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冬完全无话可说。
火腿香菇蔬菜粥，气味鲜香，过分诱人。
一个七八分熟的煎蛋躺在淡纹瓷盘里，还冒着丝丝热气。
阳光透过客厅一面大玻璃照来，几番折射，最后在桌角轻轻舞了起来。
“你吃过了？”郁焕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态度端正：“我是不是话太多了……昨天真的例外。”
主动认识错误，陈砚冬点了点头，“你知道，我们以后有很多时间，不过”，给人拿了筷子递去，“我很喜欢昨天的例外”。
郁焕突然想起来他祖父经常对他祖母说的一句话：都是惯的！
晚饭两人在外面吃，郁焕临走前想吃顿火锅，陈砚冬一开始没有允许，生病刚好，不宜重口。
郁焕开始掰扯，我之后可是三个多月都不会吃到！
后来双方各退一步：去吃清汤锅。
因为不是节假日，商场里人不是很多，陈砚冬只带了口罩，不过路人大多把匆匆而过的目光投在相貌更加出众的郁焕身上，倒是为陈砚冬分去了大部分注意力。
虽然是清汤锅，郁焕依旧吃得很满足，只是陈砚冬没有点太多荤菜这点让郁焕不是很满意。
退让是有限度的。陈砚冬说一不二，郁焕这个时候就乖了。
八点多的飞机，两人吃了晚饭还有一点时间，也许是分离在即，陈砚冬对郁焕越来越纵容，郁焕也更加黏人。
在确认了无数遍“你一定要来看我”后，郁焕觉得有点口渴。
便利店对面是一排的娃娃机，郁焕得意了，开始炫技。
“咳，知道除了唱歌，我还有一项顶级技能吗？”
陈砚冬想的是，他竟然从来不知道郁焕这么多话，小话唠，好笑道：“什么？”
“喏，看见那个了嘛，我”，指了指自己毫不含糊：“每次必中。”
陈砚冬顺着郁焕指的方向看过去。
抓娃娃，顶级技能。
还没把视线转回来，就看原本要去买水喝的郁焕直接走到了那一排娃娃机跟前。
陈砚冬饶有兴致，他知道这个，但是从来没玩过。
郁焕果然是能手，刚上手就抓了一个小海豚，然后就把陈砚冬推到机器前，“你试试？”
陈砚冬看了一遍，觉得也挺简单，就试了试。
没中。
“嗯……像我这样一击即中毕竟还是很少的。”郁焕帮着解释。
然而，接下来六次都没中。
中途还换了两台机器。
“可能要天分？”郁焕想了想，一边示意一边附送解说：“不要太远，不要抓竖的，歪着，躺着，横截面积大……看。”
又是一个成功。
陈砚冬虚心点了点头。
“你先练习练习，我去买水。好渴。”
结果等郁焕排完队，买好水回来，陈砚冬还是一无所获。
“我懂的，上天是公平的……”郁焕坐在车上，把小海豚和小柯基摆好，“那这两个就送你了！”
陈砚冬欣然收下。
好不容易把小话唠送走，陈砚冬刚坐上车，就接到了Frank打来的电话。
“砚冬……”要说出口的话让Frank莫名觉得有点羞耻，“那个、咳——你玩娃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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