眉说道。他现在温文如玉的样子和书房时的样子完全不同,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我强自忍下心中沈重的痛苦,淡淡一笑的说:“刚刚进沙子啦,所以揉得有点红。”说完,还伸出手佯装揉弄。丰逸文拉开我的手,柔声地说道:“让我看看。”他凑到我的眼睛前,越来越近。我的眼又开始瑟瑟发痛,一滴眼泪又滑了下来,滴在丰逸文的手背上。丰逸文轻声的问道:“是不是很痛?”我怔怔然的瞅著他,他深情的眼神让我如何开口问他如此痛苦的问题呢?
他对著我的眼睛轻轻的吹了吹一口气,“好点了吗?”我眨了眨几下酸涩的眼睛,说道:“好多了,谢谢。”眼睛本来就没沙子,只是哭得有点肿,怕昔照说我什麽随便找了个借口而已。没想到你会如此温柔的帮我吹。丰逸文你是那麽的温柔细致,那麽的温柔体贴,我真的不相信如此的你会做出这种事?告诉我,我父亲的死与你有没有关系,只要你亲口告诉我,我就会相信你,不再怀疑你。
但是,我还是开了不口。
他微微一笑,然後拉著我冰冷的手,触电般惊讶的说道:“手怎麽这麽冰?”再抬眼看看我身上的黛青色的薄衣,轻蹙眉的说道:“怎麽穿这麽少?”他瞄了昔照一眼,昔照会意的走进了卧室,拿了件比较厚的上衣披在我的肩上。丰逸文继续说道:“现在天冷,要穿多点,否则很容易染上风寒。”我看著昔照,昔照也忍不住开口说:“哥哥,你要好好地照顾自己。”我点了点头,应道:“是。”
回身走进了兰馨阁,丰逸文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宣纸。隐隐约约的看得出是一幅丹青,只不过是谁作就不得而知。他笑了笑说道:“隐月,你看我带了点什麽给你。”我茫然地看著他:“丹青,谁作的?”他将手中的丹青递给了我,微微一笑:“你打开看看就会知道。”我疑惑不解的瞅了他一眼,然後埋头将宣纸放在案桌上展开铺平。
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惆怅东栏二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
这不是上次丰逸文为我所作的梨花图吗?
我惊异的抬头看著深情款款的他。他轻轻一笑:“喜欢吗?”我愣愣的看著上面的纯白梨花,以及梨树旁的绿柳红桃。此画虽然没有他书房中悬挂的那一幅好看,可是我很喜欢。见我没有答话,以为我不喜欢,他抄起手准备拿起,却被我一手按住。他盯著我看一两眼,我轻声的说道:“我喜欢。”闻言後,他才放下手,转而走到我的身後抱著我的腰,在我的耳边轻声的说道:“真的喜欢吗?”
真真假假我已经分不清,可是我知道这是你的心意。我将画又放回了桌上,说道:“喜欢,可是……比不上你房中的那一幅。”丰逸文垂头的说道:“那是当然的啦!我、云殊的画当今无人能比,除非是瀛海画圣。”
说起瀛海,我只听过他的名字,从没见过他的画,更没有见过他人。不知得此盛名的他,是个怎麽样的人呢?是不是和那个余年一样,也是神神秘秘的藏於人海之中?听闻他的所作之画可以以假乱真,甚至比现实还要漂亮。有机会,我也想去见识一下。
“你认识他吗?”我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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