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漠地回头看了一眼车里:“权利给到我手里,想收回去就难了。”
蔺爷爷终于露出明显的不悦:“从安!”
蔺从安关上车门前,只留下了一句话:“尽管作吧。”
老人深深叹了口气,手腕上的佛珠下面的流苏垂着,在他心中漾起波澜。
他喃喃道:“这孩子,还在怪我们啊……”
司机是蔺家的心腹,闻言劝了一句:“老爷子莫生气,我们现在是回去吗?”
老人疲惫地阖上眼。
往事还历历在目。
从安出生的那年,整个蔺家高兴坏了。众人不知道怎么对他才好,是真正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从安他母亲自从大儿意外死了,精神状况就不太好,折腾这么多年得了小儿,整日的将人盯在眼皮底下。
自己在国外养病,照看不到家里,以为那么多人看管总能把孩子养好。
殊不知某年秋天他回国,看到四五岁的小娃,全然颠覆了自己的想象。
太怯弱了。
小从安不皮不闹,什么都不敢做,话也说不流畅,像个被吓大的兔子。
别的小朋友去草丛里玩,他不敢去,说里头有吃人的虫子。也不敢去儿童泳池,说池水会咬人。别的就更别提了,对他来说,整个世界如同一个魔窟,只有家里是安全的,视线内还一定要有佣人在。
蔺爷爷虽是觉得不妥,却也默认了蔺父蔺母的养育方式——孩子知道惧怕,便能最大限度地远离危险。
大儿的悲剧,他们承受不起第二次了。
可是随着孩子渐渐长大,许多事情不受控制了。
孩子长歪了,家里鸡飞狗跳,这种一触即发的状态持续了很多年。
也就是从安接手了集团,慢慢掌控权利后,人才沉稳了些,家里也清净了不少。
可这还没清净几年,又开始因为新的问题闹。
司机将车开出小区,蔺老爷子看着窗外划过的车灯,茫然地想:是我们的错吧?所以遭了报应。
可是从安又做错了什么呢?这样一意孤行,惩罚的同样是他自己啊。
……
郁久在厨房噼里啪啦地炒菜。
他拟的菜单是番茄牛腩汤,鱼香肉丝,辣子鸡丁,还有干锅花菜。
除了不辣的汤以外,他在鱼香肉丝里加了一种特别辣的豆瓣酱,辣子鸡丁倒是放了些并不太辣的干辣椒。
干锅花菜则是普通辣度。
如果一般能吃点辣的人来尝试,会觉得辣子鸡不辣,花菜有点辣,鱼香肉丝不能入口。
如果蔺先生能吃出这些辣度的区别,就算通过了郁久的小测试,如果吃不出,郁久就要把他的症状往别的方面想了!
……理想是好的,炒菜的过程略艰辛。
虽然不至于炸厨房,但是拿了这个忘了那个的,很是手忙脚乱了一番。
厨房抽油烟机声音太大,他甚至没听到蔺先生进门的声音。
冷不丁一回头,看到一个人影堵在厨房门口,吓得他小揪揪都飞了。
但他随即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脸:“蔺先生!”
好多天不见了,蔺先生怎么都瘦了!
郁久顾不得问问题,先得顾着自己的锅:“先去换身衣服吧?然后洗洗手就可以吃了!”
蔺从安看他虽然忙乱,但菜已经炒好两盘,知道他可以自己弄好,才点点头出去了。
郁久把菜端上桌,饭也盛了,蔺先生也等到了,站在饭桌前简直无比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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