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津北是刑南亲哥。
家族企业要发展,但是在吴路名那里卡了挺多材料,用地计划迟迟签不下来,导致半年多工地开了没法干活儿,刑家一大家子都为这事儿发愁。
吴路名又是个油盐不进的,拿不准喜好,好在吴畏现在那块儿心头肉痒,尝不着正发愁,要是刑家两兄弟在旁边捯饬一下,指不定就成了,吴畏高兴,吴老头也高兴,自然刑家也高兴。
刑津北打的是这个谱儿,加上平时跟吴畏关系还行,不冷不淡,也算个脸熟,捞着方伽尧算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赶紧指挥他弟弟,先把畏爷请来。
吴畏平时在圈子里极少露脸,帝都的整个公子圈儿里数他最牛逼,就是玩不到一块儿去。
刑南去找吴畏的时候,工作室门口还亮着冷光灯,隔着门口儿的玻璃瞅见他躺在沙发上睡觉,沙发不够长,导致露了一截脚踝,人背对着玻璃,看起来还没醒。
刑南不敢进,就站在门口儿等着什么时候吴畏动一下自己就进去,电话里他哥催得紧,就等了十分钟刑南就忍不了了,就捏了门把手进去。
“叮铃——”
“出去。”
刑南一只脚才迈进来,就听见吴畏带着鼻音赶客,吴畏甚至连头都没扭。
“别呀,畏爷才八点睡觉早点儿吧,玩儿去啊。”刑南不敢说方伽尧现在在他哥的酒吧里,他比他哥还多了心眼儿,明眼人知道吴畏对方伽尧什么心思,但是最近刑南觉得蹊跷,先是方伽尧搬出去住,吴畏最近情绪阴郁的吓人,怕是两个人心里都揣着事儿。
就当顺便拉着他玩儿,遇见方伽尧算是碰巧撞上的,要是两个人好了,再讲功劳,要是臭了,责任也不好落到自己两兄弟头上。
刑南敲的是这块儿算盘。
“畏爷,我哥不是开了个酒吧嘛,反正最近挺闲,一块儿尝尝新鲜。”刑南琢磨怎么把人劝过去,没想吴畏慢慢坐起来了,这会儿用手摸脑袋。
等他脸转过来的时候,刑南没敢动。
没夸张,就是单纯字面意义上的不敢。
他头一次见不戴帽子的吴畏,他这会儿刚睡醒,还有点儿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刑南彻底连气儿都不敢出了,等着吴畏说话。
“在哪儿?”吴畏活动了下胳膊,掏烟出来,靠在沙发上,没点着。
“就在南巷里头,我哥开着玩儿的,今天算是正式开门,过去玩玩呗。”刑南看吴畏心情貌似敞亮了,就往前凑了凑,顺便打火机伺候上,“我哥,刑津北,留学回来就会不干正事了,酒吧性质特殊,小众同性,我也是瞎几把看。”
“等会儿,门口十分钟,换个衣服。”吴畏用手挡开刑南递上来的火,捏着烟根儿上楼换衣服,刑南摊在沙发上松了一口气,他也没想到吴畏这么好请,他词儿都在心里背了好几套了,愣是没用上。
等人在出来的时候,刑南就差吹口哨儿了,酒红一休闲套,吴畏可真是野死了,性感地让人想|操|又他妈才反应过来人家是个纯一,想操也得有本事,吴畏这人单手撂人跟玩儿似的,哪路神仙敢做他的一。
都还活不够。
这他妈也太正了,把吴畏往他哥的酒吧里放一晚上,估计就让野鸡把他们家酒吧墩炸了。
“穿得挺讲究。”刑南想不出不带脏字夸人的词儿,就说,“以后酒吧生意撑起个热闹还得靠你这样儿的,酷帅酷帅的。”
“嗯。”吴畏不多说,这事儿放在以前他不会去,但是方伽尧之前跟自己划清界限,说不在意有点儿假,这几天状态就不对,编舞烦躁,所以答应刑南出去浪。
自己浪的少,憋着了。
南巷稍稍往里拐一点儿,就听见勾着人往那走的调调,刑南心里骂他那个不着调的老哥,酒吧又不是野鸡店,搞这么骚干嘛。
刑津北坐在最中间舞池旁边的小沙发上,沙发上印的都是最下|流的图文,他自己挺享受,看见吴畏过来还特地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酒杯,“哟,来了?”
“几年不见,又帅了。”刑津北笑嘻嘻寒暄,屁股没挪窝儿,指挥他弟给畏爷点杯酒。
刑津北年纪数的着的大,吴畏虽然本事大,但是在他眼里年纪就是死数,改不了,大就是大,所以跟吴畏说话的时候,大多数都是不正经的口气,“谢谢捧场,过来坐,一会儿给你看好玩的。”
吴畏点头,双手搁膝盖上就坐下了。
刑南看着一身冷汗,他哥对谁还真不知道个怕字。
酒吧光线不好,挺黑,吴畏又仰脸儿躺着,冲刑津北,“最近挺忙?”
“还成,”刑津北大咧咧弹开领口,往里近点儿凉风,“我这个酒吧就是给你开的,你不跟老爷子坦白,憋坏了就往我这儿跑,指不定还能看上一个,最后合家欢喜。”
“嗯。”吴畏扭头,就简单回复了一声。
他是来放松的,刑津北就专挑不开的水拎,懒得理。
刑南现在就想把他哥生吞活剥了,把人拽到一边点着脚尖揪他头发,“哥,咱爸没怎么着你吧,至于吗,好话不会说吗,合同签不签了?!”
“别管这个,方伽尧呢?一会儿景观其变,别整砸了。”
刑津北比了个ok的手势,拍拍他弟的肩膀让他往吧台旁边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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